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近主,进了教会,我获得心灵的喜乐、平安。感觉得很释放,
杨:亲爱的听众朋友,今天我邀请黄君慈姊妹,
黄:我很小的时候,由于我们家庭的变迁,父亲早早就离开了我们。
因为中国大陆那时候运动很多,不管是佛教或是基督教都不信,
杨:你在佛教当中差不多有多少时间?
黄:有十几年啦。
杨:那你对他们的教义,对他们所传的道理,
黄:没有,只是稀里糊涂,因为我是把它当成一个工作,
杨:你怎么认识江牧师妈妈的?
黄:我们一起运动,而且我们是很好的朋友。后来到了播恩堂,
杨:这样差不多经过多久的时间?
黄:从我进播恩堂到我受洗,最少也有三年吧。
杨:这个属灵的争战是免不了的,
黄:真的是很挣扎,对我来讲。
杨:感谢主,我相信你在坚持这三年听基督福音的道理,
黄:对呀,我就觉得我回到家了,本来我的心是锁着的,
杨:是的,感谢主。基督教的福音就是「神爱世人」。
黄:是,大大的改变,我很开心,
杨:是的,你说过你曾经不喜欢人群,卖了房子搬到远远的地方去,
黄:真的不喜乐,一点都不喜乐。
杨:只有在主里面有平安,还有主耶稣的应许,
黄:那真的要规规矩矩的作一个基督徒。
杨:我们每天要亲近主,读圣经。
黄:我每天都有读圣经,每天都有祷告,但是我很不会祷告。
杨:对神祷告就像我们对天上的父亲讲话一样,只要我们是虔诚的,
黄:我每天一起床,第一件事情先祷告,亲近主。进了教会,
杨:感谢主,好极了!而且读圣经是最对我们有帮助,给我们力量。
黄:就在我受洗的前几天,我去买东西,莫名其妙的跌倒了,
杨:感谢主。你受的伤痊癒得很快。
黄:是,非常快,按理说骨头断了,人家说伤筋动骨100天。
感谢主内的弟兄姊妹、牧师,都为我祷告。瑾玲老师说:“我们主的
杨:是的,主是得胜的主,靠着主一定得胜,
黄:我当时受洗的时候,江牧师让我跪下来,哎呀,我很紧张,
杨:感谢主,感谢主,这是信心的力量。
黄:不怕,真的不怕,我现在已经受洗了。我是神的儿女,
杨:感谢主,愿神坚固你的信心,今后的人生更加蒙神的恩典、
黄:感谢主,谢谢。
「你们显在这世代中,好像明光照耀,将生命的道表明出来,叫我在基督的日子好夸我没有空跑,也没有徒劳。」(腓立比书二:十五、十六)
我家在缅甸北部的果敢自治区大水塘乡。从小生长在缅一个拜祖先的民族(汉族)中的一个家庭,家中各人都不信主耶稣,也是拜偶像和拜祖先的。当地的宗教信仰是拜祖先及多神论,也是一个毒品氾滥的地区。
我有三个姐姐,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。今年二十八岁,已婚。有三个子女,二女一男,大的十一岁,小的四岁。父亲在二○○九年去世。母亲尚在,今年七十岁了,是一名信主二十多年的基督徒。
母亲是在一场重病后才信主的。当时她卧在床上,打针吃药也无效。以为自己难逃劫难,必死无疑了。后来有一位传道人,为她的疾病祈祷,求主耶稣医治她。母亲的病竟然痊癒了,因为相信是主耶稣把她的病治癒,所以便信了主。不久,父亲也信了主。但我们几兄弟姊妹都不信,我们与父母亲各信各的宗教。
妈妈想让我和弟弟将来长大了读神学,好侍奉主,故意把我们兄弟俩送到教会学校寄宿,可是不到一年,我便逃学回到家里。母亲虽然不高兴,却对我无可奈何。十九岁那年结了婚,父亲也在那年离世了。
父亲离世后,我便反对母亲信耶稣,不容许她在大厅和睡房中悬挂十字架,母亲因此对我很反感,不满我的所为。从此我与母亲不和,母子关系疏离。
三年后我离开祖家,组织了自己的小家庭。从那时起,便败坏自己,学会抽烟、喝酒、赌博样样齐,后来更染上了毒瘾,跟着就贩毒赚钱,被毒品捆绑得无法自拔。远离了母亲家人,生活陷入了痛苦的深渊,除了母亲与妻子,身边所有的人都离弃我。心中也时常充满恐惧,人生亳无盼望,真是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因所作的并非我愿意,而是身不由己。
被毒品缠绕的日子持续到二○一六年八月六日。那天,员警抓了一个与我一同贩毒的伙伴,他不但把我供认出来,而且还带着员警到我家中,要来拘捕我。在员警来到距离我家还相隔一百多米处,被我的姪儿看见,他马上跑来家中通知我。我便连忙跑出家门逃走,不到三十米,员警便已到达我家门前。虽然在逃亡途中,我与员警擦身而过,他们似乎认不出我来,便立刻垂下头,匆匆忙忙地逃往老街去。
虽然逃出险境,避开了员警的追捕,人没被抓住,但心里却没法平安。因为贩毒被通缉,家被抄了,有家归不得,感到万分忧伤,因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,连累了家人,无面目见人,羞愧得无地自容,就想到要结束自己的生命。但又舍不得妻儿子女,不知道何去何从?徬徨无计。
事情发生的第二天,悄悄地回到母亲的家里。母亲看到我狼狈的样子,随即拿给我一本《圣经》丰盛版研读本,对我说:「只要向主认罪悔改,主必宽恕和接纳你。」然后催促我赶紧离开,我便逃回老街。
那时已是傍晚时分 ,因为出于对母亲的亏欠,便打开母亲特别给我的圣经来看,翻开圣经,就看到了「罪与救恩」一文,我仔细阅读才发现这篇文章,不但记述了上帝的创造、人的起源和人的犯罪和堕落,并且论及耶稣的救赎恩典等。
「因为世人都犯了罪,亏欠了神的荣耀。 如今却蒙神的恩典,因基督耶稣的救赎,就白白地称义。 神设立耶稣做挽回祭,是凭着耶稣的血,藉着人的信,要显明神的义。因为他用忍耐的心宽容人先时所犯的罪, 好在今时显明他的义,使人知道他自己为义,也称信耶稣的人为义。」(罗马书三:二十三至二十五)并且写着神为人预备了救恩的计划:「你若口里认耶稣为主,心里信 神叫他从死里復活,就必得救。」(罗马书十:九)我立时发现原来我是有罪,才会如此败坏。
当时又害怕又想哭。文章的下部,有一个悔改认罪,接受耶稣的祈祷文。受到圣灵的感动,我便诚心跟着祈祷文祷告认罪悔改。接受耶稣基督为我的救主后,思想非常混乱,几乎要疯了。连续三天都是口里常常自言自语说:「耶稣是主,主是耶稣。」妻子看见我的样子,认为我是真的气疯了。
第三天的下午,清楚地听到一个非常确定的声音对我说:「我是圣灵的光,我要带你走出黑暗。」我的心慢慢地平静了。也因着这声音,进入到一个模模糊糊的状态,不知不觉去到老街的一所教会。但因我本身之前的不羁行为,导致误解,以为我有心闹事,没有被教会的牧师接纳,只好黯然离开。
翌日,我便带着妻子和儿女从老街搭车到了腊戍,我母亲受洗的教会—圣光学校。但却没有找到一个可以帮助我们的人。在哪里住了三天,就返回老街。心里出现了一个念头,还有一个可能会收留我的地方,就是到「福音戒毒所」戒毒。
便打电话向我的表哥打听有关「福音戒毒所」的情况,出乎我的意外,表哥竟然是「福音戒毒所」的委员。我的妻子送我去表哥的家,我跟他说:「我要去戒毒所戒毒。」他听到我说要戒毒,十分高兴,马上给戒毒所打电话。
戒毒所接到电话后,有两位的老师来探访,知道我很有决心戒毒后,就同意收留我。因此便很顺利地在同年八月十五日进到老街「福音戒毒所」。进入瞭解毒所当晚,老师们为我祷告后,心里有说不出的平安,感觉到真是「浪子回头」。我回家了、安全了,我的罪得到主耶稣的赦免了。
因自己心甘情愿进戒毒所,就积极配合接受改造。这时我才清楚明白是神带领着我,生命得到重建。我在戒毒所接受九个月的学习,在这当中有三节经文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中。
「万军之耶和华说:『不是倚靠势力,不是倚靠才能,乃是倚靠我的灵,方能成事』。」(撒迦利亚书四:六);「因为你们立志行事,都是 神在你们心里运行,为要成就祂的美意。」(腓立比书二:十三);「你们显在这世代中,好像明光照耀,将生命的道表明出来,叫我在基督的日子好夸我没有空跑,也没有徒劳。」(腓立比书二:十五、十六)这三节经文激发了我对神的回应。知道这是神的拣选和帮助,我的生命要为主而活。
从此以后我的心态改变了,没有自杀的念头,对新生命充满盼望,与家人相处和说话的语气都温和了。家人对我说:「你原来脾气暴躁,我们有话都不敢和你说,现在你信了耶稣,和气得多,我们不再害怕和你沟通了。」这是我信主之后最大的改变,原来其他不良的嗜好也都戒掉了。
半年后,戒毒所的老师们看到我决心改变,有心追求,就常常提议我去神学院装备,将来好事奉神。但因为学历低,一直不敢答应。后来有一位牧师对我说:「服侍神,不在乎你的学历。只要有服侍的心志,愿意成为主的忠心僕人就可以了。」
既然我要为主而活,便开始祷告求神开路,让我可以接受装备。因为我的学历低,成了我的一大难处。本来打算去接受门训,但神特别恩待我,让老师看到我的改变。钟老师访问了「圣道神学院」第十七届毕业生钟言君,经过钟言君的介绍和钟老师的极力推荐和担保,我在二○一七年五月二十五日进入缅甸「圣道神学院」,接受神学装备。
感谢神,在神学院进修已有二年多了,学习方面还算跟得上,成绩也过得去。在学校的日子和学习的生活,使我非常喜乐。神爱我们,为我们舍己,使我们可以得生命,并且得的更丰盛。 这是我人生中从没有过的感受,确信这是一条恩典之路,我要继续依靠主的慈爱,向着主耶稣的标竿直跑。
愿荣耀归给我们的父神和宝座上的羔羊。
二○一九年九月七日
我能从一个完全不信、骄傲的人,到现在凡事言必称主,而且愿意接受主的带领,除了在我身上灵验圣经上的点点滴滴之外,确实我经历了神不少的恩典。
很多人都说,你在台湾大学,一定从小品学兼优。我小学、初中品学兼优应该是对的,而高中以后是品学兼劣,几乎不念书,一方面搞社团,一方面满街游荡。后来念不下去,就转到农学院农推系。原本以为很好混,也是念的坎坎坷坷。大四,我当台大毕联会主席,毕业时致答辞,但是我自己却没有毕业,暑假还去补考。在老师的怜悯之下,我大学念了五年毕业啦。
我父亲和我妈从新竹到台北,带着共 6 个小孩,一点一滴建立台北的家。小学 1-5 年级我功课很好,初中毕业之后,高中联考考坏了,我就这样变坏,不想念书。刚开始想当桌球校队,我就苦练,都不上课。后来又搞了一个演讲辩论社,而且在师大附中散布一种理论,叫作 “ 读书无用论 ” 。那个心情的转折,再加上青春期,很多的因素,我真的变了,考试作弊,高中就在惊涛骇浪下度过。
我当兵的运气很好,台大毕业没有考上预官的不多,但是我就是那个不多中的一个。就这样子漂洋过海到东引去当大头兵,然后每天就作工啦,造桥铺路啊,积了不少阴德,当兵这两年磨了很多。
后来我们东引一个指挥官赏识我,我被调到军报社,帮他写文章。后面的一年半,过的很轻鬆,也才让我有机会回台湾去出公差。在台湾待了三个月,然后考「台湾电视台」,当了记者,又当了主播。一路走来,相信我是被神拣选的,而且我相信,圣经上说,我在母腹中,神就已经细数过我的头髮。祂对我这一生的安排,前面给我经历这么多荒唐的事情,而没有让我真的死了或被魔鬼掳走,还让我回来了。我觉得祂在锻炼我,经历各种不同的事情,苦难也好,荒唐也好。如今回想,我的人生有很多的经历与转折,不是我聪明,不是我运气好,我觉得我是被神拣选,一步一步都做了一些别人认为不太可能的事情。考台视的时候, 2000 多人录取两个,我第一名。
很多事情回头想想,像似巧合,像似机缘,像似运气,可是当我成为基督徒以后,我相信过去的这一切是神安排的,未来的一切神也会安排。我为甚么离开台视?这也是我叛逆的个性使然。因为那时候台视是党政军控制的很严,我去的第一年,刚好是台湾的国大代表选举,我觉得有些事情真的不可以这样做,在几次抗议之后没有用,我把头髮一剃,就递辞呈。之所以理光头,是因为没有一个主播是光头的。所以当长官看到我这样时,就不会觉得我是在拿跷。
把辞呈递完之后,我才发现糟糕了,接下来我要干嘛?我只好採取大部分人最好的台阶下,就是念书。可是那时候我还没有申请博士班,这也是个神迹。我已经没有时间准备了,我就赶快申请我当初念硕士班的威斯康辛。我的所有东西寄去的时候,已经早就过了截止日期。后来才听说,我寄去的申请表格到的时候,是 12 月 23 日,是美国圣诞节的前一天,应该早就下班。结果我们的老闆很认真,他每天待在办公室,收到我的申请表格时,临时召开了一个会,破格当场就收我。
念完博士班,我本来要留在美国念书,那时候我的前妻执意要回台湾,所以我就回台湾。我递了一个履历表,甚么人都不认识,就写一封信,把我相关的一些东西寄上。想说是不是有教职的缺,就被通知面试,给了一个试讲。讲完之后,大概两个礼拜就通知我被录取了。以前很多事情我都觉得理所当然,没有很大的珍惜跟感恩,如今我回头一想,要在台大成为教授,那个难度真的非常的难。而我就这么简简单单的,好像神赐给我的恩典就这样子白白给我,我年纪轻轻的在台大就当了教授。
刚开始我认为当教授好没出息,我是这样一个不知足的人。那时我觉得自己每天关在象牙塔里面,然后作一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事情,蛮没出息的。我就想,是不是需要飞黄腾达,在甚么地方闯一番事业,赚一堆的钱。
结果在 1997 年, 1998 年网路公司盛行的时候,我跟很多人一样过足网路的梦,也赔了一大笔的钱。卖了房子,卖了家产,甚么怪事都做过,就在那个时候,我也没有对我的人生有甚么反思,反而怨天尤人,更加的要靠自己,如何反败为胜。
1997 年,香港的主权回归中国,在那同时,在我的生命中也起了很大的变化。我父亲被医生诊断出鼻咽癌第二期,我那时又在创业,过程当中每天跑三点半。我的第一次婚姻就在那时候结束,学校的斗争也在那时候开始,然后满天的黑函,家里楼下电梯被开了三枪,打成一团,斯文扫地,对社会做了不良的示范。
就在这个中间,出现了一个人,她是我现在的太太,那时候是我的女朋友。也许神关了我一扇门,又替我开了一扇窗。我太太是从小跟着家里受洗的基督徒。在大学就叛逆,没有回教会,到美国念书的时候,被我们教会在美国的姊妹带到教会,在旧金山教会服事了 5 年。曾经想念完书,辞掉工作去中国传教,当一个终身的传教士。后来可能跟教会里有一些误会,离开了教会。我回台湾,我们认识。她有一天把我介绍给一个教会的朋友,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我可能成为基督徒。后来倒是我先成为基督徒,然后她才重新回到教会。
我这个朋友叫庄重,他把圣经给我,跟我聊聊。他给我圣经的时候是 1997 年,我真正受洗是 2002 年,这中间的 5 年,他带我去过教会。第一次去的时候,好多人啊,我觉得这些人好喜乐,那时候我生命中充满了灰暗。到教会一看到这些人,我觉得他们眼睛中透露着光芒,看人的样子都不一样,我很感动。听唱圣歌,眼泪夺眶而出。经过了一两次的教会聚会,前前后后有一段时间没去。但是那段时间,我就开始学着怎么看圣经,也有教会的弟兄姊妹来陪我查查经。从那时候开始,我的心开始进入了圣经,一字一句的敲醒了我的心灵,我开始回到我现在的教会。
在看圣经的那段时间,我跟台大同事的斗争大概持续了五年,我们不共戴天,不同处一室,也不参加同样的会议不讲话,眼神不交会。到了台大我头就疼,一天到晚接黑函,然后也不知道到底怎么,那时候有很多坏念头。圣经上告诉我们,你怎么原谅人,天上的父就怎么饶恕你。圣经上面很多道理在我以前看来是行不通的。教会的弟兄姊妹也勉励我,一步一步去做,那时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,这个深仇大恨,我没有让他道歉就已经不错啦,我怎么会去跟他道歉呢?但是看圣经,看着,看着我的心软了,我的心溶化了,我觉得,对,如果我今天真正相信圣经,我就应该照着圣经的标准去做。后来有一天,看完圣经很感动,那时第二天要开新闻所的所务会议,我就告诉自己说,这一次所务会议我要参加,要照着圣经上的标准,也是弟兄姊妹告诉我的,你要在公开场合道歉。我说好,我来试试看。我一直祷告,彻夜祷告。到了第二天早上起来,我又软弱了,我说不可能,这样子道歉,那我以后面子往那里放。
早上我还是如期坐进「所务会议」,这是我五年没有参加的一个会议。当老师、学生看到我时,都吓了一跳。开会的过程当中,我一直求神给我力量,给我勇气让我去按照圣经的话作,我突然觉得有个力量让我站起来,站起来我总不能不说话,我就开始讲话。我说,对不起,我今天是要来说一些心里的话。现场鸦雀无声,那空气凝结似冰冻。我说: “ 我今天是要来请求大家的原谅,我是来道歉的。 ” 有人笑,以为是开玩笑,居然有一位老师说这是我六四事件以来,第一次的感动。我说,对不起,在过去这几年当中,我做了一些事情,伤害了所上的名誉,请求大家的原谅。讲完之后,就觉得很轻鬆,好像自己得到前所未有的医治。事后,这个五年前跟我不讲话, 6-7 年间几乎跟我不共戴天,到现在变成好朋友,彼此非常能够互信的好朋友,好同事。我觉得这么难的东西,按照圣经的道理跟标准,就这样轻易而解。这种感觉真的是刻骨铭心,圣经的话是大有功效的。
最后我想说的是,其实我们都是罪人,并没有因为受洗成为基督徒以后,就多么圣洁。但是最大的差别就是我们信,而且我们愿意随时按照圣灵的感动去改变自己,回到圣经的标准。我能够从一个完全不信、骄傲的人,到现在凡事言必称主,而且愿意接受主的带领,我觉得这个过程,除了在我身上灵验圣经上的点点滴滴之外,确实我经历了不少神的恩典。
「祂在左边行事,我却不能看见;在右边隐藏,我也不能见祂。然而祂知道我所行的路,祂试炼我之后,我必如精金。」(约伯记二十三 : 九 - 十)
感谢主。樊乐姊妹和我一起合作剪辑,都能克服万难,彼此合一。圣灵提醒,有些已被弃置的素材可以再用。又把诗歌「诗篇四十六篇」,用在一处非常合适的画面上。
剪辑完成后,还有原创音乐、调色以及音效片段的各项工作,每一个环节都在恰当的时间紧张进行。小文、张杨夫妇俩是做福音音乐事工的,奇妙地在途经北京时与他们相遇。他们接手了影片的音乐製作,在短暂的时间内,完成带有中国风特色的原创音乐。除了他们本身具有的才华,实在是看到神的恩膏时刻伴随着这部影片。
更惊喜的是「小羊诗歌」的林婉容老师,无偿参与了片尾曲的演唱创作。感谢那些默默付出的参与者,如:平面设计师非比姊妹设计海报、新加坡的吴晶晶姊妹和李朋弟兄义务翻译了影片的英文字幕,以及那些在背后支持的祷告勇士、弟兄姊妹们等。
二 ○ 一七年十月第一版基本完成,在以色列的特会中首次播放。看的人都是去参加特会的国内弟兄姊妹,播影结束后,现场发出了痛哭、悔改的祷告声。胥妈妈的生命就像一面镜子,给每个人带来不同的触动。当时我对于这部片在哪里放?甚么时候放?完全没有概念,只知道神掌管,我顺服就好。到了以色列之后,神才启示我,祂所使用的次序。
由于一些原因被耽误,影片无法提前完成,视频最后的输出,是在上飞机的前一刻才完成。如果提前做好,也许就在国内的教会开始分享了,但是神的次序是先从耶路撒冷开始。这是一个启动,因为祂要使用这影片给众教会带来祝福,传达神的心意,归正现今的教会要回到神的爱里。我再次感叹神的作为,无人能够拦阻或改变祂的计画,一切都依照祂的时间表进行。
同年十一月,圣灵感动我回山东一趟,要去找范建秀的儿子黄建国。几经周折,才打听到他在沂水一家鞋厂工作。见面后给他传福音,他被神和弟兄姊妹们的爱感动,一反过去抵挡态度,接受耶稣做他的救主,那天恰好是感恩节。影片再次修改,把黄建国的得救见证用字幕显示放在片尾。这才是神要的完美结局!相信天堂中的众圣徒和众天使都在欢呼,耶稣说:「我告诉你们,一个罪人悔改,在神的使者面前也是这样为他欢喜。」﹝路加福音十五:十)
来到了二 ○ 一八年,每天的工作还是在检查校对,发现字幕有问题,有的情节要做些调整。最后剪辑师百基拉姊妹协助修改并剪辑了片花。字幕上每一个出现的名字都是有意义的,在人觉得无所谓的事,在神那里都有记录。即使还不是神儿女的,神的祝福也会临到。
春节过后回到北京,神又感动我为媒体领域祷告,禁食四十天。好友非比姊妹也有感动为这个领域祷告,她每天中午禁食一餐。当我禁食第六天,圣灵启示我,七天以后每天中午可以吃一餐,直到禁食结束。这样我们俩配搭一起,完成了这次为期四十天的禁食。感谢主体贴我的软弱。
纪录片完成后,回顾这七年的经历。无可否认在跟随主的道路上充满了挑战,因为这是一条窄路,时刻有惊险伴随,但也时常充满惊喜。上帝就是最好的教练,知道如何训练我们成为得胜的选手。甚愿那一天站在主面前,称赞我,说:「你这忠心又良善的仆人,可以进来享受你主人的快乐。」
这是一个圣徒的人物见证故事,也是中国教会的成长经历。从撒旦的压制中被解救释放,渴慕寻求、经历困苦患难和忍受逼迫。流泪撒种,必欢呼收割!中国教会必被覆兴起来,成为列国的祝福,完成上帝赋予的使命!
影片参加二 ○ 一八年「国际基督教电影节」,三月十日接到通知,获得最佳纪录片、最佳导演、最佳励志故事、最佳预告片四项提名。最终是否获奖,五月份在电影节举办日才可揭晓。
地上的奖项是神给予人的鼓励,更重要的是得着天上的奖赏,祂才是那位真正伟大的导演!人类的历史都在祂的掌管中上演。我只是作为一个执行者,顺服祂的呼召。上帝去掉了我用自己的方法去服侍祂的动机,除掉一切肉体血气的能力。单单依靠那加给我力量的,凡事都能做。祂使用卑微的人,为要见证荣耀祂自己的名!
这就是我在纪录片创作过程中的见证,也是在主里第二个七年的经历,我已找到自己的命定,进入被呼召的位份。感谢神在耶稣基督里的保守,祂照着我的渴慕来牧养我,引导我走在当行的路上,一切颂赞归于万王之王、万主之主!
二 ○ 一八年「国际基督教电影节」,五月二至五日在美国佛罗里达州奥兰多市举行。来自各国的电影精英济济一堂,获得提名的影片在各个演播厅里播放。四日上午,《旷野之歌》被安排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厅里播放,只有十多个观众,有位德国导演在观看时一直流眼泪。虽然人不多,但坚持看完整部影片的,都极受感动。观影后,大家争相提问,对于这个故事的拍摄经过,显出极大的兴趣。
那几天,观看了其他影片。有一部美国製作的 3D 影片「创世纪」,非常精采,也做足了宣传工作,影片吸引大量观众走进最大的一个播放厅观看。我还看到另一部很有份量的影片,是关于德国和犹太人之间的故事,纪念以色列建国七十周年的纪录片。有许多参赛作品都很棒。
两年前,在馍馍墩村庄范建秀的小屋里禁食时,神启示我纪录片会在国际上获奖。来美国之前,我对于《旷野之歌》获奖的信心没有动摇,但是看到这么多优秀的作品,我心里突然没底了,不知道《旷野之歌》最终的结果怎样?
五日晚上,颁奖典礼正式开始。酒店走廊铺上了红地毯,人们在红毯上不停地拍照留念。那天我穿上一身白色的礼服,这是赴美的前几天才借来的一件很适合我,具有中式风格的服装。晚上九点,参加典礼的上千人在颁奖大厅排队顺序入座。主持人的幽默以及现场音乐,使气氛很轻鬆,又不时製造些紧张。
获得提名的三个项目过去了,都没有《旷野之歌》的名字,翻译员璐雅姊妹比我还要紧张。虽故作淡定,但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复杂,万一不获奖,四项提名是否就是神给予的奖项呢?这一刻我真的有些不确定了。纪录片最后一个专案终于宣布了,没有想到最佳纪录片奖项,共有四个名额,领奖者从第四名开始,第三名,第二名都过去了。现场气氛停顿了一下,主持人宣布第一名,刚念完《旷野之歌》 ,我和璐雅就跳了起来,我们拉着手一起跑上了舞台,短短的十多秒的路程,我用手捂口忍住了泪水。最有份量的一个奖,当然是最佳纪录片奖,这奖项包含了所有提名的内容。
神是信实的,祂的应许必要成就!祂拣选我与祂一起同工,我本是微小的,如同保罗所说:「可见你们蒙召的,按着肉体有智慧的不多,有能力的不多,有尊贵的也不多。神却拣选了世上愚拙的,叫有智慧的羞愧;又拣选了世上软弱的,叫那强壮的羞愧。神也拣选了世上卑贱的,被人厌恶的,以及那无有的,为要废掉那有的,使一切有血气的,在 神面前一个也不能自夸。但你们得在基督耶稣里,是本乎 神, 神又使他成为我们的智慧、公义、圣洁、救赎。如经上所记:『夸口的,当指着主夸口。 』」(哥林多前书一:二十六 │ 三十一)
上帝才是这部影片的真正导演,一切颂赞荣耀归于祂! (全文完)
二 ○ 一九年八月廿四日
从那次以后,我只要说「妈,我爱你」。她都笑得跟老母鸭似的嘎嘎嘎,而且我和母亲的关系就很好了。
刚去到「晨曦会」的时候,第一天,晚上我毒瘾发作,吸多少你要受多少罪那是一定的。我大便有时失控、失禁,人家帮我洗澡,过了 7-8 天慢慢地復原了。我真正认识基督徒,开始是有一天一个弟兄进来,这位弟兄现在已经当传道人了,他叫林忠祥传道。那时他进来说,来来我为你作一个祷告。我根本没听过甚么叫作「祷告」,想人家这样来帮我,我总要配合一下嘛,我就说 “ 好啊 ” 。他说 “ 主啊,你怎么把我从死荫的幽谷拉拔出来,也请你帮助这个钱弟兄让他来认识你。 ” 我就慢慢地一步一步这样的认识主。有一次唱「奇异恩典」,好像里面的话都是在讲我一样,有感而发,人家都唱完坐下了,我还站在那边掉眼泪。我感觉到上帝真的在我身上作工,祂把我 49 岁以前最大的困扰 │ 口吃 , ,一刹那之间连根拔起,完全拿掉。从那时候起,我知道在我的生命中,祂是我唯一的真神。
我生命的改变是慢慢地,除了这个口吃。神在我身上潜移默化,然后我就忽然发现,我自己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,生命已经在改变。我从晨曦会到屏东也十五年了,这十五年来是神慢慢地让我看见从无到有。我刚到屏东接「人人书房」的时候,是一位金牧师帮我忙。他说 “ 你敢不敢来接啊 ” ,我想我过长江渡黄河,这小小书店奈何得了我!我就接了,一接才知道我接了一个烫手山芋,一直到现在我都有这种感觉。因为基督徒是少数民族,爱看书的更少。我刚接「人人书房」的时候,光台南就有七家基督教书房,有一家去年年头吹熄灯号。最后只剩下一家长老会的,其他统统吹熄灯号,所以不是很好办的。我常常在想,一个教会撒旦都无所不用其极的去攻击他们,又何况一个所有的教会都要来这个地方买他们须要的东西的,基督徒是少数民族,爱看书的更少。
我经营了 15 年,可以说,它是我一个异像,一个使命,所以我舍不得放弃它。好像我十五年的一个孩子一样,再怎么累,再怎么难经营,我都要让它继续走下去。 「人人书房」变成一个浪子回头的故事,在那个地方生根,也是在荣耀神的。
关于我信主后和母亲的关系修复了吗?我有很多骄傲,神没有一下子都给我拿掉,神都让我自己去面对。我常常在想,我到那么多教会,我什至香港、韩国去分享过,但是我却没有办法跟妈妈说 “ 妈妈我爱妳 ” ,我觉得那将是我一辈子最大的遗憾。因为上帝耶和华不是说吗 “ 你若是不饶恕人,在天上的父也不饶恕你。 ” 我想饶恕,但是发现我的度量还是跟绿豆一样,一点点大。所以我一直祷告,一直祷告。我还是时常接我妈妈到屏东去,但是我没办法真的饶恕她,我只是让她看到我又站起来了。她常到大陆去,有时她说: “ 我这次去大陆,你帮我出飞机票钱 ” ,没问题。 “ 你帮我买甚么,我要带给谁,谁。 ” 没问题,甚么都没问题,所以她也很高兴去我那里。但是在我心理上,我曾经问我自己,我真的饶恕她了吗?有的时候心里就会一阵痛,我自己祷告,祷告。有一天忽然有一种感动,拿起电话来,我说 “ 妈妈,今天我有一句很重要的话要跟你说 ” 。她说: “ 你说啊,你说啊 ” 。然后我心就砰、砰、砰,一直跳, “ 没甚么事,改天再跟你说 ” 。 “ 那你说啊 ” 。 “ 没事,没事 ” ,然后就把电话挂了。我就一直祷告,一直祷告 ..... ,有时就站在镜子前面照, “ 妈,我爱你,耶稣爱你 ” 。她又不信耶稣, “ 妈,我爱你 ” 多肉麻,就是讲不出来。后来她说, “ 你每次都说有要紧事跟我说,到现在你也不说,到底甚么事啊? ”“ 不重要啦,不重要啦,我会讲时,我自然会跟你讲的 ” 。
大概五年前,我妈妈的脊椎骨打了几根钉子,有 10 年大概生锈了。她打电话给我说 “ 我要换支架 ” 。我说 “ 换支架的钱我帮你出啊 ” 。她说, “ 好啊,那要七 - 八万 ” ,我说 “ 没问题,我来付账。 ” 然后我说我回去看你,我礼拜五上去啦。因这也算是个大手术,开好几个钟头,要全身麻醉的。我就一直陪她,头一天礼拜五很快去了,礼拜六也很快过去,就是说不出来。我小女儿、大女儿也去了,轮流看她,我心里就很紧张,一直想跟她说, “ 妈我爱你 ” ,就说不出来,到最后一天,礼拜天的中午,她说 “ 我们去吃小火锅好不好?别等明天推进去,推不出来连个小火锅都没吃到 ” 。我说 “ 好,好,我们去吃小火锅 ” 。付完账我想走到她面前说 “ 妈我爱你 ” ,然后就走,这样子应该可以啊。付完账我又多留 500 块放在那里,然后走到他们面前, “ 妈我爱你 ” 就讲不出来。他们说 “ 你不坐下来吃,站在那儿干甚么? ” 我就坐下来跟他们一起吃。吃完了还是讲不出来,那天晚上差不多快到 10 点钟了,我跑进厕所祷告, “ 主啊,主啊,你让我帮你做任何工我都愿意,但是在我求你的时候,你为甚么不应允我,让我在她老的时候,能够听到她儿子说妈我爱你,这点勇气你都不给我,主啊,主啊 ” 就一直祷告,一直祷告。我一出来,我妈就说 “ 看你进厕所好几次啦,你是不是有膀胱问题? ” 我说 “ 没有啦 ” 。她说 “ 你要有急事,你可以先去啊,你一直在看表,看的我心里都发急 ” 。后来播音室广播,来访的家人可以陆续离开。当我听到播音室一讲,我就想今天寡妇死儿子,没指望啦,我一定讲不出来了。后来我妈妈说 “ 哎,你每次在电话里都说要告诉我一件很重要的事,讲了好几次,到底甚么事啊,你不说,明天我推进去,若推不出来,你想说我都听不到啦。 ” 忽然圣灵感动我,我说, “ 妈,我爱你 ” 。她把头转到一边,一直掉眼泪,一直掉眼泪。然后我女儿也掉眼泪,我也掉眼泪。护士开门进来,一看老中青都在掉眼泪,他就指指,我说我知道啦,然后我拍拍妈一下,她点点头。出了病房的门,我好像飞翔的小鸟一样,全身的捆绑都拿掉了。从那一次以后,我只要说妈我爱你,她都笑得跟老母鸭似的,嘎嘎嘎,而且我跟母亲的关系就很好了。然后我坐车回去,一直「哈利路亚,哈利路亚!」一直擦眼泪,哈利路亚讚美神,觉得所有的锁链一下被砍光了,觉得我更爱神了。
我的太太,以前她爸爸经营「夜巴黎舞厅」,是个满活跃的人。她嫁了我以后,跟着我担惊受怕,警车一来,她会全身发抖,心臟病就来了。有时候会到家里去搜索啊。嫁了我以后,第三次我被判 17 年,我就告诉她,我们叫律师来办离婚,我不要再害你,你还年轻。 离婚后,她嫁到日本,我们就失联了。
我的生命被神改变之后,第一我知道神还要用我,我很确定,祂把我的口吃拿掉了,祂把我的浮躁拿掉了,如果成功有 10 步的话,现在我可能刚走第二步。我还有很远的一条路,但是我很确定知道,以前我一直在忍受我的生命,所以我一直想自杀。好像我一辈子都被一个梦困扰着。 49 岁以前作梦,一个月总会来个三、四次,就是我掉到大海里面,一直沉、一直沉,万丈深渊。我抓到的是水,又抓不到任何东西,忽然醒了,一身大汗,这个梦一直困扰着我几十年。到了「晨曦会」还有这种情景,直到我受洗了以后,才忽然惊觉到,那个梦再也没有了,而且再也没有任何一次想自杀的念头。自杀好像是我变态的这种倾向,我不知道是为甚么而活。我也不知道生命在我来说,有甚么意义,我完全不瞭解,所以我一辈子都在忍受我的生命。但是我说不出理由,就像我做的那个恶梦,每次从梦中惊醒一定是一身大汗。
认识耶稣以后,我才真正在享受我的生命,我的生活 15 年来如一日。每天早上我 6 点钟起床,我要游泳,就游泳。回来我要读经就读经,这些生活一丝不变,骄傲也慢慢地减少,虽然还是有很多的毛病。我常常在祷告中说主啊,求你在我最后的生命里面来荣耀你,这是我每天的祷告。
不敢说我现在走在成圣的路上,但是我知道,因为神说世界上没有一个义人,一个都没有,所以我就很惶恐。因为我常常软弱会跑出来,我认为我自己的骄傲改掉很多,但是很不期而然的,蹦,一下子它又跑出来。但是我很快的认错,所以我常常跟人家说,当圣灵愿意提醒你的时候,你不接受祂的提醒,慢慢你就会习以为常,圣灵就不再统治你。当圣灵声音来到的时候,你仍然可以去面对接受的话,圣灵就会再告诉你,你错了,你会跟人家道歉。
我现在非常珍惜我的生命,一切荣耀归给独一真神,耶和华上帝!
神是我们的避难所,是我们的力量,是我们在患难中随时的帮助。所以地虽改变,山虽摇动到海心,其中的水虽匉訇翻腾,山虽因海涨而战抖,我们也不害怕。 (诗篇四十六:一、二)
胥妈妈安息主怀已两年多,这期间经历许多挫折,心中满是委屈、迷茫和沮丧,有感动要去馍馍墩建秀的小屋里禁食,求突破更新,可从神那里得到答案。可是禁食四天后,圣灵要我,水也要禁三天。禁水后,饥渴难耐,口干舌燥,很难受。但我决心坚持下去,守住在神面前的承诺。
感谢主的保守。在禁食中,主给我两个异象,一个是纪录片会获奖,神要使用国际平台来见证祂自己的名;另一个是我在「好消息福音电视台」为主做见证。
二 ○ 一六年七月儿子高考结束,神感动我辞掉那家媒体事工的兼职工作。利用暑假期间再次回到山东,看望胥妈妈的儿女,採访了胥妈妈起初信主的德州平原县教会和馍馍墩,拍摄记录了不少新素材。
回到北京后,圣灵很奇妙地给我联系了颂恩弟兄,他是个有天国国度胸怀的牧者,也被这个见证故事深深地感动了,很愿意支援我的后期工作,在他的团队里,多次呼召弟兄姊妹们为这部纪录片奉献製作资金。二 ○ 一六年八月,教会的顾姊妹很有感动给我奉献了两万元,那天刚好是我的生日,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的奉献。
知道神要我开始准备后期製作,便用这笔钱买了台剪辑用的电脑。再次开始整理素材,剧本取名为《门徒》。有一天凌晨,圣灵很清晰的在心底向我启示,片名是《旷野之歌》。过了些日子,圣灵又赐下片尾曲歌词,概括了胥妈妈的经历,也表达出我这些年对于生命的感悟。
二 ○ 一六年十一月,参加「北京电影学院」举办的「 iDocs 国际纪录片论坛」,一周内看了二十部获奖的优秀纪录片。又报名参加了「大师班工作坊」,出席一些纪录片製片人和导演的讲座,得到他们的指导和吸取了他们的经验后,对纪录片这个领域有了一点基本认识。对比人家专业的拍摄和后期製作,深深地感觉到差距是那么大。由于前期设备条件的限制,画面品质、声音录制都存在瑕疵,最担心的是如何处理后期问题。圣灵在我里面一直鼓励,不要小看自己所做的,那是神跟我一同完成的产品,世界的标准并非神的标准,神的恩膏释放在里面是无人能比的。
我迫切地感到,时候不多了。我们都不以福音为耻,要去呐喊、去传扬。神的话语带着能力,我们只管去宣讲,其余的是神的工作。因为:「我不以福音为耻;这福音本是神的大能,要救一切相信的 … 。」(罗马书一:十六) 这部纪录片是一粒种子的见证,不仅是给教会和弟兄姊妹的激励,也是向世人传福音的工具。
我用这五年间所拍摄的素材,制成一部长达九十分鐘的纪录片,透过胥妈妈的生命见证来彰显神的道,是需要提炼的。有人认为可以把这部纪录片剪辑几个不同版本,但神只给了我一个讲述故事的思路,就是作为一个记录者、旁观者又是参与者,客观地叙述我所知道的故事,不需要任何添加。
二 ○ 一七年四月,我准备回山东补拍一段回忆。韩玉萍姊妹的形像非常适合扮演胥妈妈,我又有感动找一位弟兄来写一部纪实小说。于是我们一行三人去了山东,马不停蹄地在莱芜、莱钢、泰安、沂水、馍馍墩和小崮头等地方採访拍摄。每一天都在圣灵的带领下,极高效率地完成工作。
小崮头村,依然保持着几十年前的风土人情。古老的土房,羊肠小径,淳朴的老人,很适合在那里拍摄胥妈妈年轻时的状况。韩姊妹的演出非常投入,很感人。我们在小崮头顺便看望多年不见的老村长李文秀,这位七十多岁的瘫痪老人,在那天决志信主,灵魂得救。哈利路亚!
馍馍墩的土地翻新后种上了很多樱桃树。据说后面那座像女人乳房的双崮,要改名为双乳峰了,这一切环境都有美好的属灵象征意义。二 ○ 一五年,我曾绕着村庄步行祈祷,愿神祝福这片土地。胥妈妈在这里将自己献上成为最美好的祭物,她的见证就像乳汁一样喂养人的生命,不久这些果树也要结出累累硕果!神的作为何等奇妙!愿神的恩雨滋润浇灌这片土地!
回北京后,圣灵催促我要进入后期製作了。这些年整个人靠着信心过活,搭上时间和金钱。还需要找一个专业人士处理声音、原创音乐和一个有经验的剪辑师。我要继续凭信心前进,脚要先踏进约旦河,水才会分开。最初祷告时,求神赐给製作费十万,相对于专业製作的一部影片,这点钱真是微不足道,但对于我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。
有时感到很无助,神好像要拦阻我接触一些专业人士,把我放在一个完全无关这个行业的圈子里,没人知道这个需要有多大,自己也没法开口。取别人的奉献金来办事,对我来说是件极不容易的事,虽然知道要凭信心,仍想心存侥幸。就跟神祈祷,说:「可以简单一些吗?不要再为难我了。」
异想天开地去买了一张彩票,当我从店里出来,右大腿有根筋,忽然闪了一下,隐隐作痛。从超市回到家中,痛得只能瘸着走路了。我知道这是神的管教,赶紧认罪悔改。第二天中午,那条腿才有好转,以后再也不敢用任何血气的方法了。
地是神的脚凳,天是祂的宝座。万有都是神的,祂哪里缺钱呢?但是祂喜悦那个孩子献出的五饼二鱼,祂也被寡妇奉献两个铜钱感动。神愿意更多的弟兄姊妹参与这项服侍当中。神也让我看到凡祝福这个影片的,神也必祝福他。
后期製作资金奉献的来源,主要是来自北京「颂恩」的团队、山东沂水的郭凤花姊妹代表的「沂水教会」、河北的「迦南教会」和各地许多不知名的弟兄姊妹,有奉献多的也有奉献少的,还有一位失业的姊妹也奉献了二十块钱,荣神益人,主必纪念。就是这个人一点,那个人一滴,奉献多少,就做多少事,一步步地往前行。最后计算所有支出的钱,就是祷告求神,祂所赐下的数字。
二 ○ 一七年五月,我在香山租了两间房子做剪辑工作室,一千五百元的月租。条件有限,但价格便宜,风景幽雅,毗邻香山公园和北京植物园。早上可以在山上灵修,白天工作。虽然辛苦也快乐,因为神的同在是那么具体的显现在我的生活中。
剪辑师的预备也经历一些挫折,曾经等候了两个月,为要找最理想的合作人员,但由于各种原因,他们却不能来。后来,神让我想起了几年前认识的一个剪辑师樊乐姊妹。她刚刚完成一部纪录片的剪辑,那是一部横跨十多年,由十多个摄影师拍摄,有六百个小时素材量的纪录片,内容是讲述新玮夫妇服侍残疾孤儿的故事。
樊乐跟导演后期製作了两年才完成,相信也是一部很感人的纪录片。这个经历对她无论在技术上和灵性上都是一个预备和锻炼,现在由她来剪辑,真是看到神的手在牵引,因为祂是最好的策划师。我们一起合作的三个月,虽然在剪辑过程中,有摩擦和冲突,但最终都克服万难,在爱里彼此合一,生命得到成长。
圣灵也时常提醒,有一些素材被弃置要再找出来用。有天夜里,胥妈妈常唱的一首诗歌「诗篇四十六篇」,一直在我睡梦中萦绕了几乎整个晚上。那些素材整理了无数遍,每个片段我都非常熟悉。第二天我们马上找到素材,用在一处非常合适的画面上。在睡梦中圣灵提醒那是「贫瘠的土地」。在旁白的最后一句,我感叹:「我的生命也像这片土地一样被翻转、被更新。」感谢主不放过每一个细节! (未完待续)
二 ○ 一九年八月十日
我吸过廿八年的海洛英,它害了我一辈子,若不是神的拯救,我不是被关在牢里,就是死在外面。
我是独生子,父亲是公务员,到退休之前才当上科长,所以他希望儿子能够飞黄腾达,但是我一辈子在羞辱他。我得天独厚,要甚么就得到甚么,我从初一到高三读过九个学校。被退学的时候,父亲宽大的包容我,都认为学校管的太严。所以我的假冒为善就愈来愈重。妈妈从小更溺爱我, 4-5 年级的时候,我还在那个小车子上,车子里面有积木,有童话书,人家没有的,我都有。别的小孩子在外面可以打泥巴仗、打弹珠可以打牌子,我只能隔窗看着他们。妈妈全心全意的爱我,但是我跟她的想法是南辕北辙,也造成日后距离越来越远。我从国小 1-6 年级都拿第一名,但从初一开始以后就走我自己的生活模子。从外面交一些小朋友,为了要得到他们的心,要常常给他们一些糖啦、冰棒啦。但是家里给我的零用钱并不多,我就学着偷爸爸的钱。然后只要不回来,就说在学校补习,在学校复习功课,逃学被抓到,妈妈打我的时候,她会把我绑起来。外边就有人唤 “ 钱太太,三缺一啊,快点,就等妳一个人 ” 。她就出去打麻将,一打个 8 圈 12 圈要 3-4 个钟头。我家后面都是芭蕉树,叶子很大,我那时非常害怕,从心里面发出的声音都会颤抖。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有口吃的毛病,我把它归咎于我妈妈害的,所以我跟她的关系,越来越牛,越来越牛。
对我人生最大的影响是,当我知道我不是妈妈亲生的时候。那是一个偶然的机会,我逃学回家,听到爸爸妈妈一路吵上来。我就听到他们在说 “ 反正又不是妳亲生的,你一天到晚就想尽办法让他去学黑手,我们全家就这么一个种。 ” 我妈就说 “ 他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,你让他读书,等于害了他 ” 。后来,上生理卫生课,老师说,如果你爸爸 A 型,妈妈 B 型的话,你不是 B 型就是 A 型。因为我爸爸是 O 型,我妈妈也是 O 型,我问老师说 “ 我爸爸是 O 型,我妈妈也是 O 型,我为甚么是 B 型? ” 老师说: “ 那一定是捡来的 ” ,当我发现母亲不是我生母的时候,我跟她的关系就越来越恶劣。在后面的过程中我好像会用钱去砸她,只要我被关回来,家里的东西全都要换新的。有时候我回家看到她在玩麻将,会问 “ 输嬴啊 ”“ 输啊 ” ,我就会给她一万、二万。我想博得并不是我跟她的和好,而是想看她对我的那种眼神,好像是在用钱报復我自己心中的那个阴影,直到认识耶稣以后,才慢慢的改善。
应该说,我在 49 岁以前,最大的致命伤就是口吃,不知道你能不能够瞭解,那种挫折感。我们那一次 12 个人受洗,每个人最多不能超过三分鐘,要上去感恩。我也想好了,我上去一定要说谢谢耶稣,谢谢晨曦会,让我作新造的人,然后我就鞠躬下台。但是当我第一个要上去的时候,我叫第二个先上去,第二个下来,我又叫第三个你先上去,一直到最后我变成第十二个。我上去的时候,那个谢,谢,谢下面的字就讲不出来了。底下又不敢笑,大家跟我不错,笑总不太好吧。又一直憋着,越憋,我在台上越说不出,后来我就一鞠躬下台。刘民和牧师不知道我有口吃,说我,你那么,谢,谢,谢了半天怎么谢不出来啦。人家那天都很高兴,因为重新得到生命,而我却是躲在房子里,晚饭人家来叫我,我都不愿意吃。每次碰到这种,就造成我很大困扰,很难堪,大概就是我人生最低潮的时候,
至于我是怎样进入黑社会的呢?我是误打误闯,半路出家。从小我就是训导主任跟教官的眼中钉,出学校大门以后就变成少年组的眼中钉。大学没考上,我离家出走,然后被关过四次。我的罪过是烟毒、恐吓。我吸过 28 年的海洛英,它害我一辈子,若不是靠着神,我不是被关,就是死在外面。我去 “ 晨曦戒毒所 ” 是被迫的。那时我在开餐厅,地下室是小弟们的住处,二楼是我的赌场。餐厅不过是一个幌子,挂羊头卖狗肉。我的观护官希望我能够走上正途,每次他一打电话来,我就知道又要我去报到啦,所以我每次都关掉。有一次电话来,我正想挂断,他说你如果挂断,我马上撤销你假释。撤销假释我就完蛋啦,马上就进去关啦,我立即去报到。他说你去「晨曦会」好不好?我说「晨曦会」是干甚么的,他说帮人家戒毒啊。我一听帮人家戒毒好高兴。他们用甚么方法?他说我也不太清楚,好像是用耶稣。噢,我差一点昏倒,我拜的是关帝爷。耶稣怎么帮我戒毒。那黄毛绿眼的神,来帮我戒,不可能吧?他说如果你不去,马上撤销你假释,就是因为这样子我去到「晨曦会」。
第一天我到屏东「晨曦会」报到,当天晚上我毒瘾发作,人家帮我擦屎、擦尿,帮我洗澡啊。过了 7-8 天慢慢復原,眼睛还很花,你吃多少毒要受多少罪这是一定的。有一天一个弟兄进来,现在已经当传道,他叫林忠祥传道。他说 “ 弟兄啊,今天你精神很好啊,我们一起来作个祷告 ” ,然后我头低下眼睛也闭起来,他在跟空气讲话,这是我真正认识基督徒的第一个开始。他祷告满长的,他说 “ 主啊,我们不能够帮助他,他现在正在痛苦里面,但是你怎么把我从死荫幽谷领出来,也请你帮助钱弟兄让他来认识你 ” 。这一段这么多年来,我都清清楚楚的记得,以后我也帮人家这样祷告,我也一直在作帮人戒毒的工作。
我们晨曦会很多个点,差不多可以说每时每刻都有机会接到家属的求救,然后我会帮助他们进入到晨曦会,辅导他们。而我给他们作的祷告,好像有传承下来的,我也会这样子,用这种方法告诉他。虽然我没有办法帮助他,但是神你怎么把我改变过来,也请你来帮助这位弟兄来认识你。
关护主任说让我进来一年,没有住满一年他要撤销我的假释,再关。所以我来像当兵一样,一年过了就要回去,我不是来信耶稣的。但是在里面发生过几件事情,神慢慢地在柔软我的心。过了好几个月,刘民和牧师一直说你要受洗啊,你要归在耶稣名下啊,如果你能够得到耶稣的话,上帝一定会大大的用你。我说不可能啦,你一个月可以给我多少钱?他说刚开始给你三千块。我说三千块不够我买一隻鞋子,等我赚到钱再回来。他说等你赚到钱你一辈子回不来啦,当然我没有这种感动。三、五个月后生活慢慢稳定下来,对外面我觉得我的魅力也越来越小了。但是我常常听到唱诗歌的时候,好像要掉眼泪。我跑到厕所去深呼吸一下,然后回来。我已经 50 岁了,那能掉眼泪啊!有一次唱「奇异恩典」里面的话好像都在讲我一样,有感而发。人家都唱完坐下,我还站在那边掉眼泪,就是慢慢地一步一步这样子认识主的。
我们「晨曦会」都是二个人一组,一个人若是作饭,另一个就是打扫环境、厕所等,一定要去作。人家扫地很用心在扫,都把环境打扫的很干净。我扫厕所的方法就是把水龙头开到最大,然后统统给它淋湿,我的任务就完了,大概我的工作就三分鐘。传道人看到说 “ 钱弟兄啊,我帮你打扫好了。 ” 在我生命中从来没说过抱歉,你爱扫你就扫吧,但是慢慢地我发现自己好像被改变了。
我们那边有周末电视欣赏会,我爱坐在后面,有的时候前面挡到我,我就会说 “ 躲开啦、躲开啦。 ” 还敲桌子。有时候传道人都会回头看看,有没有挡住大哥的视线,实在不好意思。后来我不敢敲桌子,就会说 “ 躲开,对不起啦 ” 。在我决定要接受耶稣基督为我个人救主的时候,我觉得这种行为蛮没有见证的,心态上慢慢地慢慢地调整了。那时候我就感觉到上帝好像真的在我身上作工。直到有一次我们到外岛去分享,忽然刘民和牧师说: “ 请钱弟兄分享 ” 。我一上去腿就开始发抖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但是在这个时候,神就作工啦。然后我呱啦呱啦一直讲了最起码 5 分鐘到 7 分鐘,讲到牧师拍拍我说 “ 可以啦 ” 我才下来,从此上帝就把我口吃完全拿掉。从那时候起,我知道在我的生命中祂是唯一的真神。因为我 49 岁以前口吃最大的烦恼、最大的困扰在一刹那之间连根拔起。像我现在讲了这么久都没有口吃,感谢主,将一切的荣耀归给独一真神耶和华上帝。
「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,当跑的路我已经跑尽了,所信的道我已经守住了。」(提摩太后书 四:七)
二 ○ 一三年胥妈妈住进了新建整洁宽敞的院子,馍馍墩又有了个爱的教会。感谢主,八月份回到北京检查乳腺,完全没有问题。有 一晚,打电话问候胥妈妈。第二天下午给她电话,想去看望她,一直到晚上电话也没人接。翌日清晨,请住在邻村的弟兄去看看她。不久,弟兄打电话来说:「胥妈妈被主接走了。」当时脑子一片空白,太突然了,接下来该怎么处理?
冷静下来之后,先找到本地教会的牧师来主持葬礼,然后通知她的儿子以及河北的弟兄姊妹,又联系了朋友帮忙拍摄。姐姐开车带着我和几个肢体,买了鲜花,张德荣姊妹奉献了为自己母亲预备的安息服。我们赶到小屋,看见胥妈妈坐在椅子上,上半身倒在床上。她一定是在祷告中被主耶稣接走的,就如使徒保罗在提摩太后书第四章七节所说:「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,当跑的路我已经跑尽了,所信的道我已经守住了。」胥妈妈完成了自己在地上的使命,留给教会的是宝贵的属灵财富。
胥妈妈去世后,以为故事结束了,接下来该怎么做?我只有祷告等候神发命令。后来胥妈妈的大儿子王克涛跟我说:「我经常去馍馍墩,一个人悄悄地去哭一场,在小屋前站一站,到妈妈打水的井边走一走。」那时候王克涛还是很软弱的,已经多年不去聚会,加上失去母亲后,他很懊悔,常常酗酒度日。我常听到胥妈妈祷告时,为儿子呼求,可能还要继续记录下去。官司判了下来,只拿到少于一半的补偿款。
二 ○ 一四年春节后回到北京,一边整理素材,一边等候神的预备。五月份和一家媒体连接上,他们看到片子,很愿意承接后期製作。我是奉献给主的,没有任何版权要求,只盼望能有福音事工平台播放就好。官司判下来的几万块钱,刚好维持那段时间的生活费。经过八个月辛苦製作,很遗憾完成后并没有按照神的心意来使用。那时,神已经不断开启我,神要使用这个见证故事来成就许多天国的工作。本来可以互相效力的事情,因为人的方法,而不能蒙受神更大的祝福。我被安排在那媒体里兼职做编导一年多,积累了必要的经验和知识。只要有时间,就回山东继续记录馍馍墩的变化。
胥妈妈回天家已两年多了,这期间经历许多挫折、伤害,不停地奔波,身心灵憔悴。心中满是委屈、迷茫和沮丧,所以一直有感动要去馍馍墩禁食,生命需要突破更新,也希望从神那里得到答案。圣灵很清楚地要我在范建秀的小屋里禁食,我立刻想起主耶稣在那间小屋曾向建秀显现,是不是祂也要向我显现呢?期待经历一个超自然的神迹,我要给耶稣在小屋里预备一把椅子。
神感动李受良弟兄在胥妈妈去世后,牧养他们几个信徒。二 ○ 一四年八月,小屋曾以违章建筑的名义被拆毁过一次。建秀的小屋就在后面相隔几米远,这间小屋的门口在二 ○ 一三年就被建秀的儿子用石头封上了。
二 ○ 一五年六月,弟兄们把小屋修复起来,继续在那里聚会。晚上李弟兄搬开石头,清扫小屋,拉上电线。地面坑洼不平,用干玉米叶填平地面,铺上我带去的泡沫垫当作地板,张姊妹给我一个桶可以方便使用。我重新布置,这个六平米的小屋成了个安乐的小窝,比起建秀那时候的环境好了一百倍。
李弟兄重新把门口用石头垒起来,这将是一个完全封闭的七天。我想:「建秀虽然是身体瘫痪的人,我们这些四肢健全的人真的就是健康的吗?我自己的生命状态到底是怎样的?在神眼里我是否瘫痪的呢?」刚打开被子就听见老鼠叫,我是很怕老鼠的,于是轻声斥责:「奉耶稣的名,哪里来哪里出去!」后来再也没有老鼠叫。哈利路亚!
在禁食期间,想起回到山东这几年没有人牧养,北京的教会也没有人关心过问。影片完成前,只有哥哥姐姐协助我拍摄,辛苦用车接送,没有其他人知道我在做甚么,更没有奉献支持,只有神知道我面对的一切。家人只看到我越来越贫穷,需要他们帮助,过去我不穿的衣服送给姐姐们,如今我要捡她们的衣服穿。世人看人成功的标准,总是要看那人赚了多少钱?住多大的房子?开甚么车?这些价值观的不同,使得我无法面对亲戚、同学和朋友们。时候没有到,免得把他们绊倒,不联系不见面,只有献上祷告。
面对社会、家人、教会,所有委屈我只能对神诉说。经历过这一路的孤单,知道那种艰难有多大。即使有从神而来的呼召,若没有领袖的扶持,没有人帮忙查验和没有教会的遮盖,一个人的力量是多么微小。当然我们首先是要靠主,神让我们各尽其职,彼此配搭,在爱中互相建造成全。
从认识主的那一天开始就被神抓住,我渴慕寻求祂,也一路愿意顺服祂。我在小屋里求问神:「为甚么遭遇这么多的磨难?为甚么给我的异象要遭遇到这么多的拦阻?原因是甚么?如何完成你交给我的这个任务?如果我早点认识你,事情是否有不同结果?」如同约伯在神面前苦苦追问,但我发现越问越显出自己的骄傲和无知。 「神啊,你曾试验我们,熬炼我们,如熬炼银子一样。你使我们进入网罗,把重担放在我们的身上。你使人坐车轧我们的头。我们经过水火,你却使我们到丰富之地。」(诗篇六十六:十、十一)如果这一切出于神,我就默然不语!除了降服在神面前敬拜,我还能做些甚么使我显得更有价值呢?
圣灵感动我读约伯记,神的话再次给我安慰:「他在左边行事,我却不能看见;在右边隐藏,我也不能见他。然而他知道我所行的路,他试炼我之后,我必如精金。」(约伯记二十三: 九、十)同时圣灵也给我很多光照,照出我里面还没真正饶恕人、我对丈夫的亏欠、我的骄傲、虚假和自义。我痛苦流泪悔改,每一天流的眼泪鼻涕,用掉一大包纸巾。主亲自在手术台给我做手术,医治释放、修复和膏抹我。
小屋里夜间是零下六度,水桶里的水是结冰的,幸亏带了个暖手的电热宝,成为我取暖的来源,一个烧水杯可以加热喝水。可是禁食四天后,圣灵感动我,三天连水也要禁。
我被神的恩典托住,以往多次禁食都不觉饥饿。禁水后,饥渴难耐,是一场生死考验。似乎完全被神离弃了,干渴和肠胃的难受,使我每一分鐘都在苦苦煎熬,口干舌燥,只有漱口的那一刻,能使舌头舒服一点。 有一次漱口,我咽下去一小口,却更加难受。
我想:「儘管我忍不住喝了水,神也会包容我吧。」但我却愿意抱着一死的决心坚持下去。禁水后第三天,躺着的每一秒都极其难熬,我无法躺平,但又没有力气,站立不起来只能蹲着挪步。默祷了一会儿,我竟然睡着了,再次醒来后舒服多了,感谢主的保守。这一天过后,我就可以喝水了。
禁食最后那天的中午,我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煤烟味儿,圣灵提醒这是没药的香气。感谢主,我愿在爱里接受这没药。我的一切经历都是蒙神许可,为要炼净我,使我在末后有指望,得着永远的基业。主又给了我两个异象,一个是纪录片会获奖,神要使用国际平台来见证祂自己的名;另一个是我在「好消息福音电视台」为主做见证。
「没有异象,民就放肆;惟遵守律法的,便为有福。」(箴言二十九:十八)感谢主用异象让我明白前方的道路,使我更有信心,不偏离左右。直到禁食结束,主没有让我用肉眼看见祂。这是祂的主权,就像祂没有医治范建秀,也没有改善范建秀的环境一样,然而我真的感觉到神就在那里看着我,带领着我突破、让我蜕变 ……( 未完待续 )
二 ○ 一九年七月廿七日
病魔无情的折磨,泪水不断,痛苦难当,然而主给了我内心的平静,安稳并有喜乐的人生盼望。现在我的生命毫无缺乏,并且是丰丰富富,感谢讚美神!
2011 年 2 月 9 日对我来说,是个刻骨铭心的日子。这天早上,我起床后,感觉有点头晕,随后不久就昏迷过去。幸好我丈夫 Kent 在家,他马上打 911 ,将我送到大西洋医院,第二天即被确认患了胃癌。
昏迷前两天,我已经在费城医院做了胃镜检查,发现胃内有肿瘤,但不知道是良性还是恶性,医生已取样化验,要一个星期后才有结果。当我被送进大西洋医院后,立即打电话给费城的医生,要求马上作化验,所以大西洋医院第二天就知道我得了胃癌。因此,当天我就转到费城的医院 (Hahnemane University Hospital) 。 2 月 16 日作手术,切除了 3/4 的胃, 3 月 17 日开始,接受化疗和放疗,治疗直到 10 月 31 日全部结束,折腾了差不多九个月。
以往,我十分注重健康,从不吸烟、喝酒和饮咖啡。从年轻就喜欢锻炼身体,如做香功、做瑜珈差不多 20 年。在中国,每天晚上到江边公园跳健康舞两小时以上,每星期爬山 2-3 次。在饮食方面亦十分注意,每天不是自制新鲜豆浆,就是榨鲜果汁或鲜菜汁。每天喝鲜
皇浆坚持了 20 多年,饮食用的水一直是日本滤水器过滤的水。每天晚上九点前就带儿子上床睡觉,不论放假、过年、过节都不改,几十年如一日,我坚持如此保养顾惜我的身体。
来美国八年多了,我为自己买衣服不超过 5 件,我从不乱花钱。但是,负离子的衣物,一买就一万多美金。因为,这种衣服我穿了以后,全身的疼痛一星期之内全部消失。因此,我全家不论床上用的,从内到外的衣服全用它。我还用纯天然的各种食品和用品,一应俱全。总之,只要是对健康有帮助的,我决不吝啬,因为我知道健康没有了,就算得到了全世界,又有甚么用呢?可是就在我昏倒之前的 1 秒钟,我都不知道原来我的身体是是那么不堪一击,生与死就是那么一线之差,我是那么的无奈!我慢慢领悟到,原来一切都是神掌管。只有神能掌控一切,包括你我的生命。所以当我从昏迷中醒来后的第一件事,就是把自己全交给神,求神怜悯,求神医治,求神保守。因为耶稣讲过 “ 在人这是不能的,在神凡事都能。 ”( 马太福音 19:26)
回想起这九个月与病魔搏斗的日日夜夜,我感觉到是上帝抱着我走过来的。我深深体会到上帝对我无限的慈爱!我的主亲手医治我的病,使我深深感受到祂的仁爱和慈悲。通过这次患病,神感动教会的众弟兄姐妹对我付出了无限的爱和关怀。例如,在接受化疗时,我的食欲非常差,丈夫又不会做饭菜,于是很多弟兄姐妹就送来了食物。有些还给我送钱、送花。每星期安排人轮流探望我,每天发信息给众弟兄姐妹报告我的病情,全教会的弟兄姐妹一同为我祷告。钟牧师、师母、古太太经常亲自到我家为我祷告。我的整个家族空前的团结,一齐帮助我度过难关。连我年迈的母亲也要求到我家陪伴我,希望能为我做点甚么,并每天为我祷告,使我感到无比的幸福。我中国国内的亲人,不远万里亲自送医送药前来探望,使我在极度困难的时候,感受到亲人的关怀和温暖,并得到即时的药物补助治疗,使我的化疗副作用减到最低。
在医院的十多天,我丈夫从没有离开过我。他每晚基本上是坐着睡的,我妹妹阿丽休息时想代替他,让他回家好好睡觉休息,但他坚决不肯。他说,在医院里看着妻子,就算是坐着也睡得着,睡得安心。我有时要吊针补铁、补钾,每次 6-7 个小时。吊这种针非常疼痛,他一秒钟也不停地给我按摩,好多好多次。
出院后回到家里,从不会下厨的他,担起了全部家务,到现在已学会做很多美味的菜肴,使我的体重一直保持在 120 磅左右。为了让我有个干净的环境养病,他把家打扫得一尘不染。而且,每晚睡前还帮我按摩一两个小时,直到我睡着。就算下班回到家,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帮我按摩,把自己一天的劳累忘得一干二净。
我的儿子 Simon 当我病倒的时候,他正在义大利留学。他回来后,知道我的病况如此严重,他原计画这个暑假在香港实习二个月,这是他非常喜欢的工作。结果,他打消原定计画,更改机票,留在美国陪妈妈一个月。因此,在这一个月里,我每次去医院化疗、放疗,丈夫和儿子一起陪我前往。每当我化疗后,肚子不舒服,以前每次都是丈夫帮我按摩。儿子回来后,他坚持帮我按摩,一按就是 3-4 个小时。他还亲自下厨煮我喜欢吃的菜,每天陪我散步、聊天,谈他读书的情况,谈他将来的计画、愿望和抱负。这时我才发现儿子是个多么有计画、有抱负的年轻人,一点都不用我们担心。感谢神!
感谢主把大爱藏在患难里,使我在患病九个月之后奇迹般地康复。 「祂赦免我一切罪孽,医治我的一切疾病,他救赎我的命脱离死亡 .... 使我如鹰返老还童。」 ( 诗篇 103 : 3-5) 在我患病期间,神一直用祂大能的双手托着我走过艰难的每一步。时刻给我勇气和力量,并创造了许多神迹奇事,让我再次见到这位又真又活的神。
想当初, 2 月 9 日那天,我丈夫本来是要在早上 11:00 点上班的,但神却使他和别人换了班,休息在家,使我在昏迷时能第一时间送我去医院救治,救了我一命。
2 月 10 日,在医院,医生本来要替我做胃镜及激光手术止血的,做胃镜前因护士给我喝了其他东西,而做不成胃镜检查及激光治疗。以致在确诊是胃癌之前没有造成癌症扩散。神又一次救了我!
医院的住院床位是十分紧张的,通常要等一个月,但我 2 月 10 日当晚就有床位可以转院,并在短短几天之内就做完所有手术前检查。直到 2 月 14 日 ( 星期一 ) 确定手术日期 (2 月 16 日 ) 之后,医院才接到保险公司电话,说我没有征得他们的同意就转院,他们不付这几天医院里的任何医药费,手术亦要通过门诊做,并要我立即出院。医生安慰我们说: “ 不用怕,保险公司不付钱,我们医院会同他们打官司,与你们无关。好在你要做的术前检查刚好全部做完了。如果在门诊做完这些检查最少要三个月 ( 我有个朋友也是得了肺癌,为要等待检查结果,几个月后因得不到及时医治而去世。 ) 所以你现在回家,只要等两天就可以回医院做手术,一切还是按原计画进行。 ” 这不是神在为我开路吗?当晚,我们出院在开车回家的路上,车辆特别少,我感觉到前路一片光明,心里充满了无比的感恩和喜乐。我们夫妇一同高唱 “ 诗篇 23 篇 ” 、 “ 举起信心的脚步 ” , “ 使命 ” , “ 感恩的泪 ” 和 “ 主把大爱藏在患难里 ”.... 等诗歌,真是一路欢声一路歌。
当晚,我们直接到小 K 家参加小组聚会,见到众弟兄姊妹,让我倍感亲切,感觉回到了久别的家,它充满了温暖、充满了爱。当晚是小组专门为我安排的特别聚会,为我的手术祷告聚会,他们并不知道我今晚回来,所以都十分惊喜。大家手拉手虔诚、恳切地为我向主祷告、向主恳求、圣灵充满了每一个人。
2 月 16 日,做手术当天,一切都很顺利,当我做完手术被推出手术室,苏醒后第一件事就是不停地背诵诗篇 23 篇,亲人们来到我身边,我还要他们和我一起背诵。直到护士说, “ 不能让她再背了 ” 。我的妹妹当场就决志信主。医生也说: “ 信仰救了你的命。 ” 因为手术前检查我的肿瘤是 5 公分,很可能已转移,但手术后发现,肿瘤才 2.5x3.8cm ,并且没有转移。这太不可思议了,你说,这是不是神迹?
5 月 2 日,我接到公司通知,我已被解雇。对我来说,这是天大的事,因为这意味着我失去了医疗保险,今后我将如何面对巨额的医疗费用?这时 AC Cancer Center 的社工建议我们去申请 Financial Aid 。结果,我们当天申请,当天就获批准,使我全家都获得了一年的免费医疗。更重要的是,我不必中断正在进行的化疗和放疗。你能想像当天申请当天就批准的事吗?而且不是一件小事,这不是神迹又是甚么?还有,我做完化疗后,我的白血球从 2.0 升到 3.92(4-9 为正常 ) ,不到一个月,我身体其他所有指标全部回覆正常,这是不是神迹呢?
回顾我与病魔搏斗的日日夜夜,使我深深地体会到: “ 人的尽头就是神的开始。 ” 我会好好珍惜神给我的第二次生命,紧紧倚靠神,做一个合神心意、蒙神喜悦的人。我现在知道,就算 “ 赚得全世界,赔上自己的生命,有甚么益处呢?人还能拿甚么换生命呢? ”( 马太福音 16 : 26) 病魔无情的折磨、泪水不断、痛苦难当,然而,主给了我内心的平静、安稳、并有喜乐的盼望。 感谢讚美神!阿们!
主耶和华是我的力量!衪使我的脚快如母鹿的蹄,又使我稳行在高处。 (哈巴谷书三:十九)。
二 ○ 一二年初夏,圣灵感动我要去馍馍墩,记录胥妈妈和范建秀相濡以沫的生活情况。那天,开始在建秀破旧的小屋里,以图片、视频记录和拍摄她俩在小屋依偎在一起讲天堂故事 … 等。
同年秋天,神呼召胥妈妈每周去莱钢市陈家庄带领聚会,是她曾经传福音和建立教会的地方。每周六安顿好建秀的生活,她便赶去陈家庄讲道。圣灵感动我跟她同去,坐长途车到目的地需要三个多小时。
那天的晚上很冷,我和胥妈妈住在一个老姊妹的家里。床很硬,只盖了一张薄褥子,我手脚冰凉。半夜,觉得脚被人捏疼,醒来后发现,原来胥妈妈把我双脚抱在怀里,不停地用手搓热。我很感动,她的爱就是这么真实,总是捨己和付出。胥妈妈虽没有文化和高言大智,却能把圣经真理讲得清楚,心中只有耶稣基督,流露的是自己真实的生命。我记录了胥妈妈讲道和与弟兄姊妹之间的互动。
「伊甸风情婚纱摄影店」终于拆掉了。房东获得一千五百万拆迁款,政府补偿给我的装修费九万元也被他一并拿走。起先我哥投入许多钱装修,我接手后,又花了四万元装修费。按理装修补偿应该属于我和我哥的,房东却分文不给。朋友建议我起诉房东,于是在惨澹经营七个月后,又陷入一场官司中。很简单的官司,法院却解决不下,我必须常常呆在沂水老家,除了照顾父亲外,也因而有更多的机会採访胥妈妈和拍摄。看来一切都是神的安排,我只好降服下来,顺服祂的每一个计划。
偶然和杨默涵姊妹分享胥妈妈的见证,她看了我拍的组图,很有感动。她的丈夫张新武是专业导演,他们很快便决定要来拍摄胥妈妈的故事。同年十一月十四日,夫妇俩开车从北京来到山东沂水,胥妈妈前一天已住在我家等候。
第二天,我们一同赶往馍馍墩,刚进到小屋就发现了意想不到的事情,原来范建秀的儿子黄建国趁胥妈妈不在馍馍墩,把建秀接回自己的家了。其实黄建国是迫于乡里的舆论压力和自己的面子,才把母亲接回家去,并且千方百计拦阻胥妈妈和建秀见面。
此刻建秀被锁在围墙里。我去邻居家借了梯子,胥妈妈翻墙进入建秀儿子家。张导演一直敏锐地拍摄记录两姐妹相亲相拥的画面,触动人心。感谢神,那天所有重要的素材都拍得很好。回到小屋,我给胥妈妈换上冬天穿的军大衣,重现平时的生活场景:烧火、做饭、打水、唱诗和洗衣服等。她完全被圣灵充满,刚强像战士一样,面对镜头旁若无人。她的日常言语除了祷告就是讚美。在一片废墟中,神的同在却是那么强烈!
胥妈妈住的小屋没有电,我把两块电池给张弟兄使用。他的专业素质和才华高效率地发挥,拍了不少素材,我只是不停地记录。神叫万事互相效力,我把二 ○ 一二年拍的素材给了张弟兄,他很快便制成一部五十分鐘的纪录片《姊妹》,由于素材量少,显得比较简单。后来,张导演也提供那天拍的突发事件等宝贵素材给我,是《旷野之歌》不可缺少的内容。有时也请来当地从事电视台工作的好朋友郭其祝和张波来协助我。
建秀被儿子关在院子里,睡在冰冷的稻草地上,照顾不好,感冒生病。他还屡次拒绝胥妈妈过来探访。胥妈妈为建秀心中焦急,无奈给我打电话。我身在北京,只好请求大哥带上摄影师和教会的弟兄前去探望,跟黄建国协商。那天下大雪,他们开车好不容易到达馍馍墩,说了许多好话,无功而返。揭示出人性中极其自私的恶,也展现出胥妈妈在耶稣基督里才有的良善。
后来胥妈妈煤气中毒,很遗憾这一段没有记录下来。在这个过程中,神让我学习作为一个摄影师,应该怎样去保持一个纪录片的真实,如何参与而又没有干预,多寻求圣灵的带领,让神掌权在每一个事件。
越来越明白被留在那里的缘故,不再怀疑回到山东是个错误,因为神不会错,祂做事是最讲究效率的,总是一举无数得。神一边使用我也一边破碎我,一边拆毁我也一边建造我。神的道路高过我们的道路,神的意念高过我们的意念,是赐平安的意念,我也深刻体会到「苦难是化妆的祝福」这句话的真实意义。
在最艰难的时候,神的话语极大地鼓舞了我,「虽然无花果树不发旺,葡萄树不结果,橄榄树也不效力,田地不出粮食,圈中绝了羊,棚内也没有牛;然而,我要因耶和华欢欣,因救我的 神喜乐。主耶和华是我的力量!祂使我的脚快如母鹿的蹄,又使我稳行在高处。 」(哈巴 谷 书三:十七 – 十九)。
胥妈妈被大儿子接回家后,怕她偷偷再跑回沂水,也把大门锁了起来。在一次通话中,胥妈妈对我说:「华雨,你还要勇敢地继续做工,不能让魔鬼得逞。」她惦记着建秀。我知道如果不去接胥妈妈,她是回不来的。于是大哥开车,我带上器材和朋友张波,准备两台摄影机到胥妈妈的家拍摄。每一个环节我都默默祷告寻求神带领,也看到神的手在介入。
我把胥妈妈接回沂水后,住在我父母家中有一个月的时间,我们拍了很多素材。因此有弟兄姊妹不谅解,他们认为胥妈妈的工作已经完成了,应当回自己儿女身边,不应该再回来。只有胥妈妈自己清楚,馍馍墩是她命定的地方,心愿就是想在那里盖房子。
二 ○ 一三年三月胥妈妈重返馍馍墩。同年八月,河北迦南教会的弟兄们,已经准备好给胥妈妈盖房子,很多事情只能我先去张罗。我在北京经过两轮体检,结果都显示有乳腺癌的征兆,进一步确诊还得等半个月。想起胥妈妈对于一切疾病患难的反应,从不惧怕和妥协,使我也有了力量,这条命都是主的了,还怕甚么呢?大不了回到主的怀抱,好得无比。惟一有点放不下的就是家人,但他们不也在主的手中吗?于是我回到沂水,把胥妈妈先送回莱芜市她女儿家,找村书记打招呼,联系打水井的人,拉上电线。万事俱备后,迦南教会弟兄们开着面包车带了工具过来。
当时计画盖三间房子。正在清理地基的时候,乡政府的人来干预,只能翻新那间小屋,否则就是违章建筑。弟兄姊妹们同心祷告后,决定按神的教导,顺服在上掌权的。炎热的盛夏,大家齐心协力干了八天,终于完工,小屋焕然一新。
我一边张罗一边还要拍摄记录,那时候只有一张 32G 和 16G 的卡,不够用的时候,只能把格式调小,导致后来的素材画面品质不够好。没有专业录音设备,也致使后期影片製作时,在声音处理上费了很大功夫。
胥妈妈住进整洁宽敞的院子,馍馍墩有了个爱的教会,大家开心地讚美敬拜主。我也满心盼望地等待馍馍墩教会壮大復兴的那天。感谢主,八月份回到北京继续检查,乳腺完全没有问题。
同年十月十五日,是儿子的生日。老爸前一天打电话催促我回去处理官司的事情,只好再次坐上长途跋涉的大巴。车上半睡半祷告中,突然一句话临到:「你还记得以前的祷告吗?这就是我跟你合作的影片。」每次听到神的声音,只能降服下来,眼泪像河水一样流淌,那份感动没有办法诉说。
那天晚上,打电话问候胥妈妈,亲切地聊了二十多分鐘。第二天下午,办完事给她电话,想去看望她。可是从下午两点,一直到晚上打了十六个电话没人接,心想不妙。第二天清晨五点,请邻村的一个弟兄去看看怎么回事?不久,弟兄便打电话回覆说:「胥妈妈被主接走了。」当时脑子一片空白,太突然了,房子盖起来刚两个月,怎么说走就走了呢?接下来怎么处理? ( 未完待续 )
二 ○ 一九年七月十三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