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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aturday, 29 January 2022 13:25

蒙福的家庭祭壇(下) 陸汝斌弟兄感恩分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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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汝斌弟兄曾是一個無心向學,頑皮搗亂的懵懂少年。接受了基督救恩後,生命翻轉,從此專心求上進,成為精神科良醫,敬虔事主,愛心助人。治病之餘,傳揚基督生命之道,領人信主得永生,見證真神美善。

 

林:請問陸醫師,你是用什麼方法,把人帶到神面前的?

陸:現在有些藥物已經發展出,可以讓有三分之二喝酒的人,第二天就滴酒不沾。可是他以前墮落的生活習性還在啊,所以要帶他到教會去。有些人家庭出亂倫的問題,他不是生肉體上的病,是心理發生問題,人腦袋瓜想的比行為的表現邪惡多了。但只要他願意謙卑來到神的面前,神的大恩就會臨到,也就是說只要我們願意打開心門,神的祝福就到。

林:阿們!所以做了這麼多年的精神科醫師,也服事了這麼多病人,你一定幫助了很多人,重新活一遍,就好像主耶穌讓癱子起來,醫好大痲瘋一樣。

陸:我實在不敢講我讓他們重新活一遍,我只是把他們帶到神的面前,是上帝讓他重新活一遍,並且讓他們的家庭也重新被建造。

林:感謝主。那麼請陸醫師分享一個實例,就是有某一個人透過你把他帶到神的面前,他整個的人生就改觀了。

陸:記得我在醫學院唸五年級的時候,每次回家學校會發給我們軍人的火車票。因為火車在過年過節是人山人海,我就拿個很簡單破舊的行李袋,裡面塞了兩張報紙,等到別人上車都坐好了,我把報紙拿出來一舖,就睡到天亮。有一次,要過年的時候,那天我站在一個椅子的後面,看到一個中年婦女坐在靠窗的位子,旁邊她放個皮包佔著位子,車子開動了,那椅子一直沒有人坐。我問她,這椅子我可以坐嗎?她把皮包搬開,我就坐了,我想這是非常好的機會,可向她傳福音。於是我把我的袋子丟在行李架上面,手裡拿著聖經,向她講著講著,正講到耶穌釘十字架的時候,她跟我讀到:“父啊,赦免他們,因為他們所作的,他們不知道。”那麼巧,那個袋子剛好從上面掉下來,掉在那個婦女的頭上。我趕快道歉,說對不起,對不起。這時候她說了,我跟我的先生約好,如果今天他上了這車,一起回娘家去,我們就可以復合;假如他沒有來,我們就分手了。很多年以後,我們在一個佈道會還是退修會,她跟我打招呼,滿面紅光,笑的很可愛。原來那天袋子掉下來,以及她讀的經文,都是神要揀選她,要她認罪。

林:啊,感謝主。陸醫師我知道你很重視「家庭祭壇」,當初你是怎麼樣做這樣的一個決定,一直到今天仍維持有「家庭祭壇」,效果是什麼呢?

陸:我跟我太太結婚以來,就說好我們每天晚上要好好的禱告,孩子很小的時候他們聽不太懂,就有很多困難。但怎麼樣和子女、和家庭維持一個屬靈的接觸,我覺得是很重要的。中午大家要在一起吃飯是很不容易的,盡可能晚上在一起吃飯,有個謝飯禱告。不管在家中有多少紛爭,有多大的爭吵,大家晚上坐在一起吃飯,那就必須有個禱告:神,求你赦免我們的罪,我不配,我有很多軟弱,全家彼此代禱。比如我的兒子曾經講過,我沒有爸爸,因為他們每天早上起來時,我還沒起床,他們每天晚上睡覺時,我還沒有回去。以後慢慢他長大,就到外面去發展了。我太太就跟我提到,我們要有一個「家庭祭壇」。家裡誰的性格怎麼樣,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,經過「家庭祭壇」,家裡統統曉得。我們會先有禱告,禱告完唱一首詩歌,唱完了我就分享一段聖經,感謝上帝,一直保持下去。

神很奇妙,後來我兩個兒子都去唸神學院,老大在唸博士,老二在唸碩士。有時我會先請我的小兒子補充一下,對我講的有什麼不一樣的領受。然後再請老大做點補充。因為他讀了神學,就更會用神學的真理去補充。誰領會,誰就把他這禮拜所學的,讀聖經有感動的拿出來分享。最後家庭之間有什麼要代禱的,有什麼交通的,在這樣的分享以後,我們的那些拉裡拉雜抱怨的啊,都不見了。剩下的是代禱,為身體不好的人,或者最近遇到什麼難處啊,如何走前面的路啊。比如我最近要到美國來啊,我最近的服事工作啊,我要到哪些教會去,哪些團契去,都帶進禱告,所以這個就會變成大家越來越期待的時間。

我的小兒子現在在高雄,每個星期五晚上11點,他電腦若還沒有開,我就打手機去叫他打開電腦,很快就連線了。然後我們一起唱詩歌,禱告,一起學習,有交通,最後結束禱告。雖然只有一個鐘頭,但非常甜美,我們每周禮拜五都等那個時刻。

林:你們的「家庭祭壇」非常非常的甜美,成功!

陸:我們覺得那個交通,那樣的領受,比教會聚會領受還要多。因為我們有很多共同的經驗,共同生活背景,然後在不同的領受底下,大家分享。我的年紀比較大,經歷多,我會說你們要在金錢、情慾、成就、榮耀、權利裡面被破碎,「家庭祭壇」真是太重要了。

林:是,陸醫生,非常感動,你把家庭祭壇建立的這麼穩固,也看到你的家是這樣的蒙福。那麼請問陸醫師在你往後的歲月,你有什麼樣的立志,要好好的來服事主,榮耀主的名呢?

陸:我們只要遵行神的旨意,走在祂的恩典裡面,不可能都會變成可能的。我原是一個鬼混的,主把我翻轉過來,讓我走上正路,能夠為神所用,帶我進醫學院,帶我唸精神科,帶我走這一生的路。我一直不清楚神為什麼讓我在學術上有一點成就。譬如說我現在德國、美國或者其他的國家,常有很多學術大會,我不是主持人,就是被邀請的講員。後來我慢慢曉得了,因為有這種成就,比較容易跟世界各地合作。

我1995年到北大去講學,就看到在大陸、在北京,有很多很多成功的台商,也看到很多落魄的台商。他們生意做垮了,他們回不去了,一個家庭拖老帶小,一天用幾十塊錢人民幣在北京怎麼生活?家人又有精神病。我也看到北美的精神病,在教會中的精神病,嚴重的超過了我的想像之外。所以我們想成立一個開放的網路,特別是給牧者的。如果他遇到一些難處,我們開放給他,開放回答各種問題。我們現在就積極要在大陸成立一個精神科診所,希望能夠在我退休以後,去服事一些貧窮的台商、海歸。因為那些貧窮的台商、海歸,精神病比例特別高,藉著服事這些台商、海歸,如果把他們治好以後,他們可以重新站起來。還有老人安養的問題,成立一些老人院,老人有些是完全好好的,60幾歲,70歲退休啦,還可以走路,還可以自理。這時候便可以傳福音給他們,他們信了以後,可以影響很多的人,這是我很重的負擔。現在我們跟半官方的基金會有些聯繫,再加上我們的學術背景,可以到一些學術研究機構去跟他們合作。所以我深深感受到,神所賜給我們的,沒有一樣是白白的,祂多給誰,就向誰多要,只要你願意將一切都交在神的手中,是一個長久永恆神的祝福。我想神讓我走這趟路,有祂奇妙的旨意,雖然我非常不喜歡北京的天氣,陰陰沉沉的,永遠看不到太陽,冷太冷,熱時太熱,但是神的帶領,就趕快去吧!

林:陸醫師,你今天的分享實在是太美了,願神繼續,並夢想成真的賜福給你。

陸:非常謝謝給我這個機會,希望以後還有機會跟大家分享,再見。

林:再見。

 
 
耶穌說;「我留下平安給你們,我將我的平安賜給你們。我所賜的不像世人所賜的,你們心裡不要憂愁,也不要膽怯。」(約翰福音十四:二十七)			
        我在中國海南島文昌一個小農村裡的一個貧窮家庭裡出生和長大,父母養育了四個女兒,一個兒子和一對龍鳳胎,共有七個子女。從我初懂事時開始的記憶中,父母都是忠厚老實,愛家庭和很疼愛子女的。雖然家境貧窮困苦,但父母慈愛,他們都愛人如己,是人人稱讚的好人。
	五十年代初剛解放不久,人民享受有限度自由的生活,記得爸爸會去海邊買一些新鮮魚回來烹熟後,便轉賣給村裡的人,賺來的錢可幫補少許生活費,在屋外種些瓜果蔬菜,家人兩餐一宿都溫飽。過新年的時候,每個小朋友都有一套新衫和一對有花的新木屐,覺得好開心!				但是在五○年代末期,當時的人民公社、大躍進、大煉鋼,又加上天然災害,是極大艱難困苦和缺乏糧食的時代,使到我的一對孿生弟妹,在約兩歲時,就一個接一個的離開這個世界,家人極之傷心和難過。
	在六、七歲時,因為我是長女,就開始幫忙做家務,洗衣服、燒飯、餵豬和餵雞等。稍長便要上山砍柴,到井旁挑水。因為生得矮小,不夠氣力挑水,肩上的水桶搖擺不定,回到家時,只剩下半桶水。如今想起這情境都覺得很可笑。
	六十年代初,是人民公社生產隊時代,村裡無論什麼都是屬於生產隊的。生產隊種植出來的瓜菜,收割後便要運到當地的市鎮售賣,出售得來的金錢都是全部歸於生產隊,任何人都不可以私自取用。去市鎮途中要經過一條水不是那麼深的小河,人可以騎在水牛身上或坐在車上,就可以過河到市鎮。此外,還有船隻載人過河。
	最難忘的是童年時,發生在我家最悲慘的一件事│有一天,生產隊長安排兩個人把收到的瓜菜運到市填售賣,因為有一個人臨時有事不能去,他就安排我的爸爸和他的堂弟一起去。那時,爸爸養了一隻水牛和管理一架木頭車,水牛和木頭車都是生產隊的。在第二天清早,爸爸就和叔叔一齊把瓜菜放好在木頭車上,水牛就拖著木頭車,兩人坐在車上一起出發。
	生產隊的瓜菜運到市上賣,送貨人員通常大約在下午二點半至三點半左右就可回到家。但是那天,天都黑了,到了晚上還不見爸爸回來,媽媽就去問叔叔,他只是吞吞吐吐地說我的爸爸已經掉下河裡去。媽媽和我們都極之驚慌,因為我們都知道爸爸不懂游泳。媽媽就立刻告訴隊長,隊長便馬上號召村裡和鄰村的男丁去找爸爸。叔叔不但沒有把這事報告隊長,也不出去救人,只是躲藏在家裡。晚上要航行船隻到遠處,是一件很勞苦的事。雖然如此,仍有很多熱心人幫忙,經過一晚勞苦的打撈,終於找到爸爸的屍體。這天,是我家最悲慘、最痛苦的一天。爸爸離世,只剩下孤兒寡婦,媽媽一個女人要獨力養育五個幼小兒女,真是極之艱難困苦。
	當時,村裡的人和其他人都有很多疑問,究竟他們兩人過河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呢?經過長時間和多次對叔叔審查和追問,究竟我的爸爸是怎樣掉下河?賣瓜菜得來的錢在那裡?……等等。每次審訊,叔叔總是吞吞吐吐地說:「錢是在死者的口袋裡,已經掉下河裡去。」但在爸爸屍體的身上什麼東西都找不到。他又說:「錢或是掉下河被河水沖走……。」隊長和村民都不相信他的話。因為叔叔是一個會計員,村裡的人都知道爸爸是一個「愛人如己、樂意助人,忠厚老實的人」。後來,經過鍥而不捨地審查問話和批鬥後,叔叔才道出實情和認罪。
	原來當天他們賣完瓜菜後便一起回家,在回程過河時,叔叔便把爸爸推下河裡去。叔叔與爸爸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不愉快的事情,都是和睦相處,我們也不明白是什麼原因他要把爸爸推下河裡溺死,真是人心難測。他的辯稱是因為他有一個老母親和三個年幼的孩子,太太正待產,家庭負擔很重,沒有錢用,所以才做出謀財害命的事。
	其實當時大部分家庭都很貧窮,生活都很困難。叔叔為了生產隊賣瓜菜得來的一些金錢,就害了一條人命,讓我們失去了一個好爸爸,真是極悲慘痛苦的事情。雖然很多人慫恿我的媽媽去控告他,把他關進監牢裡。但是,媽媽看到他的家庭情況,說:「人死不能復生,我的丈夫已經死了,就算控告他,我心愛的人也不會再生還。」就不去告他,各自各生活。
	後來,叔叔的家庭轉變極大,嬸嬸產下的嬰兒幾天後便夭折了,不久嬸嬸也死了,剩下年老的母親和三個年幼的孩子。叔叔大受打擊,慢慢地就患了精神病,整天自言自語,有時會自己除掉身上的衣服四處裸走,病情日趨嚴重。村民就把他關在一個房間裏,不讓他自由出入和隨街亂走。叔叔天天困在房間裏面,生病也沒有錢就醫,全靠年老的母親照顧他的起居飲食,一直到他病死。不久,他年老的母親也死去,剩下三個年幼的孩子,生活也不好過,很是淒慘。人就是這樣,因一時貪念,喪盡天良,毀滅了自己一生和家庭,家人也被歧視。古人有云:「害人終害己,人在做,天在看。」真是難明白,世人是多麼愚昧無知。
	一年又一年過去,歲月陪我走過春夏秋冬,時光陪我走過花開花落,世事茫茫似流水,粗茶淡飯隨緣過。當時在農村,媽媽要養育我們五弟妹不是那麼容易,我排行最大,年紀小小便要做家務。我們都很孝順,妹妹和弟弟日漸長大,很懂事、又乖、又聽話,慢慢習慣單親的生活。媽媽也是一個忠厚老實,愛人如己,不易發怒,人人稱讚的賢德婦人。她常常教導我和弟妹做人做事的道理,不要與別人爭吵,有能力幫人就幫……等等。
	雖然我們家都很貧窮,但是媽媽對叔叔的孩子都很好,有時見到他們吃不飽,穿不暖,很可憐。媽媽就會叫他們過來,供應他們吃和用。我們就問她:「你為甚麼供應他們的吃和用?他們的壞爸爸,害死我們的爸爸,太可恨了!」媽媽就回答,說:「雖然你們的叔叔一時貪錢,埋沒良心,害死你們的爸爸。但是一人做事一人當,爸爸的死與他年幼的孩子無關,而且他們的爸爸和媽媽、祖母也都死了,孤苦無依,我們要有同情心,有能力便幫助他們吧。」媽媽是一個很有愛心的人,我永遠都記著她的教導。
	長大成人後,經過朋友的介紹,認識了我的丈夫。婚後,育有三個女兒和一個兒子,在生活上很多事情,我都盡力幫助媽媽和弟妹。因為先生的爸爸在香港,申請先生、我和子女在七十年代初來到香港。我們夫婦倆年輕力壯,兩手空空來到香港,雖然人生路不熟,語言不通,好不方便,對我來說,是一個天大的轉變,但是一家人都很開心。在香港生活無論怎樣辛苦都不及在大陸農村辛苦。初到香港,先生要做兩份工,我除了在家裡照顧孩子之外,也做些家庭手工業,去工廠領些絲花或其他工件來做,幫補家用,總之,日以繼夜地不停工作。
	那時,可能是年輕,沒有雜念,也不覺辛苦,一天的事過去就算了,不為明天憂慮,都很開心!我覺得每個人各有各經歷的辛苦,我很明白,不論初到一個任何陌生的地方,都是要捱得很辛苦,有兩餐溫飽便過得去。子女慢慢地長大,我就出去工作。
	在八十年代中至九十年代初的那段時間,中國大陸社會改革開放,極多人在大陸出來香港找工作做,而我們在香港就要不停地接待來訪的大陸親人。我的媽媽和三個妹妹和妹夫們、弟弟和弟婦和其他親戚朋友都先後來香港。(未完待續)
二○二二年一月廿二日
你要把你的重擔卸給耶和華,他必撫養你,他永不叫人動搖。(詩55:22)
	林:親愛的朋友平安,今天非常高興請到從台灣來,到處傳基督福音的精神科醫生陸汝斌弟兄,他要來分享他生命的見證。陸醫生你好!
	陸;曹傳道好,各位弟兄姐妹平安。
	林:請問陸醫生你當初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信了耶穌的?
	陸:這對我來講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事,假如我不信耶穌,不但是非常恐怖,而且會是一個災難。第一,自己從小生活在一個貧窮的家庭,我上小學一年級就被學校開除了,原因是我逃學超過半個學期。因為我上學時根本是心不在焉,到處玩,去釣青蛙啦,釣烏龜啊,不去上學。後來被強制轉學到「屏東仁愛國小」,被編到「放牛班」。所以國中我唸的是屏東的「中正中學」,第一屆的夜間部,算是進了國中。又為了比較近一點又轉學,到了畢業時,操行倒數第二,主要的科目都不及格。記得導師來告訴我說,讓你畢業是不合格,不讓你畢業學校受的損失又太大啦。
	只要我沒事幹就把學校整排的玻璃全部打破,把每個排球扎個洞,把別人的便當偷走了,是個非常搗蛋的學生。學校最後權衡輕重就讓我畢業了吧。畢業以後,那時台灣沒有什麼「聯考」,屏東的學校,我都考過了,沒有一個學校要我,我父親就想送我到空軍幼校去。等車子來接我,都快出門了,我媽媽突然說絕對不准我的兒女去唸軍校,她就把我留下來。那就沒有地方唸書啦,剛好屏東在內埔成立一個「美和中學」,是第一屆高中。他們本來準備收三班學生,結果有一班學生因為考到比較好的學校不來唸,所以多出一班來。講的坦白,我是走後門進去的。
	那時候眷村都很貧窮,燒飯都燒柴火、燒煤球,只能在院子。我就常常爬牆過去把人家燒飯的鍋子拿走了,把米倒掉,把鍋子賣掉,所以鄰居對我非常討厭。我媽媽就把我關在家裡,不讓我出去。我記得是一次教會的退修會,我當然去玩的。第三天晚上,誰講道我不記得了,是個中年女士。講到一個小女孩發高燒,神志不清楚,快過世了,她突然清醒對她的爸爸媽媽、牧師和周圍的人說:「不要難過,天家再見。」
	像我這樣每天混日子的人,一聽到「天家再見」,心想為什麼這個小女孩會有永生的盼望,我怎麼什麼盼望都沒有?那天晚上我竟然到籃球場去禱告。我求神赦免我的罪,從那次以後,我突然間變了。還記得我唱詩歌“解脫了,解脫了,我終於解脫了!”從那時候我開始用功唸書,但唸得很辛苦,因底子太差,再加上我沒有朋友,原來的朋友說我變成神棍了。記得我高二一個學期唸了27本參考書,國中和高中的一起唸完,一路拼上去,從第一次考試第五名,一直到高中畢業第一名,拿到當時高中屏東縣長「文學獎」,中間還拿了兩次「愛迪生獎」,是獎賞數理化最好的,現在想想是上帝的恩典。考大學的時候,我是學校第一屆畢業生,學校對我們有很大的期望,希望我們能夠考上好的大學。不料,我考試的前一兩天拉肚子,拉的一塌糊塗,我非常好的化學只考了五分,所以榜上無名。父親叫我去考軍校,我整個志願就填國防醫學院,我被錄取了!當時是牙科正取,醫科備取。我媽反對,她覺得唸軍校不好。記得走出家門的時候,媽媽嚎啕大哭,我跟媽媽說,如果分配我到牙科,我一定回來,如果是醫科,我就讀讀看。後來才曉得我是倒數第五名,回頭想是上帝早就安排好的。我這樣的程度幾乎沒有辦法跟上,我看不懂英文,所以每天和弟兄姐妹晚禱後,就拿個小椅子,到路邊路燈下面看書。
	林:你說跟弟兄姐妹晚禱,是當時醫學院就有基督教的團契?
	陸:是。晚禱後本來應該休息,而我就到路燈底下去唸書,一直到2-3年級才慢慢的跟上。有個很奇怪的事情,在我快要畢業前,我到精神科去實習。當時精神科的環境非常壞,1-200個病人在一個很擁擠的空間裡面。有個很小的院子,我們醫生住的就隔個木板在旁邊。我每天早晨起來靈修的時候,都聽到一個病人在隔壁唱歌,「友情,友情,人人都需要友情‧‧‧‧‧」有一天靈修完畢,我就向神禱告,我說:「神啊,為什麼你的慈愛,通不過這鐵門?如果你應許,我願意進去。」家人都鼓勵我去外科,骨科,我也很想做骨科。那天我有那樣的禱告之後,不到一個禮拜,精神科主任來查房,他問我“喂,你願不願意做精神科啊?”聽到那句話,我真的嚇一跳。等主任走了,我趕快禱告說:「神啊,我上次的禱告是隨便講的,我不要做精神科,精神科的環境很壞,送到醫院的病人都很骯髒」。但神一直帶領我,而我也沒有忘記神的呼召,因為我只填了一個志願,好像就是「精神科」。
	記得在做實習大夫的時候,我跟神有個禱告,一個禮拜神就給我回應。我有很多掙扎,加上又有很多機會,我到部隊去,做了很多外科手術,但是我始終沒有忘記神的呼召,最後回到總醫院做「精神科」。我實在不敢違背上帝的呼召,到今天畢業40年,做了37年精神科,但是我找不到任何心理治療或任何藥物,可以像我在一個月之內翻轉過來,並且走了一段很長的孤單歷程。因為我從高二翻轉過來,一直到我大學3-4年級,我都沒有朋友的。
	林:為甚麼沒有朋友呢?
	陸:老的朋友看我是神棍,新的朋友看我是惡棍,都不願意和我交往,只有上帝和我媽媽要我,我永遠不敢忘記,神在我身上那麼巨大奇妙的改變。
	林:感謝主,都是神的恩典。
	陸:到今天回想起來,當駐院大夫的第二年,我的肺長瘤,開了一刀,又肝臟長瘤,腮腺長瘤,身體也不好,我如果作外科的話,大概在45歲左右就被淘汰了。
	林:噢,原來神有這個美意。
	陸:神比我們更了解我自己,神早就看清楚我們是什麼樣的,只要你願意跟隨祂的腳蹤行,永遠是最美的。我們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,是最可憐的,早就被淘汰,離開自己的工作崗位。我到今天還能為主做見證是神的恩典,我為什麼做精神科醫師,根本就是神安排的。
	林:是,那麼在你做精神科大夫的整個過程當中,你有什麼奇妙的經歷?
	陸:這麼多年來,跟外面有很多的接觸,我接觸到毒癮很厲害的,同性戀的,家庭破碎的,慘不是有錢沒錢的問題,有些人很有錢,過的還是很悲慘。這一路走過來,我看到神對我很多很多的祝福。有些病人,當我為他禱告,神醫治他,超過我知識的範圍。神也帶領我重新到德州去學習精神藥物,到耶魯去學遺傳,現在又帶我去研究神經再生。我們在這世上奔忙,所得到的勞苦愁煩轉眼成空,如飛而去。如果我們把上帝所賞賜給我們的,帶到祂的面前來,祂會使水變酒,讓我們榮神益人。我們只要願意跟隨祂的腳蹤行,會得到意想不到的祝福。
	林:是,那麼陸醫師你覺得神給你最美妙的帶領,可以用在傳福音上的是什麼?
	陸:我想「精神醫學」是最靠近人的靈、魂、體。簡單的說,魂跟體是分不開的,就是我們的感情、思想、意志,會造成身體的障礙。身體的障礙又會引起我們的感情思想意志和行為的改變。特別是在感情思想意志行為所造成的障礙特別多。在注意這種東西的時候,你也更容易碰他更深一層的東西,就是他靈的範圍。我們看到很多人,他喝酒喝了一輩子,吸毒吸了一輩子,家裡破碎的一塌糊塗,要把他帶到神的面前,不但醫治他的酒癮、毒癮,還讓他重新被建立,何等的美好!
	林:是的,謝謝陸醫師的分享,願我們都在神的面前生命更新,重新活一遍。
懷念已故慈父—陳濃添	
	陳道明弟兄感恩見証分享	
「耶和華啊!榮耀不要歸與我們,不要歸與我們;要因你的慈愛和誠實歸在你的名下!」(詩篇一一五:一)	
	感謝神!自從接受耶穌基督為我生命的救主之後,我就一直祈求神的救恩也臨到我的父母親。因為「父親怎樣憐恤他的兒女,耶和華也怎樣憐恤敬畏祂的人。」(詩篇一○三:十三)。感謝神!成就了我的心願。	
	記得在我年紀還小的時候,每逢暑假,媽媽總會帶著我兩個姊姊、弟弟和我一起到「尖沙咀火車站」,由午夜開始排隊,然後乘搭火車往中國大陸探望住在廣州的爸爸。可是站著等候火車的滋味並不好受,一方面要有耐心,在過海關的時候,還要唱《東方紅》這首歌。但是能夠和爸爸一起渡過暑假,一家人共享天倫之樂,這一切都是值得的。	
	爸爸教懂我捉象棋和玩橋牌,所以我可以和爸爸及其他的親戚一起切磋棋藝。他還喜愛攝影,在我最早的記憶中,就是和爸爸一起在黑房裡沖曬相片,樂趣無窮,使我很有成就感;他還喜愛古典音樂,「藍色多瑙河」一曲,更是他的至愛。	
	爸爸在廣州房子的天臺上,飼養了一群白鴿。有時候,爸爸會將數隻白鴿放在籠中,然後帶同我們到一個離家較遠的公園內,他打開白鴿籠,讓籠中的鴿子飛出來。我們總是很稀奇為何這一群鴿子,總會全部飛回天台的家呢?上帝創造宇宙萬物,真是高深莫測!	
	爸爸在一九一九年出生於台山縣的六村鄉。少年時候就跟隨著叔父到廣州讀書,畢業於中山大學,然後在銀行任職。一九五二年和媽媽在廣州結婚。一九五九年,由於政治混亂的緣故,爸爸便將我們送到香港居住。過了不久,中國和香港的邊境關閉,嚴格阻止兩地的居民自由出入,爸爸無奈只好留在廣州,與家人分隔兩岸。	
	直至一九七四年,爸爸才可以到香港與我們團聚。在同一年的年底,我們一家移民到美國,與袓父母同住在紐約市皇后區。爸爸和媽媽為了生活,只能在衣廠辛勞地工作。後來爸爸轉到唐人街的一間傢俬店工作,一直做到退休。雖然爸爸受過高等教育,為了愛護家人,他從來沒有抱怨,對人和藹可親,謙虛以禮待人。	
	爸爸是一個孝順的兒子,照顧祖父母有十五年之久,直到他們離世。每年都會幫助媽媽,打理家中的小菜園,也時常不停地為兒孫們烹調可口的食物。在特別的節日,他更會用三天的時間,泡製鮑參魚翅湯,給家人享用。他最高興的是作為六個孫子的爺爺,特別疼愛的是兩個孫女。對每個家人的生日和結婚週年紀念日,都記得很清楚,而且會依時打電話祝賀和送紅包,他的慈愛和關心,使我很感動,至今不能忘懷,真是我的好榜樣。
	多年來我都向爸爸傳福音,總覺得很難讓他去相信神,因為他認為不夠科學。很多時候,為了姊姊和家人,他亦願意和我們一起去參加主日崇拜。感謝神的恩典!經過多年參加聚會和聽牧師講道,加上常常在教會和會友接觸,感受到主內的弟兄姊妹們彼此的愛心和關懷。受到聖靈的啟發感動,軟化了爸爸堅硬的心,終於在梅景禧牧師的鼓勵下,決志信主,參加洗禮的真道班。在二零一一年四月三日,雙親決定在新澤西州澤恩堂受洗,這真是一個大喜樂的日子,深深感受到神的大愛和恩典。	
	爸爸是一個容易焦慮的人,每次我們從新澤西州去紐約探望他,回家後一定要打電話給他報平安。爸爸信主後就學習祈禱,在禱告中,他把一切所掛慮的事情,都交托給神,爸爸也是一個懼怕死亡和儘量避免麻煩子女的人。神憐憫他,聽了他的祈求,在他九十六歲時,神讓他只是不舒服了兩天,在家裡酣睡的時候,安然地把他接回天家。剛好那天,我們一家都在紐約,因此可以見到他的最後一面,為他作臨終祈禱和告別。	
	神的信實廣大,滿有恩惠慈愛,祂的應許在我家彰顯出來:「當信主耶穌,你和你一家必得救。」(使徒行傳十六:三十一)我的父母親都蒙褔得救,享有永生的褔樂。感謝讚美,榮耀歸神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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懷念已故同工—羅石麟弟兄	
梅景禧牧師(中宣會澤恩堂)感恩見証分享	
「弟兄們,我不是以為自己已經得著了,我只有一件事,就是忘記背後,努力面前的,向著標竿直跑,要得神在基督耶穌裡從上面召我來得的獎賞。」(腓立比書三:十三至十四)	
	羅石麟弟兄從香港赴台灣,進入台灣大學進修,電機系畢業後,再赴美國,在新澤西州羅格斯大學進修,榮獲碩士學位。一九六九年與李玉蓮姊妹成婚,事業成功,兒女們長大成人,已成家立業,內外孫滿堂,家庭生活幸福美滿!	
	因他敬虔愛主,信靠神,蒙福成為神的兒女,在新澤西州主恩堂教會事奉,非常投入。後因遷居到新澤西州的馬博羅市,因此參加澤恩堂聚會,同時也進入事奉的行列,擔任執行同工。因為他對聖經非常熟識,所以成為主日學老師和校長;在主日崇拜擔任傳譯,因為他能說流利的廣東話和國語。他好學不倦,還在百忙中,去進修神學課程,真是我們的好榜樣!	
	在他退休後,開始睡眠不好,後期因他的疾病,使他的行動緩慢下來,連走路都好像要重新學習,記得神對重生得救的人的應許是:「可以得著不能朽壞,不能玷污,不能衰殘,為他們存留在天上的基業。」(彼得前書一:四)	
	羅弟兄看待他的教會,就好像是他自己的家一樣,他從來沒有停止過聚會,特別是星期三晚上的禱告會,風雨不改。每次當他領唱時,總是喜歡選生命聖詩第四百四十首《求主赦免》: 「若我今天傷害他人心靈,若我今天使他人走錯路,若我今天照己心意偏行己路,若我今天言語不合體統,若不關懷別人需要與苦痛,或許使別人受傷害跌傾,若我今天對人冷酷無情,若我只貪圖安逸與舒寧,不願完成上主交付使命,求主赦免,阿們。」羅弟兄喜歡這首詩歌,因為歌詞是代表他心中向神的禱告。	
	自從羅弟兄病發期間開始,他的行動就很不方便,但是他仍然忠心的堅持來參加主日崇拜和禱告會。有一次,熊海平弟兄照常把他接來教會,當他慢慢走進來的時候,我們正在唱生命聖詩第二百七十八首《惟信靠主》之副歌: 「靠耶穌每時每刻,靠耶穌渡過歲月,無論遇禍福甘苦,只信靠耶穌我主。」看見羅弟兄堅毅不拔的神態,我感受到他內心深處,對神的信靠是可等的真摯!	
	不久之前,羅弟兄向神禱告,說:「我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夠為神再做些什麼,只求神仍然給我機會,來參加禱告會。」他看重聚會,看重教會這個大家庭的生活。一直到他進醫院前的一個主日,仍然參加主日崇拜,當天離開教會的時候,已經不能自己走動,需要弟兄在兩旁攙扶著他,坐上車子回家。	
	如今他不用再去地上教會的家,因為他已經回到了那永久的家鄉—神為衪的兒女們,所預備的家,在那裏再沒有疾病、疼痛、死亡、黑暗和流淚。羅弟兄已經得著那榮耀的身體,得著不能朽壞,不能玷污,不能衰殘,為他存留在天上的基業。主耶穌對門徒說:「我去原是為你們預備地方,我若去為你們預地方,就必再來,接你們到我那裏去;我在那裏,叫你們也在那裏。」(約翰福音十四:二至三) 羅弟兄先走一步,讓我們這些留下的人愛人!
二○二二年一月八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