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汝斌弟兄曾是一個無心向學,頑皮搗亂的懵懂少年。
林:請問陸醫師,你是用什麼方法,把人帶到神面前的?
陸:現在有些藥物已經發展出,可以讓有三分之二喝酒的人,
林:阿們!所以做了這麼多年的精神科醫師,也服事了這麼多病人,
陸:我實在不敢講我讓他們重新活一遍,
林:感謝主。那麼請陸醫師分享一個實例,
陸:記得我在醫學院唸五年級的時候,
林:啊,感謝主。陸醫師我知道你很重視「家庭祭壇」,
陸:我跟我太太結婚以來,就說好我們每天晚上要好好的禱告,
神很奇妙,後來我兩個兒子都去唸神學院,老大在唸博士,
我的小兒子現在在高雄,每個星期五晚上11點,
林:你們的「家庭祭壇」非常非常的甜美,成功!
陸:我們覺得那個交通,那樣的領受,比教會聚會領受還要多。
林:是,陸醫生,非常感動,你把家庭祭壇建立的這麼穩固,
陸:我們只要遵行神的旨意,走在祂的恩典裡面,
我1995年到北大去講學,就看到在大陸、在北京,
林:陸醫師,你今天的分享實在是太美了,願神繼續,
陸:非常謝謝給我這個機會,希望以後還有機會跟大家分享,再見。
林:再見。
耶穌說;「我留下平安給你們,我將我的平安賜給你們。我所賜的不像世人所賜的,你們心裡不要憂愁,也不要膽怯。」( 約翰福音十四:二十七)
我在中國海南島文昌一個小農村裡的一個貧窮家庭裡出生和長大,父母養育了四個女兒,一個兒子和一對龍鳳胎,共有七個子女。 從我初懂事時開始的記憶中,父母都是忠厚老實, 愛家庭和很疼愛子女的。雖然家境貧窮困苦,但父母慈愛, 他們都愛人如己,是人人稱讚的好人。 五十年代初剛解放不久,人民享受有限度自由的生活, 記得爸爸會去海邊買一些新鮮魚回來烹熟後,便轉賣給村裡的人, 賺來的錢可幫補少許生活費,在屋外種些瓜果蔬菜, 家人兩餐一宿都溫飽。過新年的時候, 每個小朋友都有一套新衫和一對有花的新木屐,覺得好開心! 但是在五○年代末期,當時的人民公社、大躍進、大煉鋼, 又加上天然災害,是極大艱難困苦和缺乏糧食的時代, 使到我的一對孿生弟妹,在約兩歲時, 就一個接一個的離開這個世界,家人極之傷心和難過。 在六、七歲時,因為我是長女,就開始幫忙做家務,洗衣服、燒飯、 餵豬和餵雞等。稍長便要上山砍柴,到井旁挑水。因為生得矮小, 不夠氣力挑水,肩上的水桶搖擺不定,回到家時,只剩下半桶水。 如今想起這情境都覺得很可笑。 六十年代初,是人民公社生產隊時代, 村裡無論什麼都是屬於生產隊的。生產隊種植出來的瓜菜, 收割後便要運到當地的市鎮售賣, 出售得來的金錢都是全部歸於生產隊,任何人都不可以私自取用。 去市鎮途中要經過一條水不是那麼深的小河, 人可以騎在水牛身上或坐在車上,就可以過河到市鎮。此外, 還有船隻載人過河。 最難忘的是童年時,發生在我家最悲慘的一件事│有一天, 生產隊長安排兩個人把收到的瓜菜運到市填售賣, 因為有一個人臨時有事不能去, 他就安排我的爸爸和他的堂弟一起去。那時, 爸爸養了一隻水牛和管理一架木頭車,水牛和木頭車都是生產隊的。 在第二天清早,爸爸就和叔叔一齊把瓜菜放好在木頭車上, 水牛就拖著木頭車,兩人坐在車上一起出發。 生產隊的瓜菜運到市上賣, 送貨人員通常大約在下午二點半至三點半左右就可回到家。 但是那天,天都黑了,到了晚上還不見爸爸回來,媽媽就去問叔叔, 他只是吞吞吐吐地說我的爸爸已經掉下河裡去。 媽媽和我們都極之驚慌,因為我們都知道爸爸不懂游泳。 媽媽就立刻告訴隊長,隊長便馬上號召村裡和鄰村的男丁去找爸爸。 叔叔不但沒有把這事報告隊長,也不出去救人,只是躲藏在家裡。 晚上要航行船隻到遠處,是一件很勞苦的事。雖然如此, 仍有很多熱心人幫忙,經過一晚勞苦的打撈,終於找到爸爸的屍體。 這天,是我家最悲慘、最痛苦的一天。爸爸離世,只剩下孤兒寡婦, 媽媽一個女人要獨力養育五個幼小兒女,真是極之艱難困苦。 當時,村裡的人和其他人都有很多疑問, 究竟他們兩人過河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呢? 經過長時間和多次對叔叔審查和追問,究竟我的爸爸是怎樣掉下河? 賣瓜菜得來的錢在那裡?……等等。每次審訊, 叔叔總是吞吞吐吐地說:「錢是在死者的口袋裡,已經掉下河裡去。 」但在爸爸屍體的身上什麼東西都找不到。他又說:「 錢或是掉下河被河水沖走……。」隊長和村民都不相信他的話。 因為叔叔是一個會計員,村裡的人都知道爸爸是一個「愛人如己、 樂意助人,忠厚老實的人」。後來, 經過鍥而不捨地審查問話和批鬥後,叔叔才道出實情和認罪。 原來當天他們賣完瓜菜後便一起回家,在回程過河時, 叔叔便把爸爸推下河裡去。 叔叔與爸爸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不愉快的事情,都是和睦相處, 我們也不明白是什麼原因他要把爸爸推下河裡溺死,真是人心難測。 他的辯稱是因為他有一個老母親和三個年幼的孩子,太太正待產, 家庭負擔很重,沒有錢用,所以才做出謀財害命的事。 其實當時大部分家庭都很貧窮,生活都很困難。 叔叔為了生產隊賣瓜菜得來的一些金錢,就害了一條人命, 讓我們失去了一個好爸爸,真是極悲慘痛苦的事情。 雖然很多人慫恿我的媽媽去控告他,把他關進監牢裡。但是, 媽媽看到他的家庭情況,說:「人死不能復生,我的丈夫已經死了, 就算控告他,我心愛的人也不會再生還。」就不去告他, 各自各生活。 後來,叔叔的家庭轉變極大,嬸嬸產下的嬰兒幾天後便夭折了, 不久嬸嬸也死了,剩下年老的母親和三個年幼的孩子。 叔叔大受打擊,慢慢地就患了精神病,整天自言自語, 有時會自己除掉身上的衣服四處裸走,病情日趨嚴重。 村民就把他關在一個房間裏,不讓他自由出入和隨街亂走。 叔叔天天困在房間裏面,生病也沒有錢就醫, 全靠年老的母親照顧他的起居飲食,一直到他病死。不久, 他年老的母親也死去,剩下三個年幼的孩子,生活也不好過, 很是淒慘。人就是這樣,因一時貪念,喪盡天良, 毀滅了自己一生和家庭,家人也被歧視。古人有云:「害人終害己, 人在做,天在看。」真是難明白,世人是多麼愚昧無知。 一年又一年過去,歲月陪我走過春夏秋冬,時光陪我走過花開花落, 世事茫茫似流水,粗茶淡飯隨緣過。當時在農村, 媽媽要養育我們五弟妹不是那麼容易,我排行最大, 年紀小小便要做家務。我們都很孝順,妹妹和弟弟日漸長大, 很懂事、又乖、又聽話,慢慢習慣單親的生活。 媽媽也是一個忠厚老實,愛人如己,不易發怒, 人人稱讚的賢德婦人。她常常教導我和弟妹做人做事的道理, 不要與別人爭吵,有能力幫人就幫……等等。 雖然我們家都很貧窮,但是媽媽對叔叔的孩子都很好, 有時見到他們吃不飽,穿不暖,很可憐。媽媽就會叫他們過來, 供應他們吃和用。我們就問她:「你為甚麼供應他們的吃和用? 他們的壞爸爸,害死我們的爸爸,太可恨了!」媽媽就回答,說:「 雖然你們的叔叔一時貪錢,埋沒良心,害死你們的爸爸。 但是一人做事一人當,爸爸的死與他年幼的孩子無關, 而且他們的爸爸和媽媽、祖母也都死了,孤苦無依, 我們要有同情心,有能力便幫助他們吧。」 媽媽是一個很有愛心的人,我永遠都記著她的教導。 長大成人後,經過朋友的介紹,認識了我的丈夫。婚後, 育有三個女兒和一個兒子,在生活上很多事情, 我都盡力幫助媽媽和弟妹。因為先生的爸爸在香港,申請先生、 我和子女在七十年代初來到香港。我們夫婦倆年輕力壯, 兩手空空來到香港,雖然人生路不熟,語言不通,好不方便, 對我來說,是一個天大的轉變,但是一家人都很開心。 在香港生活無論怎樣辛苦都不及在大陸農村辛苦。初到香港, 先生要做兩份工,我除了在家裡照顧孩子之外,也做些家庭手工業, 去工廠領些絲花或其他工件來做,幫補家用,總之, 日以繼夜地不停工作。 那時,可能是年輕,沒有雜念,也不覺辛苦,一天的事過去就算了, 不為明天憂慮,都很開心!我覺得每個人各有各經歷的辛苦, 我很明白,不論初到一個任何陌生的地方,都是要捱得很辛苦, 有兩餐溫飽便過得去。子女慢慢地長大,我就出去工作。 在八十年代中至九十年代初的那段時間,中國大陸社會改革開放, 極多人在大陸出來香港找工作做, 而我們在香港就要不停地接待來訪的大陸親人。 我的媽媽和三個妹妹和妹夫們、 弟弟和弟婦和其他親戚朋友都先後來香港。(未完待續) 二○二二年一月廿二日
你要把你的重擔卸給耶和華,他必撫養你,他永不叫人動搖。(詩55:22)
林:親愛的朋友平安,今天非常高興請到從台灣來,到處傳基督福音的精神科醫生陸汝斌弟兄, 他要來分享他生命的見證。陸醫生你好! 陸;曹傳道好,各位弟兄姐妹平安。 林:請問陸醫生你當初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信了耶穌的? 陸:這對我來講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事,假如我不信耶穌, 不但是非常恐怖,而且會是一個災難。第一, 自己從小生活在一個貧窮的家庭,我上小學一年級就被學校開除了, 原因是我逃學超過半個學期。因為我上學時根本是心不在焉, 到處玩,去釣青蛙啦,釣烏龜啊,不去上學。後來被強制轉學到「 屏東仁愛國小」,被編到「放牛班」。所以國中我唸的是屏東的「 中正中學」,第一屆的夜間部,算是進了國中。 又為了比較近一點又轉學,到了畢業時,操行倒數第二, 主要的科目都不及格。記得導師來告訴我說,讓你畢業是不合格, 不讓你畢業學校受的損失又太大啦。 只要我沒事幹就把學校整排的玻璃全部打破,把每個排球扎個洞, 把別人的便當偷走了,是個非常搗蛋的學生。 學校最後權衡輕重就讓我畢業了吧。畢業以後,那時台灣沒有什麼「 聯考」,屏東的學校,我都考過了,沒有一個學校要我, 我父親就想送我到空軍幼校去。等車子來接我,都快出門了, 我媽媽突然說絕對不准我的兒女去唸軍校,她就把我留下來。 那就沒有地方唸書啦,剛好屏東在內埔成立一個「美和中學」, 是第一屆高中。他們本來準備收三班學生, 結果有一班學生因為考到比較好的學校不來唸,所以多出一班來。 講的坦白,我是走後門進去的。 那時候眷村都很貧窮,燒飯都燒柴火、燒煤球,只能在院子。 我就常常爬牆過去把人家燒飯的鍋子拿走了,把米倒掉, 把鍋子賣掉,所以鄰居對我非常討厭。我媽媽就把我關在家裡, 不讓我出去。我記得是一次教會的退修會,我當然去玩的。 第三天晚上,誰講道我不記得了,是個中年女士。 講到一個小女孩發高燒,神志不清楚,快過世了, 她突然清醒對她的爸爸媽媽、牧師和周圍的人說:「不要難過, 天家再見。」 像我這樣每天混日子的人,一聽到「天家再見」, 心想為什麼這個小女孩會有永生的盼望,我怎麼什麼盼望都沒有? 那天晚上我竟然到籃球場去禱告。我求神赦免我的罪,從那次以後, 我突然間變了。還記得我唱詩歌“解脫了,解脫了,我終於解脫了! ”從那時候我開始用功唸書,但唸得很辛苦,因底子太差, 再加上我沒有朋友,原來的朋友說我變成神棍了。 記得我高二一個學期唸了27本參考書,國中和高中的一起唸完, 一路拼上去,從第一次考試第五名,一直到高中畢業第一名, 拿到當時高中屏東縣長「文學獎」,中間還拿了兩次「愛迪生獎」, 是獎賞數理化最好的,現在想想是上帝的恩典。考大學的時候, 我是學校第一屆畢業生,學校對我們有很大的期望, 希望我們能夠考上好的大學。不料,我考試的前一兩天拉肚子, 拉的一塌糊塗,我非常好的化學只考了五分,所以榜上無名。 父親叫我去考軍校,我整個志願就填國防醫學院,我被錄取了! 當時是牙科正取,醫科備取。我媽反對,她覺得唸軍校不好。 記得走出家門的時候,媽媽嚎啕大哭,我跟媽媽說, 如果分配我到牙科,我一定回來,如果是醫科,我就讀讀看。 後來才曉得我是倒數第五名,回頭想是上帝早就安排好的。 我這樣的程度幾乎沒有辦法跟上,我看不懂英文, 所以每天和弟兄姐妹晚禱後,就拿個小椅子,到路邊路燈下面看書。 林:你說跟弟兄姐妹晚禱,是當時醫學院就有基督教的團契? 陸:是。晚禱後本來應該休息,而我就到路燈底下去唸書, 一直到2-3年級才慢慢的跟上。有個很奇怪的事情, 在我快要畢業前,我到精神科去實習。當時精神科的環境非常壞, 1-200個病人在一個很擁擠的空間裡面。有個很小的院子, 我們醫生住的就隔個木板在旁邊。我每天早晨起來靈修的時候, 都聽到一個病人在隔壁唱歌,「友情,友情,人人都需要友情‧‧‧ ‧‧」有一天靈修完畢,我就向神禱告,我說:「神啊, 為什麼你的慈愛,通不過這鐵門?如果你應許,我願意進去。」 家人都鼓勵我去外科,骨科,我也很想做骨科。 那天我有那樣的禱告之後,不到一個禮拜,精神科主任來查房, 他問我“喂,你願不願意做精神科啊?”聽到那句話, 我真的嚇一跳。等主任走了,我趕快禱告說:「神啊, 我上次的禱告是隨便講的,我不要做精神科,精神科的環境很壞, 送到醫院的病人都很骯髒」。但神一直帶領我, 而我也沒有忘記神的呼召,因為我只填了一個志願,好像就是「 精神科」。 記得在做實習大夫的時候,我跟神有個禱告, 一個禮拜神就給我回應。我有很多掙扎,加上又有很多機會, 我到部隊去,做了很多外科手術,但是我始終沒有忘記神的呼召, 最後回到總醫院做「精神科」。我實在不敢違背上帝的呼召, 到今天畢業40年,做了37年精神科, 但是我找不到任何心理治療或任何藥物, 可以像我在一個月之內翻轉過來,並且走了一段很長的孤單歷程。 因為我從高二翻轉過來,一直到我大學3-4年級, 我都沒有朋友的。 林:為甚麼沒有朋友呢? 陸:老的朋友看我是神棍,新的朋友看我是惡棍, 都不願意和我交往,只有上帝和我媽媽要我,我永遠不敢忘記, 神在我身上那麼巨大奇妙的改變。 林:感謝主,都是神的恩典。 陸:到今天回想起來,當駐院大夫的第二年,我的肺長瘤, 開了一刀,又肝臟長瘤,腮腺長瘤,身體也不好, 我如果作外科的話,大概在45歲左右就被淘汰了。 林:噢,原來神有這個美意。 陸:神比我們更了解我自己,神早就看清楚我們是什麼樣的, 只要你願意跟隨祂的腳蹤行,永遠是最美的。 我們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,是最可憐的,早就被淘汰, 離開自己的工作崗位。我到今天還能為主做見證是神的恩典, 我為什麼做精神科醫師,根本就是神安排的。 林:是,那麼在你做精神科大夫的整個過程當中, 你有什麼奇妙的經歷? 陸:這麼多年來,跟外面有很多的接觸,我接觸到毒癮很厲害的, 同性戀的,家庭破碎的,慘不是有錢沒錢的問題,有些人很有錢, 過的還是很悲慘。這一路走過來,我看到神對我很多很多的祝福。 有些病人,當我為他禱告,神醫治他,超過我知識的範圍。 神也帶領我重新到德州去學習精神藥物,到耶魯去學遺傳, 現在又帶我去研究神經再生。我們在這世上奔忙, 所得到的勞苦愁煩轉眼成空,如飛而去。 如果我們把上帝所賞賜給我們的,帶到祂的面前來,祂會使水變酒, 讓我們榮神益人。我們只要願意跟隨祂的腳蹤行, 會得到意想不到的祝福。 林:是,那麼陸醫師你覺得神給你最美妙的帶領, 可以用在傳福音上的是什麼? 陸:我想「精神醫學」是最靠近人的靈、魂、體。簡單的說, 魂跟體是分不開的,就是我們的感情、思想、意志, 會造成身體的障礙。 身體的障礙又會引起我們的感情思想意志和行為的改變。 特別是在感情思想意志行為所造成的障礙特別多。 在注意這種東西的時候,你也更容易碰他更深一層的東西, 就是他靈的範圍。我們看到很多人,他喝酒喝了一輩子, 吸毒吸了一輩子,家裡破碎的一塌糊塗,要把他帶到神的面前, 不但醫治他的酒癮、毒癮,還讓他重新被建立,何等的美好! 林:是的,謝謝陸醫師的分享,願我們都在神的面前生命更新, 重新活一遍。
懷念已故慈父—陳濃添 陳道明弟兄感恩見証分享
「耶和華啊!榮耀不要歸與我們,不要歸與我們;要因你的慈愛和誠實歸在你的名下!」(詩篇一一五:一)
感謝神!自從接受耶穌基督為我生命的救主之後,我就一直祈求神的救恩也臨到我的父母親。因為「 父親怎樣憐恤他的兒女,耶和華也怎樣憐恤敬畏祂的人。」( 詩篇一○三:十三)。感謝神!成就了我的心願。 記得在我年紀還小的時候,每逢暑假,媽媽總會帶著我兩個姊姊、 弟弟和我一起到「尖沙咀火車站」,由午夜開始排隊, 然後乘搭火車往中國大陸探望住在廣州的爸爸。 可是站著等候火車的滋味並不好受,一方面要有耐心, 在過海關的時候,還要唱《東方紅》這首歌。 但是能夠和爸爸一起渡過暑假,一家人共享天倫之樂, 這一切都是值得的。 爸爸教懂我捉象棋和玩橋牌, 所以我可以和爸爸及其他的親戚一起切磋棋藝。他還喜愛攝影, 在我最早的記憶中,就是和爸爸一起在黑房裡沖曬相片,樂趣無窮, 使我很有成就感;他還喜愛古典音樂,「藍色多瑙河」一曲, 更是他的至愛。 爸爸在廣州房子的天臺上,飼養了一群白鴿。有時候, 爸爸會將數隻白鴿放在籠中, 然後帶同我們到一個離家較遠的公園內,他打開白鴿籠, 讓籠中的鴿子飛出來。我們總是很稀奇為何這一群鴿子, 總會全部飛回天台的家呢?上帝創造宇宙萬物,真是高深莫測! 爸爸在一九一九年出生於台山縣的六村鄉。 少年時候就跟隨著叔父到廣州讀書,畢業於中山大學, 然後在銀行任職。一九五二年和媽媽在廣州結婚。一九五九年, 由於政治混亂的緣故,爸爸便將我們送到香港居住。過了不久, 中國和香港的邊境關閉,嚴格阻止兩地的居民自由出入, 爸爸無奈只好留在廣州,與家人分隔兩岸。 直至一九七四年,爸爸才可以到香港與我們團聚。在同一年的年底, 我們一家移民到美國,與袓父母同住在紐約市皇后區。 爸爸和媽媽為了生活,只能在衣廠辛勞地工作。 後來爸爸轉到唐人街的一間傢俬店工作,一直做到退休。 雖然爸爸受過高等教育,為了愛護家人,他從來沒有抱怨, 對人和藹可親,謙虛以禮待人。 爸爸是一個孝順的兒子,照顧祖父母有十五年之久,直到他們離世。 每年都會幫助媽媽,打理家中的小菜園, 也時常不停地為兒孫們烹調可口的食物。在特別的節日, 他更會用三天的時間,泡製鮑參魚翅湯,給家人享用。 他最高興的是作為六個孫子的爺爺,特別疼愛的是兩個孫女。 對每個家人的生日和結婚週年紀念日,都記得很清楚, 而且會依時打電話祝賀和送紅包,他的慈愛和關心,使我很感動, 至今不能忘懷,真是我的好榜樣。 多年來我都向爸爸傳福音,總覺得很難讓他去相信神, 因為他認為不夠科學。很多時候,為了姊姊和家人, 他亦願意和我們一起去參加主日崇拜。感謝神的恩典! 經過多年參加聚會和聽牧師講道,加上常常在教會和會友接觸, 感受到主內的弟兄姊妹們彼此的愛心和關懷。受到聖靈的啟發感動, 軟化了爸爸堅硬的心,終於在梅景禧牧師的鼓勵下,決志信主, 參加洗禮的真道班。在二零一一年四月三日, 雙親決定在新澤西州澤恩堂受洗,這真是一個大喜樂的日子, 深深感受到神的大愛和恩典。 爸爸是一個容易焦慮的人,每次我們從新澤西州去紐約探望他, 回家後一定要打電話給他報平安。爸爸信主後就學習祈禱, 在禱告中,他把一切所掛慮的事情,都交托給神, 爸爸也是一個懼怕死亡和儘量避免麻煩子女的人。神憐憫他, 聽了他的祈求,在他九十六歲時,神讓他只是不舒服了兩天, 在家裡酣睡的時候,安然地把他接回天家。剛好那天, 我們一家都在紐約,因此可以見到他的最後一面, 為他作臨終祈禱和告別。 神的信實廣大,滿有恩惠慈愛,祂的應許在我家彰顯出來:「 當信主耶穌,你和你一家必得救。」(使徒行傳十六:三十一) 我的父母親都蒙褔得救,享有永生的褔樂。感謝讚美,榮耀歸神! ****** ***** ***** ***** 懷念已故同工—羅石麟弟兄 梅景禧牧師(中宣會澤恩堂)感恩見証分享
「弟兄們,我不是以為自己已經得著了,我只有一件事,就是忘記背後,努力面前的,向著標竿直跑, 要得神在基督耶穌裡從上面召我來得的獎賞。」(腓立比書三: 十三至十四) 羅石麟弟兄從香港赴台灣,進入台灣大學進修,電機系畢業後, 再赴美國,在新澤西州羅格斯大學進修,榮獲碩士學位。 一九六九年與李玉蓮姊妹成婚,事業成功,兒女們長大成人, 已成家立業,內外孫滿堂,家庭生活幸福美滿! 因他敬虔愛主,信靠神,蒙福成為神的兒女, 在新澤西州主恩堂教會事奉,非常投入。 後因遷居到新澤西州的馬博羅市,因此參加澤恩堂聚會, 同時也進入事奉的行列,擔任執行同工。因為他對聖經非常熟識, 所以成為主日學老師和校長;在主日崇拜擔任傳譯, 因為他能說流利的廣東話和國語。他好學不倦,還在百忙中, 去進修神學課程,真是我們的好榜樣! 在他退休後,開始睡眠不好,後期因他的疾病, 使他的行動緩慢下來,連走路都好像要重新學習, 記得神對重生得救的人的應許是:「可以得著不能朽壞,不能玷污, 不能衰殘,為他們存留在天上的基業。」(彼得前書一:四) 羅弟兄看待他的教會,就好像是他自己的家一樣, 他從來沒有停止過聚會,特別是星期三晚上的禱告會,風雨不改。 每次當他領唱時,總是喜歡選生命聖詩第四百四十首《求主赦免》: 「若我今天傷害他人心靈,若我今天使他人走錯路, 若我今天照己心意偏行己路,若我今天言語不合體統, 若不關懷別人需要與苦痛,或許使別人受傷害跌傾, 若我今天對人冷酷無情,若我只貪圖安逸與舒寧, 不願完成上主交付使命,求主赦免,阿們。」羅弟兄喜歡這首詩歌, 因為歌詞是代表他心中向神的禱告。 自從羅弟兄病發期間開始,他的行動就很不方便, 但是他仍然忠心的堅持來參加主日崇拜和禱告會。有一次, 熊海平弟兄照常把他接來教會,當他慢慢走進來的時候, 我們正在唱生命聖詩第二百七十八首《惟信靠主》之副歌: 「靠耶穌每時每刻,靠耶穌渡過歲月,無論遇禍福甘苦, 只信靠耶穌我主。」看見羅弟兄堅毅不拔的神態, 我感受到他內心深處,對神的信靠是可等的真摯! 不久之前,羅弟兄向神禱告,說:「 我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夠為神再做些什麼,只求神仍然給我機會, 來參加禱告會。」他看重聚會,看重教會這個大家庭的生活。 一直到他進醫院前的一個主日,仍然參加主日崇拜, 當天離開教會的時候,已經不能自己走動, 需要弟兄在兩旁攙扶著他,坐上車子回家。 如今他不用再去地上教會的家,因為他已經回到了那永久的家鄉— 神為衪的兒女們,所預備的家,在那裏再沒有疾病、疼痛、死亡、 黑暗和流淚。羅弟兄已經得著那榮耀的身體,得著不能朽壞, 不能玷污,不能衰殘,為他存留在天上的基業。主耶穌對門徒說:「 我去原是為你們預備地方,我若去為你們預地方,就必再來, 接你們到我那裏去;我在那裏,叫你們也在那裏。」( 約翰福音十四:二至三) 羅弟兄先走一步,讓我們這些留下的人愛人! 二○二二年一月八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