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衪以外,别无拯救,因为在天下人间,没有赐下别的名,我们可以靠着得救。 (使徒行传四:十二)
小时候,温州是很少人信耶稣的,耶稣这个名字在我的脑海里没有什么认识和概念。妈妈和长辈都是很虔诚拜偶像的。记得在念小学的时候,班里有四十多个同学,只有一个同学全家都是信耶稣的。因此而受到同学们的歧视,还说:「他家是信耶稣的,我们都不要跟他玩。」每天中午下课后,就往佛堂里跑,给我奶奶送饭,陪她吃饭,然后才跑回学校上课,来回都要一个多小时。
来美国已有十六年了,在纽约华埠作生意。认识了一位姊妹,她天天跟我传福音,我看见她便要想办法躲着她,尽量把话题转移。其实传福音是非常重要的,正是因为那时候,那位姊妹宣讲耶稣的话语,在我心里埋下了福音的种子,经过十几年之后才发芽。
二 ○ 一六年八月作身体检查,不肯相信我有个肿瘤的事实。因为我的遗传基因非常优秀,家人的寿命都很长。我现在才五十岁,不可能患有癌症的。我对医生说:「我身体那么棒,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。」医生说:「我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,要给你作一个切片检查。如有问题,会打电话通知你。」
作切片检查后的第三天,医生便打电话来,通知我去覆诊。到了医务所,医生对我说:「你患了直肠癌第三期。」听了这句话后,好像晴天霹雳似的,整个人都软下来了,眼泪不住地流,觉得人不是病死,而是被病吓死的。回家时坐在车子里,整个人都像瘫痪了一样。心想:「不要叫家里的人害怕、担心。就让我一个人担心吧!」
擦干眼泪,回到家里。我的先生问我:「身体有事吗?」我说:「没事。那个肿瘤是良性的,动手术比较好。」先生说:「你就约时间去动手术吧。」我的孩子非常聪明,看见我便说:「妈妈,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?你的身体肯定有问题了。」我本来是软弱的,儿子这么一问,我的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。儿子看见我哭了,便很惊讶地说:「妈妈,是不是有很严重的事情发生了?」我说:「孩子,妈妈患了癌症,不要告诉爸爸。」儿子说:「为什么?」我说:「我只能告诉你,不然的话,全家人都会担心,也不要告诉中国大陆的任何一个人。」我们在美国也没有什么亲人。
后来,儿子也控制不住地哭了,先生看见我们俩一直在哭,就说: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?」儿子便说:「妈妈患了直肠癌第三期。」我先生一听,便慌乱起来。我说:「你不用惊惶,医生说是可医治的,现在科学那么发达,没有问题的。」然后先生便打电话告诉大陆的弟兄姊妹。他认为这是天大的事情,一定要让他们知道。
那时,首先想到的是我要信耶稣。以前我有听人家说过,耶稣是惟一的拯救者,虽然当时不信,但脑子里也有些印象。记起很久以前的一个晚上,我作了一个梦,梦中有两个人,其中一个人掐着我的脖子和喉咙,快要窒息而死了,我说:「你不要掐我,我是信耶稣的。」其实我那个时候还没有信主,只是这样说而已。非常奇妙地,那两个人就立刻松开了手,然后我的床顶上就有一团闪闪发亮的光照耀着,惊醒了我。醒过来以后,就问我先生说:「刚才有一团光,你看见了吗?」先生说:「没有啊!」我对他说:「我刚才梦到有两个人掐着我的脖子,我跟他们说:『我是信耶稣的。』他们就把我放开了。」直到现在这个梦境还是很清晰的。我以前听说过鬼最怕耶稣,所以我才会说:「我是信耶稣的。」想不到这话真的很有效。先生说:「不要想那么多,睡觉吧!」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。
同年九月,住院的第一天早上十点,躺在床上睡着了,梦见我在一条只有一尺宽的窄路上走。但路的上面有根很高的线拦住我,线上面还坐着两个人,他们的双腿特别长,都挂在地上了。窄路两旁都是万丈深渊,我连向下望都不敢,掉下去就会跌死。我向前走他们拦阻,向后行他们也拦住。我便问他们说:「路这么窄,你们的脚又挡住我,我怎么走过去呢?」他们说:「你只能从旁边走过去。」我说:「从旁边过去,掉下去不就摔死了吗?」他们说:「你必须从旁边走,今天你是走不过这条路的。」
这时,我又想到了耶稣,因为又是有两个人要我去死。我便说:「你不要拦着我,我是信耶稣的,要让我过去。」说完这话,他们便挪开两双脚让我过去了。我便小心翼翼地走过这一百多米长的窄路,走到路的尽头,是一个非常大、非常热闹也很漂亮的广场。心想:「我现在不会掉下万丈深渊去了。」然后便惊醒了,已是十一点半。心里说:「两次在梦中,都是耶稣在我危难的时候,暗中拯救我。」
我便打电话给我的朋友吴冬莲,跟她说:「我要信耶稣。」她很惊讶地对我说:「你为什么要信耶稣呢?」我说:「我患了癌症第三期。 」她很诧异地说:「你是开玩笑吧?前天看到你还好好的。」我说:「是真的。你有没有办法请牧师和师母过来?」她立刻便说:「好。」当天下午三点左右,师母和两位姊妹来到法拉盛的皇后医院探望我。师母说:「主耶稣会医治你的。」然后她就为我作决志信主的祈祷。开始祷告的时候我便哭得像个泪人似的,好像回到父母的怀抱里,感到很亲切。师母说:「你不要怕,是圣灵感动你。」那时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圣灵?
中国大陆的两个姐姐知道我生病后的第三天就飞到美国来照顾我。因为我是家中最小的妹妹,她们俩非常爱我也非常迷信。一直为我求神,把一千六百元转过去中国的佛堂保我平安。我说:「姐啊,你不要为我花钱。我信耶稣了。」姐姐说:「妹妹,我们家祖辈都是信佛的,你千万不要信耶稣,姐姐会保你平安的。」我说:「对不起,我这次一定不听你的。」姐姐说:「绝对不行。爸爸妈妈都健在,你这样作,会使他们不开心的。」姐姐看到我坚决的样子,便说: 「那好吧。你要坚持去教会,就双保吧!你信你的耶稣,我去拜佛,叫我的神保佑你。」
后来,听牧师讲道和师母也对我说:「你这样作是绝对不行的。」于是我便发微信给我的姐姐,劝她们要信基督,千万不要给我作双保,这样作不是爱我而是在害我。姐姐还埋怨我,说:「你不知好歹,过河拆桥。姐姐为你出钱出力,为什么你还这样说?」后来我向她们说明耶稣基督是惟一的真神。姐姐问:「你怎么知道那位是真神?」我说:「听牧师讲道和读圣经便可知道,宇宙万物都是神创造的。」她们并不相信,我只能慢慢地跟她们沟通。如果没有十多年前那位姊妹给我传福音,我是不会信耶稣的。耶稣多次在梦中救我,我在病中的经历,感到来自耶稣的爱是真实的。
生病的时候,有一位好朋友,托另一位朋友送了有二百元的红包给我。我问:「她为什么不来呢?」朋友说:「因为她说自己运气不好,不方便来见你。」我便说:「我不要她的钱,我需要的是爱。我和信耶稣的弟兄姊妹都没有亲戚关系也不熟悉,但他们有爱心,都过来看我,为我祷告。她和我有十多年的交往,好像见到我会惹祸上身似的。你们拜偶像拜到头昏了,我希望我的朋友都信耶稣。」
后来那朋友向我道歉,说:「真的对不起,因为患了感冒,我怕传染给你。」我说:「你这样说,我可以理解,什么运气不好,我真的不理解。你不要拜偶像,我要向你传福音。因为信耶稣真好,衪会帮助我们,使我非常喜乐。你感到有平安吗?」她说:「好吧!我改天跟你去教会吧。」我邀请她好几次,她都拖拖拉拉的说有事情要办,但我相信有一天她会有感动的。
传福音非常重要,所以无论遇到什么人,我都向他们传福音。
二 ○ 一八年十月六日
看哪! “ 我要做一件新事,如今要发现,你们岂不知道么?我必在旷野开道路,在沙漠开江河。 ( 赛四十三: 19)
主持人:今天邀请特别来宾沈怡,目前是中华航空公司的机长。沈怡给我们带来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生命故事经历呢?沈怡,非常欢迎你。
沉:谢谢,大家好,我算是第二代的基督徒,从小在教会长大的,是个很皮的小孩。我妈妈是国小老师,我跟我妈妈同一个学校,所以是很典型的「老师的小孩」,功课很好,有点调皮捣蛋。
主持人:这个信仰是在什么状况下成为你的信仰?
沉:很感谢我的同学,我的这个同学现在是永和礼拜堂的长老。我们俩从小时候常玩在一起,他比较会乖乖听课,我比较调皮捣蛋,可是常常我发现他听到的会跟我讲。记得我正要去美国学飞行的时候,他送了我两卷录音带,内容都是属于「新歌颂扬」赞美敬拜英文原版诗歌。因为当时我是自费,在 1990 年很少有这样的状况,要找飞行学校,要找住的地方。很感谢我的同学,他劝我不管到哪里去,神会与你同在。要出国的时候,师母送我两句话,直到现在我还记得。她说:「主在沙漠开江河,主在旷野开道路,你去的地方你不知道,可是神都知道,神通通帮你预备好了。」另外一件事,就是我高中同学,在我当兵的时候 ( 他现在是长老会的弟兄 ) 特别到留守部队来看我,带来许多属灵的书籍,在我周围陪伴我。那之后信仰生活还是有点起伏,我当兵的时候,高中同学来看我,提到信仰生活,以及到我决定出国去学飞行的时候,让我再一次知道,其实神在你前面都把道路预备好了。
主持人:在这两个环境里头,你就开始真正体验到说: “ 噢,这位神是我的神 ”
沉:其实比较很有感受是我在美国学飞行的时候,仔细去体会,在我的过程中,神都帮我把路准备好,就像我们讲「水到渠成」一样。神把我带到那个地方去,我不知道该在哪里聚会,就很意外的遇到大学里有个「华人学生同学会」,就有一个像学校里的干部把一个电话给我。第一次打了电话,接电话的是我的室友,也很巧的跟我说他们家人也在这个教会聚会。当我到这个教会,发现这教会前一任的执事会主席,竟然是我们永和礼拜堂退休牧师的大儿子。在那里也遇到我们永和礼拜堂移民美国的王哥在那个教会讲道,又遇到好几位移民美国的弟兄姐妹。我说:「啊!感谢主,这是你要我来的地方。」我在那里遇到他们,我真的很高兴。到了那个教会之后,我发现比较特殊的是,那里的牧师、师母对我这样一个只身在美国学飞行的年轻人,他们满鼓励我来教会、聚会,学习参与奉献。他们在那个时候用「新歌颂扬」的机率并不高,后来,牧师就鼓励我说,沈怡,你既然新歌学的那么多,我们是不是尝试着,每隔一个礼拜用敬拜赞美的方式来带敬拜?其实当时已经开始有些渴慕去服事的心,所以我们从那个时候开始了「敬拜赞美」。我还记得我 90 年带的第一首诗歌就是「圣哉万军之耶和华」。我很感谢神,有时会觉得我到教会两手空空,或者是脑袋空空回来,其实你会发现根基是无形中建立的,一点一滴加上来的东西在你的记忆里头。你会发现有一天会拿出来用,特别是后来开始在我现在的教会带高中生以后。更发现那些累积的根基,都是在小的时候到高中、大学的时候累积起来,然后拿出来用。所以在「华人宣道会」大概一年左右,开始我正式的事奉。后来回到台湾,我本想回到我原来的复兴航空工作。但是因为在那个时代,他们认为自学的机师毕竟太年轻,不是那么有把握。所以我在复兴航空大概停了八、九个月暂时没有工作。
主持人:你说师母在你临要上飞机去美国的时候给你一句话,真的是很宝贵,那这句话你是怎样来经历它?
沉:我发现我有的时候做事是有点后知后觉,譬如到美国我会想学校找不到,再看看嘛!实在不行那就回台湾找工作吧。而就在那个时候,学校找到啦,在找不到教会的时候,咦 ,去参加留美华人同学会的聚会,在那里就遇到了我本来就知道的人,看到曾经是我主日学的老师,咦 ,我教会也找到啦。然后回来找工作的时候,长荣说:「对不起,你有执照的人,我们还是要要求你从第一课上起。」可是华航说:「那太好啦,因为你已经有执照,你可以更早回来在线上飞行。」在这个状况下,我就选择进入华航。其实从许多的经历上看,你发现人生在不同的路上都会遇到不管三叉路口也好,红绿灯也好,你一直觉得不是自己要的右转或要的左转,我发现在顺路走的时候,神就已经带领我走过了。这是我后来回想起来,师母对我讲的那一句话说:「神在旷野开道路,在沙漠开江河」。
主持人:请问沈怡你在这个 15 年的飞行事业当中,有什么甘苦经历?
沈怡:先从甘讲起,其实飞行有个很大的好处,就是亲自看到世界很多不同的地方。我记得印象最深,也觉得最最感慨的一次是看到土耳其欧亚交界的 “ 普鲁斯 ” 海峡。那天我是从 “ 阿布达衣 ” 飞到欧洲卢森堡,本来是要经过波斯海峡的上空,但是因为土耳其航管许可,我们直接飞到边界。结果在 “ 波斯普斯 ” 海峡斜上头把 “ 波斯 ” 海峡看得非常的清楚。这个海峡宽只有 1.5 公里,长也不过只有 20 公里,在地图上只有小小的一点点。但我亲眼看见它的时候有点激动,我们很多时候是从屏幕上看到,你若从天上看到并不容易,这是一个我觉得非常高兴的。第二就是亲眼在高空,看过希马拉雅山,真的非常壮观。大概两个月前吧,我从 “ 德里 ” 飞回台北,我们的航路非常偏北,从 “ 德里 ” 再往北就接近到尼泊尔希马拉雅山的山区了。那天的能见度相当好,飞着飞着就发现左边越来越多白白的高山,几乎都是海拔八千多公尺的高山,看到世界第四高峰,那真是漂亮呀!尤其我到罗马的时候,也很有感受,就是看到新约圣经上说的罗马兵丁的样子,然后在罗马竞技场附近,还真的是有人扮罗马兵丁和观光客照相。就让我想到新约圣经保罗在罗马时的那一段日子,我真的是体会到了。
主持人:那么这些 “ 甘 ” 带给你的是什么呢?
沉:其实 “ 甘 ” 带给我最大的是感谢,我觉得越活对神的感谢会越多。是神让我有这份的工作,是神赐我的身体适合飞行的工作。感谢神,我的爸爸妈妈还健在,感谢神,我的两个小朋友都很听话、很乖,也都很健康。神给我们的祝福,很多时候超过我们所求所想,这是我最大的感谢。
主持人:那么 “ 苦 ” 呢?
沉:基本上飞行员的苦分三大方面,第一,因为我们是长程机队,今天的飞行可能一出发就是美国、就是欧洲,时差是个很大的问题。当外面是晴空万里,一片蓝天的时候,我却是非常想睡觉,时差是一定要克服的。第二,是常常飞行在高空,特别是过了北纬 60 度的北半球,跟过了 60 度以后南纬的南半球,相对的辐射就会高很多,那么辐射对人来讲是很不好的。另外一个就是舱压,我们常常飞行在一万多公尺的高空,你必须要有舱压让飞机保持它的高度,大约在两千公尺的状态。那舱压的几个状况就是:第一个是时间久了,你会觉得闷,第二个就是皮肤很干燥。另一个对我自己来讲就是责任的问题,其实也是一种压力。全飞机有 400 多人,这么大的波音 747 ,都在你的管理中。
主持人:沈怡,我相信你会继续的飞,那么你怎么去面对在你工作中这些不容易的地方呢?
沉:其实我常常要克服的是对自己的要求一定要有。事实上我是对自己要求比较高的人,该作的事情要作到,该克服的要尽量去克服它。我的原则是真的要在日常生活中,靠着与神亲近,来建立能够克服这些压力的原动力。我希望任何一个决定是神让我知道祂要我走哪条路,这个很重要。
我要一心称谢耶和华;我要传扬你一切奇妙的作为。 ( 诗篇九:一 )
主耶稣在万人中拣选了我,是何等恩典。耶稣我的神啊!求你充满我。我要敬拜你,感谢你用厚厚的宝血遮盖我的罪,用启示的灵开启我的心,用智慧的灵充满我。感谢主的恩典,让我见证主的荣耀,赞美主!
在美国生活多年,每当走在纽约市法拉盛的街头,偶尔就会遇见有些基督徒在派发宣教单张。上面印着:「耶稣说:『我就是道路、真理、生命;若不借着我,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。』」 ( 约翰福音十四;六 ) 每次我都情不自禁地接在手里,被这句话吸引着,心里也曾想过哪一天我也要去教会看看。
许多年前的某一天在曼哈顿游览,看见一座庄严神圣的大教堂,便走进去参观,看见有些人很安静的坐在那里。我也坐在那里,便莫名其妙的有种安全感,但始终没有真正要认识这位创造宇宙万物的神。
以前我是一个好胜,倔强,不肯认输的人,凡事我行我素,也不接受别人的意见。其实在坚强的外表里面,却包裹着一颗脆弱敏感的心。
二 ○ 一四年十月五日父亲病逝的消息突然传来,给我来无比沉痛的打击。由于留美身份的原因,不能回中国送父亲最后一程而倍感内疚。当时的心情难以形容,因为在处理父亲身后事的过程中,没有设身处地的为家人着想,总是吩咐家人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处理所有事情,导致与家人的意见分歧,彼此闹得不开心,也没有合适的方法去解决问题。对妈妈和妹妹的态度也非常强硬,还经常打电话责问她们为什么不听取我的想法?我一直不肯妥协和纠结在心,没有意识到矛盾是自己的倔强所导致的。更没有依从圣经的教导:「你要使父母欢喜,使生你的快乐。」(箴言二十三:二十五 )
感谢主!二 ○ 一五年十月神的恩典临到我,圣灵引领我来到丰收华夏基督教纽约分会。从那天开始,我才真正的认识神,依靠神。记得第一次来到教会,遇见教会的隋长老,很亲切地对我说:「欢迎你来神家,耶稣爱你!」现在他还清晰地记得我那时脸上没有笑容和喜乐,还带着一点点傲慢的样子。随便打个招呼就坐在后排,跟着大家一起敬拜。当赞美诗《深触我心》音乐响起的时候,便情不自禁地跟着唱了起来,最奇怪的是竟然边唱歌边流下了眼泪,还偷偷地看了一下周围有没有人留意。自认为很坚强的我,心想:「为何会流眼泪?」
当会众在唱:「耶稣诚然担当我们的忧患 ,背负我们痛苦 ,耶稣为我们的过犯受害 ,为我们的罪孽压伤 ,因你受的刑罚我们得平安 ,因你受的鞭伤我们得医治 ,完全得医治 ,感谢耶稣 ,我的救主。我得平安 ,我得医治 。我的耶稣 ,爱我的主 ,你的恩典,深触我心 。 」他们的歌声,触动了一直压在心底的痛苦。我需要医治、平安和寻找依靠,也要把重担、忧患都交给这位神。求神用慈爱和怜悯,挪去我所有的重担。因为「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,我就使你们得安息。」 ( 马太福音十一:二十八 )
感谢神!接下来的每个主日,圣灵都带领我的脚步去教堂敬拜神。在参加受洗课时,卢燕传道问我说:「你有罪吗?」我不假思索且笃定地说:「我没有罪!」抚心自问:「我哪里有罪啊?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,罪从何来?」在接下来的学习中,我认识到永生的真神,是三位一体的神,耶稣基督是救主,担当了我们的罪。罪又分「罪行」:包括杀人放火,偷盗抢劫等。 「罪性」:包括骄傲,嫉妒,私欲,发怒等。 「神啊,求你鉴察我,知道我的心思;试炼我,知道我的意念,看在我里面有什么恶行没有,引导我走永生的道路。」 ( 诗篇一三九:二十三、二十四 ) 这才意识到,自己本身也有着很多的罪。
既然有罪就要在祷告中认罪,求神的宝血厚厚的遮盖我的罪。第一次开口祷告时,说:「主啊,感谢你拣选了我,让我知道我是个罪人,求你宽恕和赦免我所犯大大小小的罪 … 。」那时,泪水早已经止不住的流了出来,就像走失的孩子一样,终于找到了家的感觉,很清晰地记得当时整个人崩溃了,失去控制地哭了。原来天父知道我的心思意念,那一刻衪打开了我强硬的心,让我承认自己的罪,赐下安慰和依靠。感谢主!
二 ○ 一五年十二月六日我受洗了,接受耶稣基督是我的救主,成为神的儿女。愿意耶稣基督进入我的生命,有永生的盼望,得到神所赐的平安与祝福。 「你们得救是靠着恩典,借着信心。这不是出于自己,而是神所赐的。」(以弗所书二:八)感谢主!
二 ○ 一六年七月,「丰收华夏基督教美东退修会」在马里兰州举办。由于工作没法在周末请假,所以内心十分紧张和担忧,恐怕自己不能参与此次活动。于是,我请张小军传道为我祈祷,求神给我参加,因我渴慕神的话语。借着祷告的力量和神的恩典,我可以在退修会里每天学习张伯笠牧师带领的灵修,谭健师母、徐志秋牧师每日的布道,晚间还有小组学习讨论会。经过了三天紧凑的学习过程中,使我属灵生命得到了长进。
又学到了耶稣基督是宝贝,我们是瓦器,有宝贝在我里面,使我不软弱,不惧怕,不胆怯。也学到了耶稣基督是光,照亮心里的黑暗,把我的心打开,给我喜乐与平安。感谢主的恩典,再一次的感到主耶稣与我同在。主耶稣的话语安慰我,给我智慧。 「得智慧,得聪明的,这人便为有福。」 ( 箴言三:十三 ) 最后,大家又为我的软弱祷告,求神加力给我,增加我的信心。
二 ○ 一七年十一月参加了教会晚间的《合神心意的门徒》灵修小组学习,坚持每天灵修默想神的话语。在学习的过程中,发现自己不但要仰望神,还要昼夜思想神的话语,通过学习不断地警醒自己。主的恩典也不断地光照着我,使我意识到要远离世界的诱惑。以往傲慢与自私的我,渐渐地学会了谦卑与温柔,顺服神的带领和祷告的重要性。
我们在祷告中赞美神,感谢神的恩典,认罪悔改和代祷。在祷告中与神同在,「求衪按着衪丰盛的荣耀,借着衪的灵,叫你们心里的力量刚强起来,使基督因你们的信,住在你们心里,叫你们的爱心有根有基,能以和众圣徒一同明白基督的爱是何等长阔高深!并知道这爱是过于人所能测度的,便叫神一切所充满的,充满了你们。 」 ( 以弗所书三:十六 │ 十九 )
神的话语安慰和洁净我,给我智慧、平安和喜乐。感谢主耶稣的浩大恩典,赐我新生,改变了我的生命。家人与朋友都看到我的改变,原本固执内向的我,变得喜乐且善于与人沟通,常与他们分享神的带领和神的恩典。坚信惟有依靠耶稣基督才能得胜,我积极地参与教会服侍的各项事工,赞美神、荣耀神。在服侍中讨神喜悦,与弟兄姐妹们彼此关爱,彼此学习,同心合一迈开信心的脚步。在复兴教会的事工服侍中尽心尽力,在属灵的路上共同的成长。 「我们爱,因为神先爱我们。」 ( 约翰一书四:十九 )
我很喜欢《恩典的记号》这首赞美诗的歌词:「站在大海边,才发现自己是多渺小。登上最高山,才发现天有多高。浩瀚的宇宙中,我真的微不足道。像灰尘,消失也没人知道。夜空的星星,仿佛在对着我微微笑。轻声告诉我,一切衪都看见了。我所有挣扎,所有软弱和跌倒,将成为主恩典的记号。当我呼求,耶稣听见我的祷告。千万人中,衪竟关心我的需要。走过的路,有欢笑有泪水。都留下主恩典的记号。在风雨中,耶稣将我紧紧拥抱。我深知道,衪是我永远的依靠。走过的路,有欢笑有泪水。将成为主恩典的记号。」
是的,让我们铭记主恩典的记号。感谢主!哈利路亚!
二 ○ 一八年九月廿二日
身体强壮、无忧无病的时候,容易自命不凡,以为一切都可以靠自己,但是躺在床上将死,面对
” 永远 “ 没有把握,情形就完全不同了。因为这是人生最后的一道难关,也是最难行的一段路。
我是一个医生,预防学专家,有三十七年之久,我不要神,不信耶稣,甚至撕毁圣经,丢在火里,因为我从心里抵挡反抗神。
我刚呱呱坠地,母亲便因为产后流血过多而死。我四岁时,开始感觉自己有点特别,人家有妈妈,我只有祖母,一天我问人说:「我的妈妈呢?」 “ 神将她接走了! ” 一位女士这样回答。我听了这话,非常的激动,从此以后内心逐渐产生了失望和背叛。
父亲以为母亲的死是因难产,所以就归咎于我,甚至姊姊也不理我,因此我觉得被遗弃。但我努力半工半读,修毕中学,又进大学、专科,直到获得原子物理学位,且更进一步完成了医学博士课程。
我有一个信念, “ 成功 ” 是快乐的唯一途径,所以我不断努力,追求上进,终于获选为美国奥克拉荷马州七年来的 “ 模范医生 ” 。我攀上事业的颠峰,有名、有利、有地位。按理应当快乐才是,可是不然,我心中充满了失望和不安,至终堕入药物的陷阱。不但如此,我又用各种活动,如飞行、射击、划浪等等,来掩饰我内心的空虚。并且每隔四个小时便须吃一剂麻醉药品来控制内心的矛盾。一九七五年,我到了一个地步,简直无法行医,从表面上来看,我是一个成功的人,但是事实却大大不然。因为我用药物太多 ( 包括可卡因、大麻黄、德莫若等 ) 以致身体失调,需动大手术。醒来的时候,我在呼吸器中呼吸,喉部插入人工气管,其严重可想而知。
我病重时,听见床边有人说:「看这长头发 ...... 」,第二个说:「等他出院时会更长」,接着第三个说:「他不会出院的。」他们都看我没救,那时我全身插满了管子,在我口中、喉内、血管、腹中,还加上尿管、心脏测动器等,我真是一个患重病的人。
我问好友邓肯医生,病情如何?他说:「是急性溃烂胰腺炎。」换句话说,我只有死路一条。我又问:「我能活多久?」他说:「是多久我不知道,但是快将该交代的交代清楚,该签字的快签好,总之,越快越好。」后来我知道,他曾告诉我两个儿子,「你们快准备后事,最多只有六个钟头,有神迹出现,也不过多活三天。」他还特别嘱咐我的大儿子:「你是家中的老大,该办的快办吧。」在这紧急关头,我每两个小时便需要注射大量的吗啡针止痛,那时我只有四十二岁,死得未免太早了,为什么会落得这个下场呢?我扪心自问。
人到临死,一切都绝望了,无能为力,医学束手无策,甚至医院也需要病床,愿意我早日死去,但我还没有得救呢!
这是奇事,过去十年,我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无神论者,因为没有人能从实验室、显微镜下证明有神,但在病床上,我的观念改变了。既然晓得人生快要完结了,当作之事,必要快作。我想起一个人,过去常向我传耶稣,五年来不断劝我,他名叫永安,在医院工作,常为人祷告,颇有功效。我病重在床上等死,一定要见永安一面。说来这也很矛盾,因为以前永安对我一讲耶稣,我就把他赶走,但现在我内心觉得,只有永安能站在地狱和我中间。那时,我不明白如何得救,但是却有一个信心,永安能帮助我得救,因为我自己连如何求耶稣到我心中都不清楚。
我打电话给永安,他出门去了。那夜的等,是世界上最长的一晚,我定睛望着天花板,呆若木鸡。我不怕死 ...... 只因为我是医生,所以各种病人的死法,都看见过。有的病死,有的老死,有的烧死,有的被打死,但是对于我最可怕的是:我没有得救,死后到地狱更可怕。别的一切,都是小事,得救才是大事。
正在挣扎时,忽然听见护士大喊我, “ 惠大夫、惠大夫 ......” 霎时间,我觉得掉进了一个极深、极大的黑暗中,这斜坡有四十五度。滑下的时候,速度很快,有风吹到我头上,我越滑越快,一落千丈。不久便见到火光:我想这次完了,一定是落地狱,永死无疑。在危急之中,我紧握着床缘,至死挣扎,希望悬崖勒马,转危为安。靠神大恩,他赐我一线生机,回头是岸,让我再活。我满头是汗,浑身发抖,因为我亲眼看见了这可怖的情景。最可怕的是,我又照样三次滑入那深坑中,但是多么感谢神,祂让我三次都活过来了。现在我确实知道,宇宙中有两个世界:天堂和地狱, 我几乎走错了地方。
早晨十点钟,永安来了,这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刻。他问我:「病好的希望大吗?」我说:「不大。」「那么现在需要接受主了。」永安说。我回答:「对。」永安坐下来,打开圣经,指给我看,领我作为罪悔改祷告。祷告后,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平安,主的喜乐充满了我,我简直不能相信,这救恩就在我眼前,一求便得。那时我仍有五根管子通到腹中,加上血管、喉管、和心脏通管,但是我一点都不惧怕了。
回头一看,行医廿年,心中其实一直很怕死,不知将来如何。不信耶稣,人生何等虚空,前途何等渺茫!但是现在,借着一个祷告,神将我的惧怕全都拿去了。从今以后我知道,我的年日、我的生命,完全操在祂的手中。永安拿起圣经,为我按手祷告,求神医治。
我不是傻瓜,或者有些固执难教,但是当永安为我祷告,我立刻相信,祷告说:「谢谢主!谢谢主医治我!」我心中想着:现在是要好了,我感谢神。
手术后第二天,邓肯医生眼中带着泪水来看我,他是我的知交,知道我快要死了;第二天他又来看我,仍然有点失望,但是我活过了三天,这是奇迹。第四天、第五天也过去了,外科病房纪录说,这病人可能渡过难关,只是没有医学上的解释 │ 胰腺只剩一小块,不能继续分泌胰酵,如何能维持生命呢?我告诉你,我的天父是全能的神。
手术后两星期,我坐六小时的飞机,去中美巴哈岛休养。这真是奇迹,能够复原如此快,医生说他们所见的,这是第一个如此快好的病人。因为人若没有胰腺是不能生存的,除非每天注射大量胰岛素和其他内分泌。从那时候开始,我随欧司博 (TL Osborn) 到世界各地去传福音,看见许多神迹,一次在非洲,多位盲人同时复明,上帝真是宇宙的创造者,不是假的。今天神要我帮助那些失望、不安、惧怕、无望的病人。甚至在教会中也有许多人需要在灵内的医治,不只是身体疾病的痊愈。
一次,我同一位朋友坐高空缆车,那天风大,座车左右剧烈波动,甚至铁缆有折断之危险。我们知道,如果出事的话,我们一定从高空掉下来,粉身碎骨。但感谢神,祈祷之后,竟然风平浪静,安然落在平地。在这事上,在我心里靠着主耶稣很平静安稳,没有紧张烦乱。我知道现在与主同行,将来也一定与主同在,他既领我胜过死亡和疾病,其他一切,尚有何惧。
“ 凡求告主名的,就必得救 ”
你们从前好像迷路的羊,如今却归到你们灵魂的牧人监督了。 ( 彼得前二:二十五 )
大家好!我想跟大家分享一下我未成为基督徒之前的旧我。
以前我对基督徒没有好感,因为他们都说我是个罪人。使我最不明白的,便是我从小到大,都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。我不明白为什么基督徒看见我,就给我挂上标签,说:「你是一个罪人。」那时我认为身体有疾病的人,需要找医生;心灵有疾病的人,才需要找宗教。我做事都是用心去做,一分耕耘,一分收获;我不求大富大贵,每天睡得、吃得、做得和玩得,生活得很好。觉得自己凡事都可以掌握,所以我不需要去寻求宗教、求神。
牧师和基督徒常说:「我们的上帝,是慈爱、全能、全知的神。差派祂的独生子来到世上,为要拯救我们这些罪人。」但是每天看新闻报告,常常都会看到世界各地所发生的天灾人祸,很多人家破人亡、妻离子散、受伤和受苦。那时我便认为如果上帝是全能、全知又慈爱的话,衪应该有能力去阻止这些不幸的事情发生。如果上帝是存在的,祂一定不是全能、全知的。祂对世上的灾难是爱莫能助?还是视若无睹呢?如果祂是慈爱的,那祂一定是在作弄我们了。
二 ○○ 九年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。我的太太要去参加「中华海外宣道会泽恩堂」举办的夏令退修会,我很不想去,因为参加夏令会给我的感觉非常不好。但从小到大我都很听话,结婚之后,我就听太太的话,所以我是极不情愿地参加了。当天,我到了夏令会的营地,便觉得心绪不宁,坐立不安。到了晚上,我的感觉越来越差,身体越来越不舒服。我便去洗了个冷水浴,对着冷气机让冷风吹着自己,仍然觉得有如烈火焚身,完全不能减少身体灼热的感觉,后来太太也发觉我很不对劲。虽然已是深夜了,我们仍然决定要立刻离开营地,因为那时我的呼吸已有些困难,透不过气来了。当我们的车子刚离开营地的时候,我的呼吸便开始畅顺了。
后来我才明白为什么我有这样的经历。因为我从小到大都是拜偶像、拜祖先的。记得家里有一座神坛,最上面的一层是安放观音、关公等偶像,中间一层是安放祖先的灵位,最下层是安放地主。当我还是小婴儿的时候,我的奶奶就把我「上契」给观音,祈求观音庇佑。当我懂事以后,每天早上起床,便要向偶像上香。放学回家和吃晚饭之前也要上香。因为我的奶奶是一个很迷信的业余拜神婆,如果身体不舒服,她便去看「通胜 ( 通书 ) 」,烧一道符,用来冲水喝,就没事了。我的奶奶同鬼神、邪灵素来都有沟通来往,所以对我的信仰影响很大。
因为我拜偶像已经几十年,所以当我到达营地,接触基督教和听福音的时候,邪灵便千方百计的来打扰我。回家后,这件事情还没完结,邪灵差不多困扰了我三个多月,使我上班都没有精神。以前,我是吃得,睡得。但这三个月以来,每天睡不稳、吃什么都没有味道,也不能集中精神地工作。后来,借着上帝和三个牧师的帮助,打了一场属灵的争战。其中有一位是马国栋牧师,他是靠着圣父、圣灵,奉耶稣基督的名,专门给信徒驱鬼的。我也很感谢泽恩堂的弟兄姐妹,他们早、午、晚都为我祷告,我自己也不断地读圣经和唱诗歌,才驱走了邪灵。此事以后,我便跟太太一起决志信主。
在二 ○ 一 ○ 年,我们受洗了。受洗之后,但仍然有很多不好的事情发生在我们的身上。首先,家门前的大树折断了;热水炉、中央冷气和车子也失灵了;又给税务局追税。后来,我更被服务了二十多年的公司解雇,失业了。而我的亲人也发生很多不幸的事情,表哥在三月份去世了。一个在美国的表姐,她的儿子在五月份大学毕业那天的晚上发生车祸,结果死于交通意外;两个月之后,表姐夫因心脏病发作也离世了。我另外一个在香港的表姐去看医生,医生告诉她,癌细胞已扩散全身,肺、淋巴、骨头和脑子都有。我的姨妈也是因为患癌症而过世了。很多熟悉我的同事都对我说:「为什么你还要信你的上帝?以前你拜观音,不是好好的吗?」
面对人生的苦难,我现在才明白,谁是掌权的?主权在谁的手中?中国人常说一句话:「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」。人生不是我们自己可以掌握的,其实答案就是在主耶稣基督里,「因祂受的刑罚,我们得平安;因祂受的鞭伤,我们得医治。」 ( 以赛亚书五十三:五 ) 因为耶稣基督的受苦、受死,我们才得着新生命。主诚然担当我们的忧患,背负我们的痛苦,为我们钉在十字架上面。祂进入死亡,战胜死亡,第三天便复活了。每人都必有一死,但我们知道神掌管明天,所以我们不怕死,因为基督徒有永生的盼望。
人生最大的痛苦不是贫穷、没有权势、患绝症,而是没有了生命的源头 │ 神,被罪恶捆绑和折磨。看到人世间太多的苦难,我不再问为什么?我只知道求问神:「我在这里,你要我做些什么?」还没有成为基督徒之前,人家见到我很快乐,但我告诉你:我现在很喜乐。以前快乐,我骄傲;现在喜乐,要我谦卑。以前我追求快乐,现在喜乐我自己可以领受。以前快乐,是身心的感觉,现在喜乐是给我身心灵的体验;以前快乐是嘻嘻哈哈,现在喜乐是平平安安;以前快乐是叫我迷晕,现在喜乐是要我清醒;以前我快乐是在乎人,现在我喜乐是在乎神。
以前金钱给我很大的安全感,上街的时候,钱包里肯定有几百块的现金。现在我上街,钱包里只有十块或二十块。以前我所追求的所有一切东西,其实全部都像肥皂泡沫一样,抓也抓不紧。以前我觉得金钱重要,其实尽管我们拥有很多钱,也不能买到平安喜乐。以前我觉得人的样貌很重要,但是人会老,不会永远漂亮下去。拥有的地位和权力,不能保证可以一直拥有。
我不知道你怎样盼望明天?你对明天是否有把握?还是你对明天有所忧虑?以前我对将来很有把握,但是所有的东西一眨眼就会过去,抓也抓不住。我不知道现在所拥有的一切,明天以后我还会拥有吗?其实,很多时候,我们都追悔昨天,抱怨今天,又畏惧明天。只要我们知道神掌管明天,将一切都交给神,对生活的态度改变而更新,每天敬虔地顺服神的指引,生活在「今天」,面对「明天」,迎接「那天」 │ 就是主耶稣再来的日子。
当我们的心境改变的时候,就一片海阔天空。我很感谢神,要我面对那些逆境,因为这样我才可以在灵里更加成熟,成长。基督的福音改变了我的生命,以前我做了很多不讨神喜悦的事,反而做一些讨人喜悦的行为。例如:很注重自己的外表和喜欢跟人比较;以自我为中心,过着外表虚荣的生活。感谢神,我原是不配的,却得着神的救恩和接纳。现在我懂得祷告,为自己的罪,认罪悔改。我清楚地明白到人类需要神的救赎恩典,因为面对亲朋好友的苦楚和病痛,很多时候我们都无能为力。但我们惟一可以做的,就是为他们祈祷,向他们传扬基督福音和救恩。
我们若不认识神,不依靠神,在世上每一天都是痛苦的。我们在世上是寄居的、短暂的,跟永恒相比,只是冰山一角,九牛一毛而已。我们要好好地警醒祷告,好好的准备,随时随地迎接主耶稣再来审判世人的日子,所以我迫切地向别人传福音,希望他们能早日信主,接受福音。
在世上所矜夸的不过是劳苦愁烦,转眼成空。我们期望的是将来能够与主耶稣在天上相遇,享受一切美好的新天新地。我不知道你现在是否在宽敞的路、狭窄的路、弯路,斜路、或穷途末路上行走?还是站在十字路口,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?其实只要有神与我们同在和带领,前面肯定不会是一条绝路。我们一定生活得更精彩、璀璨和有意义。感谢赞美主!
二 ○ 一八年九月八日
耶稣说:「不是你们拣选我,是我拣选了你们;并且分派你们去结果子,叫你们的果子常存,使你们奉我的名,无论向父求什么,祂就赐给你们。」 ( 约翰福音十五:十六 )
我生长在一个基督教的家庭里,除了爸爸、妈妈之外,还有两个哥哥和三个姐姐,而我是家里的老幺。爸爸是个和蔼可亲、尽忠职守的人,对子女从来不大呼小叫,也不会在别人面前责骂我们。从我记事起,爸爸就没有跟妈妈吵架,每一次他们若有冲突或意见分歧,便不会继续讨论下去。爸爸会把话题搁下来,等过了一段时间,他们俩都平静下来之后,再讨论对策。爸爸有时候还会在我们面前逗妈妈开心,就好像朋友之间相处一样。爸爸肩负起作为一个好丈夫和一个好父亲的责任,竭尽全力扛起这个家,让我们一家人都在爱的呵护下,健康成长。
妈妈是一个贤妻良母,尽心尽力地照顾我们,也协助爸爸的事业。虽然她没有受过正规的学校教育,却给我们树立了一个贤妻良母的典范。妈妈很有智慧和方法来教导我们为人处事的道理,要我们孝顺父母,兄友弟恭,尊师重道和尊重长辈。她亦不会在别人面前责骂或贬低我们,她让我们知道每一个子女在父母的眼中都是最宝贝的。但她绝不溺爱孩子,也不会打骂我们,除非万不得已,否则她不会动用鞭子教训我们。她与左邻右舍的乡亲们关系也很好,宁愿自己吃亏也不会跟别人争吵。
大哥喜欢看书,只要有空便会跟书本打交道。二哥喜欢跟朋友在一起玩,大姐有一手好的厨艺,让家人可以好好地分享她烹调的美食。二姐、三姐喜欢看电视,我喜欢打篮球、玩乐器、看课外读物和人物杂志等。
虽然成长于基督教教育的环境中,可是我对于自己所信的神,一点都不认识,到底信什么也是糊里糊涂的。从小在我脑海中,便萌发着一个错误的观念,就是我的爷爷、奶奶和父母亲都是基督徒,所以我自然而然的便是个基督徒,是天经地义、无法驳倒的事实。就是这个错误的观念侵蚀了我的思维,让我对信仰失去了追求,不愿更深一层的去认识我所信的神,一直抓住一个自以为正确,但其实是错误的想法。
只因为家人都是信耶稣的,所以我就跟着他们去教会,上主日学。可是我的生活和其他非基督徒没有什么不同。他们做的,我也会去做,例如:说谎话、偷别人园子里的果子,不听父母的话,没有好好地用功读书等。虽然是一个基督教家庭长大的孩子,可是做「传道人」和「服侍神」,对我而言是很陌生的词语,根本不知道它们真正的含义是什么?更不知道自己日后会有走上一条「事奉神」恩典之路。
当我第一次听到「奉献」这一句话的时候,是在我七岁的那一年,也是我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。那时,我患了一场重病,正在和死神搏斗,生命徘徊在死亡的边缘。医生和家人都对我的病束手无策,自己心里也断定我的病没有好转的可能。长达三个月之久,病情每况愈下,就在我对生命绝望,不再抱着任何希望之际,神迹发生了。
在病中某一天的晚上,我躺在床上,妈妈在身旁照顾着我。当时看到母亲因为照顾我的缘故已经皮黄骨瘦,不但身体很虚弱,而且更是筋疲力竭。我心里非常的难过,对妈妈说:「妈,算了吧!你们不要把一切的心思花在我身上,我已没有痊愈的希望了。」当时她对我说的话,直到今天还铭刻在我的心中。妈妈说:「孩子,没事的。只要你仰望神,不向病魔低头,它就无法将你击垮,反而会被你所征服。」那一天刚好父亲从外地工作回来,在晚上来看我。爸爸对我说:「爸爸为你祈祷好吗?」于是爸爸和妈妈两个人跪在我的床边,为我恳切地向神祷告。
当时他们祷告的情景,到现在我依然记得很清楚。爸爸向神祷告,说:「神啊!如果你医治我的孩子,使他痊愈的话,就让他一生服侍你。」我不知道父亲当时的想法是什么?他是否真的愿意把我奉献给神?还是只希望我的病能够好起来而已!感谢神,不管我父亲当时的用意或想法如何?神真的垂听父母的祷告,我的病情慢慢地好转过来,最后完全康复。可是我的病痊愈后,却没有把神的医治恩典当作一回事,更没有谨慎的处理。有时甚至认为这是父亲对神的承诺,又不是我自己的意愿,与我有什么关系呢?为什么要听父亲的话去当个传道人呢?
在小学毕业前夕的晚上,我作了一个很奇怪的梦。在梦中我到了一个很陌生的地方,有人的哭喊声阵阵传来,我正要过去看看的时候,便醒过来了。当时脑海中就浮现一句话,就是我们很熟悉的。圣经上说:「我又听见主的声音说:『我可以差遣谁呢?谁肯为我去呢?』」 ( 以赛亚书六:八 ) 。那时我就在神的跟前祷告,说:「主啊!我在这里,请差遣我,我愿意为你去传福音,可是我什么都不懂,但我愿意降服在你的面前,求你按照你的心意来塑造我,让我可以成为你合用的器皿。」
感谢神,就在我毕业后的一个星期,在「圣道神学院神学生预备中心」读书的表哥,放假回家。他问我:「你想不想去眉苗读书?我可以帮你。」我回答说:「我想读书,可是怕跟不上。」但表哥鼓励和支持我,给我一份入学申请表,要我准备所需要的一切资料。虽然准备好了,可是一直不能平静下来。我跟神祷告,向他要证据,我说:「神啊!家里的经济情况不是很好,如果这条路是你为我开的,就让母亲告诉我吧。」就在春节的前夕,我跟妈妈在一起闲话家常的时候,妈妈对我说:「如果你想要继续读书的话,我们全家人都会支持你的。」
可是当我进入「神学生预备中心」的时候,却没有祈祷真正邀请耶稣进到我的生命里。我的动机就是只要有机会继续读书便好了,其他的都不重要,忘记了神的呼召和对神的承诺。但是借着老师们的教导和自己学习,每天读圣经、灵修和祷告,慢慢地经历神,真正的体会到神与我同在。虽然如此,在我读初中一、二年级的时候,不愿意真正的打开心扉,作决志和邀请耶稣进到心中的祷告。我知道主耶稣是又真又活的神,是爱我们的主,可是我却将心封闭起来,不愿意向神敞开,也不愿意受洗,觉得受洗后会有很多约束。这个观念直到我信主受洗以后,才慢慢地被纠正过来,也删掉了我错误的思想。
在初中三那一年的十二月,教会有一个受洗班的培训。老师问我,说:「你要不要去上受洗班的课?在圣诞节的时候受洗呢?」我回答说:「不要,以后再说吧。」可是心里面好像有一股力量,一直在催逼我去参加这个受洗班的培训。我当时很挣扎,不断地向神祷告。最后还是顺服地去报名参加受洗班培训。在二 0 一一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诞节那天受洗时,我跪在神的面前祷告,真心诚意地认罪悔改,邀请主耶稣进到我生命中。从那日开始,便慢慢地改变和成长,到如今还在努力地学习神的话语,让属灵的生命继续增长。
感谢神带领我来到「圣道神学院神学生预备中心」接受装备。在六年的中学生涯里,经历了酸甜苦辣的滋味,面对学习上的压力,功课上的困难,和人际关的冲突。曾经无数次想要放弃和逃避。但如今我仍然坚持在「圣道神学院」接受神学训练。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神的恩典和带领。愿一切荣耀颂赞都归于独一真神。
我可以服事神,不是我有才能,也不是我有过人之处,一切都是神的旨意和恩典。主耶稣说:「不是你们拣选我,是我拣选了你们;并且分派你们去结果子,叫你们的果子常存,使你们奉我的名,无论向父求什么,祂就赐给你们。」 ( 约翰福音十五:十六 ) 因此我常存谦卑感恩的心,一生为主所用,与主同行,服侍祂,顺服祂的带领,活在祂的旨意中。 「一次献上,永远献上;一次献上,永不收回。」是我真心真意对主的承诺。
二 ○ 一八年八月廿五日
「爱是恒久忍耐,又有恩慈;爱是不嫉妒,爱是不自夸,不张狂,不做害羞的事,不求自己的益处,不轻易发怒,不计算人的恶。」 ( 哥林多前书十三:四至五 )
在明白了人有人的思想与方法,神有神的安排与计划后。便重新调校自己的方向和座标,看世界万物万事和思考问题的方法随之改变。当人回到了人的位置,神的亮光就会降临。
在远志明牧师的布道里,有一个「人与蚂蚁」的比喻,就是要想像自己是一群蚂蚁中的一只,仰起头踮着脚,对旁边的人横加指责。现在想起来实在可笑,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纬度的存在,我们要如何评判呢?这比喻给我很大的启发。其实无论是在我们日常生活中,还是心理学的理论中,都不难听到「换位思考」的说法。就像一个广告里的标语:「你知道,做不到。」这种换位思考的能力,如果不是借着神的启示,任何人也不可能真正做到。
根据以前的一些灵性经验,认识到世界上,除了已被人类认识到的物质部分之外,还包括有灵界的部分。灵界目前尚不能被科学认知,但已经被许多人感知。而一些并未感知到灵界的人,因为他人的见证和论说,也愿意承认灵界的存在。
现在我知道了,神也是可以被感知的。我们认识的客观世界,靠的是科学。而神是另一个维度的存在,我们感知神的途径,靠的是信心。当我解决了心中的一些疑问,站在无神论与有神论的鸿沟前,抱着逻辑的阶梯,瞻前顾后,踟躇不前的时候,主又向我伸出手来,借冯秉诚牧师布道中的一句话直击我心,他说:「凭着信心往前走。」再次感谢主,原来衪早已借着林传道的祷告,将信心预先置入了我心,使我完成了从科学到信仰的飞跃过程。我凭着这份信心,确认了神的存在。
随着有神论信仰的确立、神与灵的界限、佛教教义与基督信仰的区别,一神论、原罪论、基督救赎论等问题都迎刃而解。虽然还有一些尚不能明白和理解的地方,但是人生有限,我不愿意再拖延,也不再惧怕。因为在我里面,已有了信心,更奇妙的是当我在一个周六,感觉到自己已经准备好,第一次在晚上睡前做了祷告。但是当时还有些迟疑,心想:「是不是应该先求神,讨一个什么兆头或见证,然后才举手回应神的呼召呢?」
第二天主日在教会崇拜后,找到洗礼班的时候,虽然已下课了,但萧师母看见我,第一句对我说的话,竟然是:「李岩,你要受洗吗?」仿佛一切都是顺理成章似的。从我第一次作为慕道友进入教堂,刚好是一个月的时间。仅仅半个月前,我的脑子里还纠缠着「童贞女生子?」、「死人复活?」等之类的各种对抗,洗礼班的课程也只听过半堂。我对萧师母,除了礼貌性的打招呼外,还没有做过任何深入的交谈。我曾经听过别人开玩笑地说:「有所谓十几年的资深慕道友,还有二、三十年的钢铁慕道友。」真想问问萧师母,她怎么就知道,我会是个「铁臂阿童木式」的火箭慕道友呢?我想:「一定是神借着萧师母的手,轻轻一推,就把我推入了这扇窄门。」
在我听过的许多见证里,刘同苏牧师的分享给我很强烈的震撼。刘牧师在他事奉的教会里,有一个小女孩,每次参加活动后,教会分发的糖果、饮品等,从来都不舍得自己吃,而是带给年幼的弟弟。有一个炎热的夏天,小姊姊把一瓶冰茶带给弟弟喝。弟弟年幼喝不完,剩了一口放在桌子上,便跑去玩了。后来发现姊姊把那剩下来的一口也喝干了,他便躺在地上打滚哭闹,被站在旁边的刘牧师看在眼里。那时,他正为教会里的一些事感到沮丧。原来有一家人从教会得到了所有需要的证明文件后,便离开了教会,并且在离开时,留下了一句话,说:「你们这里的牧师没有爱心。」使刘牧师很难过。在当晚的祷告中,刘牧师听到神对他说:「把那一口也给他!」
是啊! 「把那一口,把那最后的一口,也给他!」这一句话,很扎心!我明白了,这就是神的大爱。 「爱是恒久忍耐,又有恩慈;爱是不嫉妒,爱是不自夸,不张狂,不做羞的事,不求自己的益处,不轻易发怒,不计算人的恶。」 ( 哥林多前书十三:四至五 ) ,爱是「有人打你这边的脸,连那边的脸也由他打!」 ( 路加福音六:二十九 ) 。神的爱是爱我们到底「把最后一口也给他!」
那一晚,这句话好像口里含着的糖块,在我心中反覆地品尝。蓦然,有一个微小的声音在脑海出现:「你想要我的丈夫吗?你就取去吧!我给你了。」这是我自己都不敢相信,打死我都想不出来的一句话,就这样在心底升起来了。随后,我的心里一片安宁。抑压了十多年不能解脱的那个伤害,终于过去了。生命中最痛苦的一页,已经被神翻过去了。
我知道那是神借着圣经在对我说话。因为这样的话,以我的有限,即使能从嘴里说出来,也断不会从心底升起。这是神的爱,在怜悯我,要将我从多年怨恨苦毒的牢狱中拯救出来。这是我仅靠自己的力量,苦苦挣扎了十几年,上达穷苍、落下黄泉的自我救赎,都不能做到的。感谢神,凭着神的话语,我已蒙恩得救,罪得赦免。
更使我欣喜的是在这短短的时间内,我对母亲的心态,也发生了奇妙的变化。长期以来我和母亲,一直是相爱相恨。我认为对父母的回馈是问心无愧的,但是却无法避免母女之间观念和性格的冲突。每次母亲向我发怒时,总是说:「我不要你的钱,我要的是你的爱。」每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,我心里总是很委屈,我不但可以给她所有的钱,也可以为她做任何的事。但是,她要求的那种「爱」,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付出?我只好告诉她,给她钱、帮她做事,这就是我爱她的方式。如果她不认可,不接受,我也没有办法。我以说话强硬,掩盖自己的无能为力。同时以「孝而不顺」来自嘲、开解内心的愧疚自责。
心理学上对这种现象的解释,叫做来自「原生家庭伤害」。那是因为我们的父母在小时候,没有从他们的父母那里得到过无条件的爱,所以他们也无法给予子女无条件的爱。在我们成长的过程中,我们接受的都是有条件的爱。而这种有条件的爱,往往带着自己的观念和要求,却打着爱的旗号,给彼此造成伤害。而治疗这种伤害的办法,就是「换位思考」。但是「换位思考」,说着简单,真正做起来却谈何容易!
我相信,天底下没有哪个父母是不疼爱儿女的,也没有哪个儿女是不想孝顺父母的。只是我真的是有心无力,不知道该怎样去爱?但是,往往越是亲近的人,越是伤害更深。这种现象,心理学论理把原因分析得很有说服力,但开出的药方,却是不灵。我在心理学里跋涉了这么久,想治愈「原生家庭的伤害」,解决我和母亲的关系,终究也是徒劳。
有一次,听远志明牧师的见证,讲的是他们的夫妻关系。原来他们夫妻发生矛盾时,是数算对方的不是,开脱自己的罪。然而当他们夫妻俩成为基督徒之后,再有矛盾时,变成了承认自己的罪,宽恕对方的不是。远志明牧师说:「你的罪我来承受。」听得我很扎心。好像看到我们的主为救赎我们的罪,被钉在十字架上。我明白了为什么神的爱叫做十字架上的爱。
「不喜欢不义,只喜欢真理。凡事包容,凡事相信,凡事盼望,凡事忍耐;爱是永不止息。」 ( 哥林多前书十三:六至八 ) 神的话使我感到体内好像有爱在流淌。心里对母亲刚硬的感觉,变得温和柔软起来。现在我每晚祷告,说:「求神保守我的母亲身心安好,让我回去探望她。求神宽恕我过去的不孝之罪。使我能够遵行神的教导,好好地孝顺母亲。阿门。 」这种变化,以过去倔强固执的我,是不可能发生的,我和母亲两人的执拗和误解,是不可消除的,但我已焕然一新。因为「若有人在基督里,他就是新造的人。旧事已过,一切都是新的了。 」 ( 哥林多后书五:十七 )
二 ○ 一八年八月十一日
信就是所望之事的实底,是未见之事的确据。古人在这信上得了美好的证据。我们因着信,就知道诸世界是借 神的话造成的,这样,所看见的,并不是从显然之物造出来的。 (希伯来书十一:一至三)
回想起第一次与基督教的接触应该是在二十多年前了。那时刚大学毕业,只身一人在海南工作,可算是个「海漂」,有时会觉得很孤单。有一次,一个基督徒带我去教会参加聚会。到达的时候,聚会已进入尾声,会众正在为一位患了癌症的人祷告。这个聚会给我的感觉挺好,觉得这些基督徒心怀慈悲,以助人为乐,与我的道德观相符。
散会后,牧师简单地给我介绍了一些基督教的基本理念,然后问我:「你愿意成为一个基督徒吗?你是否愿意承认自己是一个罪人?因为认罪悔改,是成为基督徒的先决条件。 」我心想:「从小便接受父母的家庭教育和学校的教育,做人处事都是要诚实正直,尊老爱幼、先人后己和奉公守法等,理所当然地把这些美德当作行为的标准。虽然自己说不上完美,但无论如何也不至于是个罪人吧!」我便默默地摇摇头,拒绝了牧师的好意。
一九九九年,我在美国波士顿认识了一位是基督徒的朋友。有一次,她带我去跟一位哈佛大学神学院的教授查考圣经,当时我是抱着趁此机会可以练习英语的心态去参加的。第一次查经的内容是有关「耶稣受难」的事迹和意义。查经完毕,在提问题的时候,我问那位教授,说:「如果真有一位上帝,真的是公正和慈爱的。为什么耶稣会是一位犹太人?不是黑人?不是中国人?黑人在美国有两百年的奴隶史,上帝在那时干什么去了?中国有世界上最多的人口,近一百多年被世界列强践踏瓜分,要拯救也应该先拯教中国的劳苦大众啊!」那次,因为我不认识神和圣经,与上帝又一次擦肩而过。
母亲常常对我说:「做女人要自尊自爱,自强自立。」这些话,我牢记在心里。人生路漫漫,遇到了烦恼,便努力自我开解;受到了伤害,依靠自我治愈,从来没有放纵,也从来不肯服输。尽管自己扯着自己的头发,总是摔不掉世间的烦恼。
二 ○ 一七年十一月份,我的弟弟突然去世,母亲在给弟弟办完丧事后,也住进了医院。当时我身在纽约,国内除了母亲便再无亲人。而我为了照顾孩子在美国念书,正处于申请转换身份的阶段。律师对我说:「因为近期美国移民局的效率缓慢,原来四到六个月的等待期,现在可能要等上一年也未必等到结果。同时,因为政策的不明朗,原来的合法等待,也可能莫明其妙地成了非法居留,而且出境后,可能会发生未来三年也不能入境的后果。」
因为种种移民法规的限制,使我的处境十分窘迫。如果此时离美回国内照顾母亲,等于自动放弃先前的申请,本来在这里合法居留和等待的时间,变成了非法居留。这时候,我遵循法律,法律却不能解决我的问题。因为孩子正要上大学,如果留下孩子一个人在美国,万一遇上什么事情,而我又不能入境,我该怎样面对和解决呢?
世上仅有的两个亲人,一个是年老病弱的母亲,一个是尚没有独立生活经验的孩子。照顾得母亲,却照顾不了儿子;顾得了眼前,顾不了明天,也没有人能够帮助我。因为缺乏信心的缘故,人的忧虑本性便占了上风,好像是走到了人生的尽头一般。那些日子,在去留两难中反复地思量和抉择,使我处于焦虑的深渊。
感谢主,在这个时刻,神的恩典降临。一个朋友把我的情况告诉了林台英传道,她了解我的情况后,便在电话里为我祈祷。虽然那时我与她还素不相识,但她的祈祷却好像有着神奇的力量。挂断电话后,我的心一下子便变得从未有过的平静,心中的阴霾与焦虑一扫而空。就如台英传道为我的祈求祷告一样,我确信神会为我开路,一定会有路可走,我所担心的结果断不会发生,我更体验到「人的尽头,是神的开始」,我也相信爱我们的天父不会把我们承受不了的苦难加在我们身上。在林传道未给我电话之前,我已经整整四个夜晚无法入睡了。
我们这一代,从小便被灌输了无神论的思想,使我们在没有智慧去辨别和感受的时候,就失去了选择的能力。近几十年科学技术发展的突飞猛进,强化了人的头脑思想,却遮盖了人的灵性,滋长了人的自大自满,使人混淆了自我和神的界限。
以前在心理创伤的自我治疗和对人生信仰的追求和探索中,学习过心理学,阅读过大量的佛教、道教、生死学,以及西方新时代运动等的书籍。曾经接触过各种心理治疗技术,又修过各种身心灵课程,也练习过打坐、辟谷养生、动态静心、瑜伽语音冥想、葛吉夫神圣舞蹈等灵修法门。而心理学的作用是能把人内心的问题分析得头头是道,但要有所改变的作用却是微乎其微。十几年来的求索与自我救赎的努力,或多或少有一些短暂的帮助,但却不能终极地解决问题,仿佛是建在空中的楼阁。
更因自小受到我母亲灌输的「人无远虑必有近忧」的负面教育,长大后又长期从事财务工作,做事要谨慎小心,但求万全的原则和自身的一些经历,形成了缺乏安全感,容易忧虑的性格。俗语云:「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。」这种性格影响了我大半生。生活一经挫折,所有的努力都要推倒重来。就像希腊神话里的西西弗斯向山上推巨石,一次次的努力,又一次次的滑落。觉得所有的努力,好像是缺乏了些什么?但又说不清是缺乏了些什么?
但是随着林传道的祈祷进入我心中的那种平静,一个多月来一直充满了内心,而习惯性的焦虑煎熬的心情,再也没有出现。在这期间也曾经历过一些灵性上的体验,我能够分清那种平静不是来自头脑,而是来自内心的清楚明白,我知道那是仰望神的力量。再看了其他基督徒的见证,原来许多人都有过这种经历神恩典的体验。我相信这种平静安详的感觉,是圣灵把依靠神的信念植入了我的心中,奇妙又真实。这种感受,我虽然不能用言语来形容,但心中确信。就像圣经所说:「信就是所望之事的实底,是未见之事的确据。古人在这信上得了美好的证据。我们因着信,就知道诸世界是借神的话造成的,这样,所看见的,并不是从显然之物造出来的。 」(希伯来书十一:一至三)
后来,林传道又带我去教堂崇拜、查经和拜访一些姐妹,并推荐我阅读冯秉诚牧师的著作《游子吟》。感谢主,我从互联网上查到了冯秉诚牧师的布道见证《信仰科学人生》,不需两天的时间,便看完了全部十五集的布道录像。在一个月内,我又看了许多华人牧师的布道录像、基督徒的见证和介绍耶稣生平的电影等。每天从早上一睁眼,直到晚上阖眼入睡,每天十几个小时都浸泡在福音之中。如今回头看过来,在信主的过程中,是神在带领着我。祂在每一个关键时刻,透过各种不同的方式和渠道来对我说话,给我启示,教导我跨过了曾经以为无法跨越的鸿沟,最终来到了祂的面前。
记得第一个启示,是听到一位姐妹谈到自己在信主前后,对待和侍奉母亲方式的转变。她说:「不要用人的方法,要用神的方法。」当时听到的这一句话,对于我来说好像如雷灌顶。因为长期以来我和母亲的关系恶劣,一直是剪不断、理还乱,缠绕纠结、相爱相恨,而我也一直在寻求改善的方法。
感谢神,让我明白了原来我对神属性的认知、种种质疑、种种推敲,都是抱着自己的方法和自己的观点来看。因为我认为如果神不能立刻满足我的要求,不能符合我的看法,那位神就不是神。或者说,我就不认识这位神。明白了这一点之后,原来怀着对神的种种责难、愤怒和对抗,一下子便悄然平息。更明白了人有人的思想与方法,神有神的安排与计划,于是重新调校自己的座标和人生的方向,看世界和思考问题的方法因此随之而改变。当人回到了人的位置,神的亮光就会降临。 ( 未完待续 )
二 ○ 一八年七月廿八日
现在我得回去,让我父母亲像奶奶一样信主,让我的儿女都来到上帝面前,这是我最大的盼望。
杨:亲爱的听众朋友平安。今天李春娥姊妹来和大家分享美好的见证,因为李姐妹要回家乡去了。她不是去过年,不是去探亲,请李姐妹自己来告诉我们。
李:因为有一个感动,在跟我儿媳妇打电话的时候,她说,在中国现在好多年轻人谈婚论嫁,对婚姻不太珍惜。再就是我的母亲去年打电话的时候,一直哭一直哭。我说 “ 妈,你不要哭,我给你唱歌。 ” 当时我给他唱的是圣诗,听啊,听啊,我妈妈不哭啦。从那开始再打电话,妈妈不哭,就跟我说话,我觉得诗歌的力量是能安慰人的心。
我说 “ 妈妈,爸爸你们应该去教会,我在美国基督教会,教会的姊妹和牧师,对待我跟家人一样。来到教会,我才真正找到家的感觉 ” 。我说在中国,我进过教会,但是没有真正了解圣经,我说圣经里边的话语,绝对是真的,我们应该信主。
大概是在 36 岁的时候,那时在国内,由于实行计划生育,当时我已经有两个孩子了,也不想再要,第一批计划生育我就响应号召。
手术把孩子打下来,我的心里就非常难过,非常的迷茫,觉得自己是一个罪人。
有一个姊妹是我的邻居,她说 “ 你老是这样从痛苦里爬不出来,你去教会吧,我就跟着她去。从那以后就接触教会,在教会待了一年多吧。有一段时间,自己心态不太正,一直好多年都没去。
我真正醒悟的时候,是我的儿媳妇得了癌症。那时候有病乱投医,我就转到巫婆家里。当时一进她家,我的脑袋 “ 嗡 ” 一下,我说坏了,我怎么到这儿来。既然进来,她就拉着我,往那儿一跪,又让我上香。然后她说,你们家的事我真的不能管,我不知道你家信的什么,比我大的多。那会儿我就醒过来。我奶奶信主,她说看见我奶奶了。当我在回家的路上,一边走,一边认罪。从那开始,我就一直祷告,家里的担子实在是太重了。我说 “ 主啊,你的应许不落空,你说过,担重担的人到你这里来,担子就会轻省。我就把我的担子交托在你的手里,恳求你给我开一条出路,让我能担当起这个家,让我的儿媳妇在这个癌症病人千分之一的存活中,临到我家。求你的怜悯临到我们家 ” 因为孩子还小,我不希望孩子没有母亲。 说 “ 主啊,求你帮帮我! ” 那时候我才真正从心里把自己交托在主手里。
过了一年多,我姑妈问我想不想出来美国打工,过来以后,我不敢办身份,也不想撒谎,就在这儿挣钱给儿媳妇治病。感谢主,纽约圣教会的姐妹和牧师都为我们家祷告,我自己也求神。我儿媳妇患病到现在已经 10 年,身体状况挺好,和我儿子他们作点生意,现在挺好。我感谢主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庭。以后,在大家的帮助和读圣经的感动,我领悟到很多神的话语。我就有个心志,我说神给了我们家这么大的恩典,我应该把福音传出去。
我最近打的这一份工,在他们家,我看到他们小夫妻摩擦要离婚。我回忆年轻的时候,自己经历了这些。我看孩子太可怜,想到在吵架的时候,我的儿女跟着我们哭。我就开始为他们俩祷告,我说 “ 主啊,我来到这个家庭,他们这个时候闹离婚,我是个拙口笨舌的人,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去劝。求你赐我智慧,用你的话语帮助这个家庭,真的不想让小孩失去父母,求你怜悯这个家庭。 ” ,后来我就到圣经里面,从创世记翻到罗马书。当时我一看创世记,是神组成了家庭,既然是神组成的家庭,就不能轻易分开,这是神的旨意。神赐给我们使命,让我们养育儿女,这是神给我们的责任。后边还讲夫妻之间要彼此相爱,妻子要顺服丈夫,因为丈夫是妻子的头。作妻子的就是要用神的话去装备自己,从内心真正去顺服神,存谦卑的心敬畏耶和华,才是智慧的妇人。看到这些我特别兴奋,我说感谢主,把这些话语赐给我,打开了我的心门,让我了解到家庭的重要,也让我能帮帮他们俩,我回去的决心也就更大了。
我就把圣经的话语一段一段抄在纸上,我说我若念给他俩听吧,他俩都不信主,恐怕不会听。主啊,我怎么办呢?当时有一句话在我心里说,就放在桌子上。结果他们看了我写的,彼此出现了笑脸。我一看,我说感谢主,太棒啦,你真的在这个家里亲自作工了。
他们都不吵了。太奇妙了,我感谢主,你真的听我祷告。
杨:感谢主,那你就要顺水推舟,带领他们来信主啊!
李:我现在就跟我的女主人说,你作妻子的一定要顺服丈夫,即便丈夫不信主,你的行为也会感动他。我就给她写下那段圣经,写下祷告,我说你如果愿意的话,就跟着这上边祷告,将自己交托在神的手里。咱们在美国离开父母、家人,跟丈夫在一起生活,彼此若不互相包容,就不能过日子。我说,你听我的,到教会去,因为教会的弟兄姊妹能帮你。你对不信主的人说,他会贬你,有的会在背后谈论你。只有把自己交在教会里,交托在弟兄姊妹,大家会为你祷告,大家劝勉你,安慰你。我说这就是上帝的爱,基督的爱。她说我去哪儿教会啊,我说我可以找一个姐妹,我把你交托在姐妹手里,留下电话,你可以找她,你们作伴去到教会。回中国以后,我还要为你们祷告,希望你们以后要彼此相爱。
杨:感谢主,圣经的话带着力量,哇,而且你的祷告蒙神垂听,成就这么美好的事情。
李:感谢主,一切荣耀都归我们的主耶稣基督,因为主耶稣亲自作工,一切都会成就。神的话语才能真正打动人的心,照亮人的心。主耶稣在这个世界上是光,是盐。也感谢主,让我作了一个调味的作用。
杨:感谢主,靠着赐力量给我们的主,我们凡事都能作。你也因此决心要回家乡,去把福音带给你的骨肉之亲。
李:通过这份工作,我真正下了决心,我必须回去,让我的家人都信主。只有让我的家人都信主,这个家庭才能和睦。彼此之间才能饶恕,不争不吵。现在我也真正感觉到在这边挣多少钱,不能救家人的灵魂,必须得回去。 只有信主,才有平安,只有信主,心里的私欲才能去掉,只有上帝才能改变我们。我现在就是为了这个我得回去,让我老妈,我的父亲也像我奶奶一样信主,让我的儿女都来到神的面前,这是我最大的盼望,只有来到神的面前,家庭才能和睦。基督徒的家庭有神的眷顾,也荣耀神,旁边的人看到也知道这是基督徒的家庭。 神在作工,这样就会影响周边的人。
我放弃了身份,在纽约圣教会一年多,我求神装备我,给我力量,给我智慧,让我在神的眷顾下,把福音传出去。
我给我儿媳妇在电话中说人生的价值观不在钱上,在信主、靠主,作义人,作善事。一边靠着主,一边帮别人,我说这样你的生命才能有价值,将来才有永生,才有盼望。只有通过基督耶稣,你才能进天国,祂是天堂的门,钥匙在祂手里。
杨:是的,圣经就告诉我们, “ 人若赚得全世界,赔上自己的生命有什么益处呢 ” 。感谢主,有多少人希望来到美国,可是你觉得救灵魂更重要,你情愿放弃这里的一切回去,相信神赐你回去结福音的果子,丰丰富富。
愿神祝福你,主耶稣与你同在,感谢主。
李:感谢主。
出于信心的祈祷,要救那病人,主必叫他起来;他若患了罪,也必蒙赦免。所以你们要彼此认罪,互相代求,使你们可以得医治。义人祈祷所发的力量,是大有功效的。 ( 雅各书五:十五、十六 )
我经常应邀到台湾的学校作生命教育演讲,开场的第一句话,总是说:「我是一个有爸爸、有妈妈的孤儿 … 我的妈妈十二岁就嫁给了我的爸爸 … 」原本嘈杂喧闹的现场,顿时鸦雀无声,偶而还会听到「啊 … 」的声音。
这样的开场白果然有效,便开始述说自己的成长故事。我说:「我的爸爸是台湾原住民,十五岁那一年加入军队,远赴大陆云南的边境去打仗。没想到共军炮火太猛烈,整个军队只好逃到泰国和缅甸的边界。那时候,大家都处在一个非常饥饿的状态中。泰国政府就利用这一个弱点,要他们替泰国打仗 … 」。
也许年轻的一代,并不知道这正是电影「异域」中烽火连天的真实情节。如今透过我的描述,当时的情境正在大家的眼前上演。 「亚细亚孤儿」的印象,也在脑海中随即呈现,我们宛如看见一群遭受遗忘的百姓,站在烈风中,悲切地呐喊着一个乱世时代的悲剧。
在那一个物资缺乏的年代,女孩子在十一、二岁便结婚相当普遍。母亲也是在十二岁那一年,嫁给了父亲。十三岁就怀了我的大哥,只因为一个不小心就流产了。十四岁就怀了我的二哥,因为战争时期卫生环境太差,遍地都是尸体,二哥便由于细菌感染而夭折了。十五岁就怀了我的大姐,父亲给她取名叫路得。十八岁就怀了我的二姐,父亲给她取名叫马太。十九岁就怀了我,父亲给我取名叫摩西。父亲希望我能像摩西一样,被上帝重用,成为一个有用的人。
战争爆发的时候,可以三餐温饱就相当不错了。但对于我来说,当年战乱的情节依旧清晰可见,深深刻画在脑海中。爸爸说:「摩西,不要出声音,嘘 … 」我说:「爸爸,怎么啦?」爸爸又说:「不要动 … 」。一有风吹草动,爸爸便立即要我不许发出声音来,以免受到敌军的袭击,陷入困境。父亲常背着小小年纪的我打丛林战,四处奔跑杀敌。他穿越丛林山野,右手持着开山刀,左手拿着发配的 M16 步枪,一边走还一边以开山刀砍劈那些粗而长的枝梢藤蔓,只为了探索敌人踪迹,找寻适当的位置埋伏,趁着机会消灭敌人 … 。
然而意外的是,每次外出「打仗」都看不到敌人,反而猎获一些松鼠、山猪等野味,打仗变成了打猎,猎物就成了当晚加菜的大餐。每次猎到山猪,爸爸就背着山猪,就轮到我下来走路。这些回忆都使我不自觉地开心大笑。
更令人不解的是,这样的事为何频频发生?难道敌人躲起来了?过了好一阵子,泰国政府捎来了一则迟来的消息:「战争已经胜利 … 」。听到这样的讯息,我的父亲非但没有高兴,也没有感到欣慰,毕竟中国人不是为自己的国家打仗。泰国政府虽然赠与一片偌大的土地作为奖励,也让他们逐渐归化成为泰国籍。但对他们来说,再多的奖励也换不回当年回家的选择权,如今他们只能随着命运漂流异域,对空抒发长年的思乡情绪吧。
四岁那一年,当姐姐们陆续上学去,我也一直吵着要上学。终于挨到一年过后,可以正式入学了。但是没多久,却意外地染上了一种罕见的疾病,当地人称之为「摆子上脑」,台湾人称之为疟疾。当时我脸色惨白,双眼翻白,整个人像发疯似的倒退走路,就这样一直退一直跑,跑到自家草丛堆中,便昏迷了过去,家人只得紧急地将我送到医院。这一昏迷就是三个月,濒临死亡边缘,医生却找不出任何解决方式将我救活,家里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之中。
由于泰国男尊女卑的缘故,一般男性的病房是不准女性进入的,焦急的母亲只能望着玻璃窗,无助地等待着父亲传来的讯息。当母亲看见父亲对着病床摇头时,便立即跪了下来,诚心诚意、沉重地向上帝祷告,求神怜悯和医治我。因为圣经上说:「出于信心的祈祷,要救那病人,主必叫他起来;他若患了罪,也必蒙赦免。所以你们要彼此认罪,互相代求,使你们可以得医治。义人祈祷所发的力量,是大有功效的。」 ( 雅各书五:十五、十六 ) 母亲就这样跪在地上七天七夜。她的整个心都碎了,茶不思,饭不想,亲人怎么劝她都没有用,她只求上帝一定要救活她惟一的儿子。
后来,根据父亲在事后的描述,医生是用了三根针筒,从我脊髓处,抽出三管白色的液体,才将我救活的。我当时心想:「要是医生知道用这样的方法,为何不在三个月之前就把我救活呢?为何还要拖到三个月之后呢?还让母亲跪了七天七夜呢?」后来,我心里明白,这是上帝所行的神迹和恩典。
七岁的时候,是我人生的转捩点。有一天,在教会上主日学的时候,母亲过来问我:「摩西,你要不要去台湾?」我说:「好啊!我要去台湾,我想去台湾 … 」那时我的年纪幼小,没有太多的考虑,便开心地喊着,以为去台湾游玩,过几天便可以回家。就在预备出发前的一个月里,父亲、母亲和姐姐们陆续地过来告诉我:「你要是去台湾,就一定要懂得照顾自己喔!不能再像孩子一般要别人照顾。」那时,我只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。
直到出发那天,当车子缓缓地驶离家门的时候,回头望见自己的父母道别的脸孔逐渐远去时,才愕然发觉我正在一步步地离开自己的父母,也离开自己出生的家乡。我永远忘不了父母亲身影逐渐缩小的样子!就这样展开了我当孤儿的旅程,辗转从曼谷乘搭飞机来到台湾,住在阳明山的山腰,蒋中正夫人创办的「华兴育幼院」里。
感谢神,让我在育幼院的爱中成长。我的成长过程中,每一个人都对我非常好,受到许多人特别的照顾。在求学阶段,我的学业成绩不算很好,但是老师、学长们都对我疼爱有加。国小五年级时我学会了弹吉他,便立刻迷上音乐。圣灵的感动,让我创作了许多动听的歌曲,在学校和公开场合中表演。
没想到我当兵入伍,居然还进入了海军军乐队,随着乐团到世界各地演唱英文歌曲,为国家作外交。我真得的觉得自己像个歌手,很希望以后有机会发表自己的作品。退伍后,我便自力更生赚取生活费,做过许多不同的工作,例如:餐厅厨师、业务外务和在工地打零工等。当别的孩子可以向自己的父母伸手要零用钱时,我必须自食其力。从高中开始便必须一边工作一边念书,自己缴学费和房租,应付生活的压力。在面对孤单无助的时候,惟一的排解方式就是唱歌。
唱歌能让我很开心,只要假日没事做,我都不出门,可以留在家里抱着吉他唱歌,唱了一整天都不嫌累。再加上外面的诱惑很多,不出门正可以减少诱惑,还可以少花钱。我不会忘记在每一个月领薪水后,都会把所赚的钱,寄一部分给泰国的家人。
记得以前在工地打工的时候,身边有很多工人,递上香烟、槟榔,或请我喝威士忌酒,但我都会拒绝他们。我心里清楚明白,要爱惜自己,保护自己的身体。妈妈曾经为我的疾病,跪在地上求神七天七夜之久,所以我怎么能够伤害自己的身体呢?虽然父母不在我的身边,但却牢牢地记在我的心里,永远不会自暴自弃,永远不让自己变坏。
因为要回应父母的爱,师长、同学与周遭人士的关怀和扶持,圣灵感动我创作了许多动听的歌曲,吟唱对于「爱」的感谢,唱出内心有神的喜悦。我的歌声宛如一股清流,传递两个不同世界的差异。
幸福是相对的,简单地过生活,对别人来说,是很困难的。但对我来说,却是简单无比。永远不能忽略的一个事实,就是慈爱的母亲曾经为我跪在地上七天七夜向上帝祷告。心里的一个盼望,就是有一天我要回到泰北,抱着我的妈妈,说:「妈妈,我爱你!」我也永远不能忘记父亲常常背着我穿越丛林山野,打丛林野战的经历。我要背起我的爸爸,说:「爸爸,我超级地爱你!」美好的回忆伴着我的成长。我这位来自异域的亚细亚孤儿,因着有神的爱一点也不孤单和寂寞,因为神与我同在。 阿门!
二 ○ 一八年七月十四日
This email address is being protected from spambots. You need JavaScript enabled to view it." class="ajn bofPge"> |