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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哪! “我要做一件新事,如今要发现,你们岂不知道么?我必在旷野开道路,在沙漠开江河。(赛四十三:19)
主持人:今天邀请特别来宾沈怡,目前是中华航空公司的机长。沈怡给我们带来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生命故事经历呢?沈怡,非常欢迎你。
主持人:今天邀请特别来宾沈怡,目前是中华航空公司的机长。沈怡给我们带来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生命故事经历呢?沈怡,非常欢迎你。
沉:谢谢,大家好,我算是第二代的基督徒,从小在教会长大的,是个很皮的小孩。我妈妈是国小老师,我跟我妈妈同一个学校,所以是很典型的「老师的小孩」,功课很好,有点调皮捣蛋。
主持人:这个信仰是在什么状况下成为你的信仰?
沉:很感谢我的同学,我的这个同学现在是永和礼拜堂的长老。我们俩从小时候常玩在一起,他比较会乖乖听课,我比较调皮捣蛋,可是常常我发现他听到的会跟我讲。记得我正要去美国学飞行的时候,他送了我两卷录音带,内容都是属于「新歌颂扬」赞美敬拜英文原版诗歌。因为当时我是自费,在1990年很少有这样的状况,要找飞行学校,要找住的地方。很感谢我的同学,他劝我不管到哪里去,神会与你同在。要出国的时候,师母送我两句话,直到现在我还记得。她说:「主在沙漠开江河,主在旷野开道路,你去的地方你不知道,可是神都知道,神通通帮你预备好了。」另外一件事,就是我高中同学,在我当兵的时候(他现在是长老会的弟兄)特别到留守部队来看我,带来许多属灵的书籍,在我周围陪伴我。那之后信仰生活还是有点起伏,我当兵的时候,高中同学来看我,提到信仰生活,以及到我决定出国去学飞行的时候,让我再一次知道,其实神在你前面都把道路预备好了。
主持人:在这两个环境里头,你就开始真正体验到说:“噢,这位神是我的神”
沉:其实比较很有感受是我在美国学飞行的时候,仔细去体会,在我的过程中,神都帮我把路准备好,就像我们讲「水到渠成」一样。神把我带到那个地方去,我不知道该在哪里聚会,就很意外的遇到大学里有个「华人学生同学会」,就有一个像学校里的干部把一个电话给我。第一次打了电话,接电话的是我的室友,也很巧的跟我说他们家人也在这个教会聚会。当我到这个教会,发现这教会前一任的执事会主席,竟然是我们永和礼拜堂退休牧师的大儿子。在那里也遇到我们永和礼拜堂移民美国的王哥在那个教会讲道,又遇到好几位移民美国的弟兄姐妹。我说:「啊!感谢主,这是你要我来的地方。」我在那里遇到他们,我真的很高兴。到了那个教会之后,我发现比较特殊的是,那里的牧师、师母对我这样一个只身在美国学飞行的年轻人,他们满鼓励我来教会、聚会,学习参与奉献。他们在那个时候用「新歌颂扬」的机率并不高,后来,牧师就鼓励我说,沈怡,你既然新歌学的那么多,我们是不是尝试着,每隔一个礼拜用敬拜赞美的方式来带敬拜?其实当时已经开始有些渴慕去服事的心,所以我们从那个时候开始了「敬拜赞美」。我还记得我90年带的第一首诗歌就是「圣哉万军之耶和华」。我很感谢神,有时会觉得我到教会两手空空,或者是脑袋空空回来,其实你会发现根基是无形中建立的,一点一滴加上来的东西在你的记忆里头。你会发现有一天会拿出来用,特别是后来开始在我现在的教会带高中生以后。更发现那些累积的根基,都是在小的时候到高中、大学的时候累积起来,然后拿出来用。所以在「华人宣道会」大概一年左右,开始我正式的事奉。后来回到台湾,我本想回到我原来的复兴航空工作。但是因为在那个时代,他们认为自学的机师毕竟太年轻,不是那么有把握。所以我在复兴航空大概停了八、九个月暂时没有工作。
主持人:你说师母在你临要上飞机去美国的时候给你一句话,真的是很宝贵,那这句话你是怎样来经历它?
沉:我发现我有的时候做事是有点后知后觉,譬如到美国我会想学校找不到,再看看嘛!实在不行那就回台湾找工作吧。而就在那个时候,学校找到啦,在找不到教会的时候,咦,去参加留美华人同学会的聚会,在那里就遇到了我本来就知道的人,看到曾经是我主日学的老师,咦,我教会也找到啦。然后回来找工作的时候,长荣说:「对不起,你有执照的人,我们还是要要求你从第一课上起。」可是华航说:「那太好啦,因为你已经有执照,你可以更早回来在线上飞行。」在这个状况下,我就选择进入华航。其实从许多的经历上看,你发现人生在不同的路上都会遇到不管三叉路口也好,红绿灯也好,你一直觉得不是自己要的右转或要的左转,我发现在顺路走的时候,神就已经带领我走过了。这是我后来回想起来,师母对我讲的那一句话说:「神在旷野开道路,在沙漠开江河」。
主持人:请问沈怡你在这个15年的飞行事业当中,有什么甘苦经历?
沈怡:先从甘讲起,其实飞行有个很大的好处,就是亲自看到世界很多不同的地方。我记得印象最深,也觉得最最感慨的一次是看到土耳其欧亚交界的“普鲁斯”海峡。那天我是从“阿布达衣”飞到欧洲卢森堡,本来是要经过波斯海峡的上空,但是因为土耳其航管许可,我们直接飞到边界。结果在“波斯普斯”海峡斜上头把“波斯”海峡看得非常的清楚。这个海峡宽只有1.5公里,长也不过只有20公里,在地图上只有小小的一点点。但我亲眼看见它的时候有点激动,我们很多时候是从屏幕上看到,你若从天上看到并不容易,这是一个我觉得非常高兴的。第二就是亲眼在高空,看过希马拉雅山,真的非常壮观。大概两个月前吧,我从“德里”飞回台北,我们的航路非常偏北,从“德里”再往北就接近到尼泊尔希马拉雅山的山区了。那天的能见度相当好,飞着飞着就发现左边越来越多白白的高山,几乎都是海拔八千多公尺的高山,看到世界第四高峰,那真是漂亮呀!尤其我到罗马的时候,也很有感受,就是看到新约圣经上说的罗马兵丁的样子,然后在罗马竞技场附近,还真的是有人扮罗马兵丁和观光客照相。就让我想到新约圣经保罗在罗马时的那一段日子,我真的是体会到了。
主持人:那么这些“甘”带给你的是什么呢?
沉:其实“甘”带给我最大的是感谢,我觉得越活对神的感谢会越多。是神让我有这份的工作,是神赐我的身体适合飞行的工作。感谢神,我的爸爸妈妈还健在,感谢神,我的两个小朋友都很听话、很乖,也都很健康。神给我们的祝福,很多时候超过我们所求所想,这是我最大的感谢。
主持人:那么“苦”呢?
沉:基本上飞行员的苦分三大方面,第一,因为我们是长程机队,今天的飞行可能一出发就是美国、就是欧洲,时差是个很大的问题。当外面是晴空万里,一片蓝天的时候,我却是非常想睡觉,时差是一定要克服的。第二,是常常飞行在高空,特别是过了北纬60度的北半球,跟过了60度以后南纬的南半球,相对的辐射就会高很多,那么辐射对人来讲是很不好的。另外一个就是舱压,我们常常飞行在一万多公尺的高空,你必须要有舱压让飞机保持它的高度,大约在两千公尺的状态。那舱压的几个状况就是:第一个是时间久了,你会觉得闷,第二个就是皮肤很干燥。另一个对我自己来讲就是责任的问题,其实也是一种压力。全飞机有400多人,这么大的波音747,都在你的管理中。
主持人:沈怡,我相信你会继续的飞,那么你怎么去面对在你工作中这些不容易的地方呢?
沉:其实我常常要克服的是对自己的要求一定要有。事实上我是对自己要求比较高的人,该作的事情要作到,该克服的要尽量去克服它。我的原则是真的要在日常生活中,靠着与神亲近,来建立能够克服这些压力的原动力。我希望任何一个决定是神让我知道祂要我走哪条路,这个很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