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强壮、无忧无病的时候,容易自命不凡,以为一切都可以靠自己,但是躺在床上将死,面对
” 永远 “ 没有把握,情形就完全不同了。因为这是人生最后的一道难关,也是最难行的一段路。
我是一个医生,预防学专家,有三十七年之久,我不要神,不信耶稣,甚至撕毁圣经,丢在火里,因为我从心里抵挡反抗神。
我刚呱呱坠地,母亲便因为产后流血过多而死。我四岁时,开始感觉自己有点特别,人家有妈妈,我只有祖母,一天我问人说:「我的妈妈呢?」 “ 神将她接走了! ” 一位女士这样回答。我听了这话,非常的激动,从此以后内心逐渐产生了失望和背叛。
父亲以为母亲的死是因难产,所以就归咎于我,甚至姊姊也不理我,因此我觉得被遗弃。但我努力半工半读,修毕中学,又进大学、专科,直到获得原子物理学位,且更进一步完成了医学博士课程。
我有一个信念, “ 成功 ” 是快乐的唯一途径,所以我不断努力,追求上进,终于获选为美国奥克拉荷马州七年来的 “ 模范医生 ” 。我攀上事业的颠峰,有名、有利、有地位。按理应当快乐才是,可是不然,我心中充满了失望和不安,至终堕入药物的陷阱。不但如此,我又用各种活动,如飞行、射击、划浪等等,来掩饰我内心的空虚。并且每隔四个小时便须吃一剂麻醉药品来控制内心的矛盾。一九七五年,我到了一个地步,简直无法行医,从表面上来看,我是一个成功的人,但是事实却大大不然。因为我用药物太多 ( 包括可卡因、大麻黄、德莫若等 ) 以致身体失调,需动大手术。醒来的时候,我在呼吸器中呼吸,喉部插入人工气管,其严重可想而知。
我病重时,听见床边有人说:「看这长头发 ...... 」,第二个说:「等他出院时会更长」,接着第三个说:「他不会出院的。」他们都看我没救,那时我全身插满了管子,在我口中、喉内、血管、腹中,还加上尿管、心脏测动器等,我真是一个患重病的人。
我问好友邓肯医生,病情如何?他说:「是急性溃烂胰腺炎。」换句话说,我只有死路一条。我又问:「我能活多久?」他说:「是多久我不知道,但是快将该交代的交代清楚,该签字的快签好,总之,越快越好。」后来我知道,他曾告诉我两个儿子,「你们快准备后事,最多只有六个钟头,有神迹出现,也不过多活三天。」他还特别嘱咐我的大儿子:「你是家中的老大,该办的快办吧。」在这紧急关头,我每两个小时便需要注射大量的吗啡针止痛,那时我只有四十二岁,死得未免太早了,为什么会落得这个下场呢?我扪心自问。
人到临死,一切都绝望了,无能为力,医学束手无策,甚至医院也需要病床,愿意我早日死去,但我还没有得救呢!
这是奇事,过去十年,我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无神论者,因为没有人能从实验室、显微镜下证明有神,但在病床上,我的观念改变了。既然晓得人生快要完结了,当作之事,必要快作。我想起一个人,过去常向我传耶稣,五年来不断劝我,他名叫永安,在医院工作,常为人祷告,颇有功效。我病重在床上等死,一定要见永安一面。说来这也很矛盾,因为以前永安对我一讲耶稣,我就把他赶走,但现在我内心觉得,只有永安能站在地狱和我中间。那时,我不明白如何得救,但是却有一个信心,永安能帮助我得救,因为我自己连如何求耶稣到我心中都不清楚。
我打电话给永安,他出门去了。那夜的等,是世界上最长的一晚,我定睛望着天花板,呆若木鸡。我不怕死 ...... 只因为我是医生,所以各种病人的死法,都看见过。有的病死,有的老死,有的烧死,有的被打死,但是对于我最可怕的是:我没有得救,死后到地狱更可怕。别的一切,都是小事,得救才是大事。
正在挣扎时,忽然听见护士大喊我, “ 惠大夫、惠大夫 ......” 霎时间,我觉得掉进了一个极深、极大的黑暗中,这斜坡有四十五度。滑下的时候,速度很快,有风吹到我头上,我越滑越快,一落千丈。不久便见到火光:我想这次完了,一定是落地狱,永死无疑。在危急之中,我紧握着床缘,至死挣扎,希望悬崖勒马,转危为安。靠神大恩,他赐我一线生机,回头是岸,让我再活。我满头是汗,浑身发抖,因为我亲眼看见了这可怖的情景。最可怕的是,我又照样三次滑入那深坑中,但是多么感谢神,祂让我三次都活过来了。现在我确实知道,宇宙中有两个世界:天堂和地狱, 我几乎走错了地方。
早晨十点钟,永安来了,这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刻。他问我:「病好的希望大吗?」我说:「不大。」「那么现在需要接受主了。」永安说。我回答:「对。」永安坐下来,打开圣经,指给我看,领我作为罪悔改祷告。祷告后,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平安,主的喜乐充满了我,我简直不能相信,这救恩就在我眼前,一求便得。那时我仍有五根管子通到腹中,加上血管、喉管、和心脏通管,但是我一点都不惧怕了。
回头一看,行医廿年,心中其实一直很怕死,不知将来如何。不信耶稣,人生何等虚空,前途何等渺茫!但是现在,借着一个祷告,神将我的惧怕全都拿去了。从今以后我知道,我的年日、我的生命,完全操在祂的手中。永安拿起圣经,为我按手祷告,求神医治。
我不是傻瓜,或者有些固执难教,但是当永安为我祷告,我立刻相信,祷告说:「谢谢主!谢谢主医治我!」我心中想着:现在是要好了,我感谢神。
手术后第二天,邓肯医生眼中带着泪水来看我,他是我的知交,知道我快要死了;第二天他又来看我,仍然有点失望,但是我活过了三天,这是奇迹。第四天、第五天也过去了,外科病房纪录说,这病人可能渡过难关,只是没有医学上的解释 │ 胰腺只剩一小块,不能继续分泌胰酵,如何能维持生命呢?我告诉你,我的天父是全能的神。
手术后两星期,我坐六小时的飞机,去中美巴哈岛休养。这真是奇迹,能够复原如此快,医生说他们所见的,这是第一个如此快好的病人。因为人若没有胰腺是不能生存的,除非每天注射大量胰岛素和其他内分泌。从那时候开始,我随欧司博 (TL Osborn) 到世界各地去传福音,看见许多神迹,一次在非洲,多位盲人同时复明,上帝真是宇宙的创造者,不是假的。今天神要我帮助那些失望、不安、惧怕、无望的病人。甚至在教会中也有许多人需要在灵内的医治,不只是身体疾病的痊愈。
一次,我同一位朋友坐高空缆车,那天风大,座车左右剧烈波动,甚至铁缆有折断之危险。我们知道,如果出事的话,我们一定从高空掉下来,粉身碎骨。但感谢神,祈祷之后,竟然风平浪静,安然落在平地。在这事上,在我心里靠着主耶稣很平静安稳,没有紧张烦乱。我知道现在与主同行,将来也一定与主同在,他既领我胜过死亡和疾病,其他一切,尚有何惧。
“ 凡求告主名的,就必得救 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